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请求,“所以……至少拜托你可以帮我做个了断,小姐你身上带着剑吧?”“对不起,你既非我的仇敌,也非我濒死的战友。”你强忍痛楚平静拒绝道,“没有让我了断的资格。”“呵,也是啊……”鬼道丸发出最后一声叹息,顺着你掌心的移动释然闭上双目,进入永眠。你收回手,看到刚才还在他身上如雾气轻薄笼罩的一层恶鬼幻象开始碎裂和剥落,逐渐蜕变成普通人类的模样。“请安息,道信先生。”翌日从阴沉的天空降下大雨,仿佛连老天也在为道信的离去而哭泣。你撑起纸伞出门去趟便利店后,漫无目的游荡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不知不觉便再次来到歌舞伎町。快要行至那栋粉色墙壁的木屋建筑前时,你看见有一队人依次走下楼,背身朝你前方的路走去。当即意识到什么,你举高纸伞,抬首朝正站在二楼万事屋招牌后打电话的人看去。“枝川?身体没事了吗?”土方十四郎打完电话,关上手机翻盖对你招手道,感觉在这里遇见你有些意外,一面走下楼,“对了,昨天还要辛苦你大晚上跑来通知我们,谢了啊。”“药效昨晚就过去了,你们要连夜想办法紧急安置那群孩子才辛苦呢。”你走到楼梯口将纸伞递上前,替他遮挡连绵不断的雨丝,又转头望向方才离去的一行人,皱起眉问,“怎么回事?”“是那群小鬼硬要来委托他,替他们的老师报仇。”土方按下打火机燃起一根烟,与你并肩远远跟在他们后面,烦躁地向你叙述起事情经过。“真是的,只收下一枚巧克力贴纸当委托费,还说不去的话灵魂就会折断的一通屁话……我以前就觉得那家伙很喜欢异想天开,不过如此看来,就是个纯粹的大傻子啊。”“漂亮话他可是很会说道的,不用在意。”想起坂田银时昨夜在电瓶车上对你“不会说漂亮话”的自白,你莞尔笑着安慰,旋即调转矛头对准身边的人,“不过,我看真选组也是半斤八两吧?副长刚才在瞒着当跟踪狂的局长向谁打电话下指示呢?”“那是……!”真选组副长语塞,衔着烟瞬间憋红了脸,一个字也答不上来。“有意思。”见他向来严肃的俊脸上变换出仿佛偷干坏事被人发现的窘迫表情,你竟觉得可爱,但只是凝视着被朦胧雨幕截断的前路,悠悠感叹,“虽然总被说成是‘夹着尾巴的幕府走狗’,反而像群桀骜不驯的狼。”默许了这个对他来说相当受用的说法,土方微勾唇角,取下烟抖落受潮的烟灰,思虑半晌才再次开口。“说起来,你本来也想这么做吧?比我们几个都……”“这个嘛……”撑伞的女人眸光黯淡,不置可否。“抱歉!我不该谈起这个的,又让你想起那些事了。”以为不小心说了冒犯你的话,土方连忙道歉。“没关系,你没有说错什么……因怨生恨,因恨生杀,不知从何时开始,它们便会像诅咒一样深入骨髓。”你偏头直视他慌神的侧颜,捕捉到对方烟青色瞳孔中因你的话而闪烁的震撼。“往后若不依赖那恨意拼命活下去,肉身便会消逝殆尽,灵魂也会土崩瓦解——那些孩子们可能无法承受这些。道信先生心里也明白,但即便他后来想通,计划逃跑也于事无补,这是他曾为人斩的宿命……不过至少,我们还能为孩子们斩断仇恨的锁链,让他们能够毫无顾虑看向明天成长,这才是最重要的吧。”听闻你这番话,黑发青年狭长的双眸不禁瞪大了些,对先前在万事屋所见还未能想通的地方感到豁然开朗。“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你瞧见对方一直因郁结而紧绷的五官线条柔和下来,暗自放下心后,淡然回望他:“毕竟那时没有人来替我做什么。”“枝川,但你自己……”土方两指夹着烟,敛下眼睫犹疑地问,“从那时到现在,选择这条道路不后悔吗?难道就不曾因为什么事情犹豫和放弃过?”“当然犹豫过,也曾怀疑过自己是否选错路了。”你握着伞柄的指节悄然收拢,用空出的右手扯下衣袖,指给他看左小臂上一道几乎浅淡到快要消失的旧伤痕。“有一次,在我知道某个仇人已经退隐,开始靠着一技之长养活年幼的儿子后,我犹豫了。我在见面后只是要求他道歉,但他依然二话不说对我拔剑,我想摆脱他,对方却故意用我的剑自杀……那之后,他的儿子想向我复仇,我没有反抗,但儿子只能做到划伤我的手臂,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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