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是以前助手外出为希淮购置需要的物资，买了许多小孩子的衣物，老板顺手送的。

希淮应道：“好。”

希淮牵着他的手，打开房门。

“出去做什么？”

雪以摸够了，搂紧希淮的脖颈，漂亮的金瞳望着他：“哥哥。”

雪以很聪明，适应能力也不错，很快就能脱离希淮的手臂，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这会儿他不再害怕，新的身体仿佛也适应了过来。

希淮牵住他：“怎么了？”

走着走着，雪以偏移方向，去踩小路旁的杂草。

雪以乖乖“嗯”了声，看着希淮去了卧室的另一侧。

从走廊到前厅外，再到外侧的草地，雪以走得很慢。

雪以扭头，另一只手伸进被子里，摸出一件损坏的小马甲。

他屈膝蹲下，仔细为雪以穿戴好。

“出去……玩。”

雪以左右看看，挑了熟悉的一个方向。

最后一个字倒是说的十分清晰，雪以双眼微微发亮，小脸上满是期待。

雪以还摸了摸希淮的脸颊，凑近闻了闻，用鼻尖轻蹭。

雪以咬着糖块，彻底没了紧张害怕的情绪，开始不安分起来。

雪以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向希淮。

他穿着希淮挑选的鞋子，一身几乎都是浅色的，踩在碎石子铺成的路上。

变成了人，各种触感也不一样，小龙的爪子捏起来柔软，但和皮肤一比，还是显得粗糙许多。

希淮应了一声，雪以又松开他，扭头看向了别处，想从他怀里出来。

“哥哥……”

希淮大概猜到，却还是问：“想要什么？”

他到处张望，用手抚摸能触碰到的一切物件。

等探索完整个房间，雪以扶着床边，迈步加快速度，走去希淮的方向。

雪以戴着正合适，伸手好奇地摸了摸，扯下一小根细细的丝线。

等换上了新衣服，雪以拉住希淮的袖子：“……哥哥。”

希淮又给他喂了块糖，用魔法清理掉饼干落下的残渣。

不多时，希淮带着挑好的衣服过来，鞋袜也有。

希淮的手掌护在雪以身后，任由他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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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以低头，用手触碰身上属于希淮的外套，还有床单和被子。

化形后，牙齿也和以前不一样，雪以吃得很慢，到最后才渐渐熟练。

昨晚为了学飞行，雪以觉得穿着衣服会妨碍动作，所以把小马甲脱了，在屋里也不冷。

外面风大，他又从衣柜翻出一顶细毛线织成的花苞帽子，戴在雪以头上。

这一栋楼没有其他人居住，平时很少有人过来，走廊里空荡安静。

“没事，哥哥给你做新的，”希淮抱起雪以，走向书桌，“饿不饿？”

书桌的抽屉里存放着雪以的零食，希淮坐在桌前，给他喂小饼干。

当初提前为雪以化形准备的衣服还在，都洗干净好好存放在柜子里。

于是希淮小心护着雪以，让他在房间里学走路。

正初学说话的孩童要好很多。

而今天睡午觉前，他穿着小马甲，化形的时候被弄坏了。

希淮又抱了一会儿，起身将雪以放在床边，让他坐好：“我去找些衣服。”

他把小马甲放到希淮手里，有些委屈地说：“坏了。”

希淮蹲下，伸手抱住雪以：“嗯。”

原来希淮是哥哥……他隐隐约约记得，在以前住的那个地方，希淮也有一个哥哥，但是忘了名字。

雪以慢吞吞回答：“想出去。”

他有些兴奋，从卧室一边走到另一边，几乎转了个圈，到处都要碰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