“这位柳爷有冬眠的习惯，就在后面的洞里。每年惊蛰我和蒋神婆都会带好贡品去看他，蒋神婆说它是老秦家的保家仙，而且还是活的，非常吉祥，得好好供着，礼数我没敢怠慢。”

和李势交往还算密切，这位关东冥王成名在日本，声名赫赫，但平素没有架子，言行举止跟街溜子一样，秦昆很喜欢这种痞态，和李崇一个吊样，况且李势还为人热情仗义，挺合胃口。

开，连连说好。

电话那头，李势沉默了片刻，似乎又请教了一下旁边的人，三分钟后，才低声道：“秦哥，我觉得渡劫的可能性是有的。”

“蒋神婆怎么说？”

秦昆以为又有邪祟闹事，蒋神婆没法摆平，结果听秦明说完，发现是柳仙不见了。

“她说……要么是被人收了，要么……是渡劫去了。”

二老进了大伯家院子后，旁边的二弟秦明凑来一笑：“哥，本来这次不想麻烦你跑一趟的，蒋神婆说有事得让你过来一趟。”

这怎么找……

四月初，北国的天还有点冷，坟头，李势鼻子冻得有点红，看见来电脸上一喜：“秦哥！好久不见啊，今儿日子特殊，怕是有事找我咯？”

后备箱取了两条烟塞给秦明，秦昆这才道：“什么事啊？”

也不对，柳仙已经成精，亲戚怕是死光了。

保家仙没了。

秦昆将柳仙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秦明解释清楚后秦昆点了点头。

说不定是走亲戚去了……

每年清明，爷爷奶奶有大伯一家祭拜，父母也会去上坟，自己回来的并不多，今年忽然接到秦明信息，说有些事需要自己来一趟，他才动身过来的。

李势说，关东柳仙都是阴体，没见过几个活的，因为活了几百年的妖类为天地不容，要想继续活下去，就得靠天雷淬去一身阴渣，蜕皮重生。

里面有些破败，而且秦昆嗅了嗅，柳仙的气味没残存丁点，怕是离开好几个月了。

听见秦昆的话，李势爽朗一笑：“哎呦千万别，瞧你说的谦虚的，啥事啊？”

秦昆却没有质疑蒋神婆的判断，给东北打了个电话。

果园后，玲珑梯，悬山庙里，香火供奉很久没点燃了。

开玩笑，妖精畜生开了灵智已经了不得，能修到渡劫那都是故事话本里的传说啊。

“嗯，李势，我这边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一下。”

“但是今年惊蛰，我们来到庙里上贡后，发现它没踪影了，直到清明前也没任何消息，蒋神婆让我请你回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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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说到这里，也觉得有些荒诞。

北林岗，李家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