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以支支吾吾，过了许久才老老实实回答：“……不知道。”

他闭上眼睛，过一会儿再睁开，还是没有变化。

希淮不是龙族，他难道也会有同样的经历吗？

这样的课程，已经持续了将近五年。

雪以听了一会儿，仰头扯了扯希淮的袖子。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艾尔身前的星图上，艾尔似乎也发现了这点，将星图提前展开。

希淮眼睛都不眨一下：“当然。”

试试？怎么试？雪以一脸茫然。

希淮从后方抱住雪以：“雪宝怎么知道的？”

第二天下午，希淮去了隔壁书房。

艾尔照例展开星图，开始今日的占星。

希淮伸手过去，捏了捏雪以白皙的脸颊：“睡觉。”

希淮没当回事，顺着雪以夸了两句，把他的手从冰凉的窗台拿下来。

待希淮弯腰靠近，他神神秘秘，在希淮耳边悄声说道：“那些小草，躲在水缸里。”

他的注意力都在一旁的雪以身上，担心他化形后第一次上课，会待不住。

晚上睡觉，雪以紧紧靠着希淮，被子外只露出小半张脸。

希淮早已不把这当作是课程，用一件更无聊的事来打发无聊的时间而已，叫艾尔一声老师，也不过是个没有实质性的称呼。

他能猜到雪以想变回去的原因，无非是小孩子三分钟热度，开始觉得人形态不够方便。

“哥哥又不是小龙……”

接下来的时间，他都乖乖坐在位子上，只在中途吃了点希淮喂过来的水和小零食。

他神色懵懵懂懂，又带着点开心和兴奋：“白天学的，我好像会了！”

雪以眼里有一丝怀疑，但听到希淮这么说，还是得到些安慰。

功课还没补完，还差最后一项学科。

玻璃窗只开了一点点，以防有冷风时不时吹进来。

之后，资料源源不断地送过来，重复着这一项最简单的任务。

希淮摸了摸他柔顺的银发：“再坚持几天。”

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真的看懂了，希淮一问，又答不上来。

窗外是靠近后厨的方向，楼下突然传来有人焦急说话的声音。

雪以向希淮伸手，委委屈屈地说：”变不回去了……“

希淮低声问：“会了什么？”

阁楼房间里，雪以原先用的矮桌和垫子被换过了，换成了更适合他现在的高度。

雪以来到矮桌前，学着希淮的姿势盘腿坐好。

他需要把前几天落下的功课补回来，再去图书馆，挑几本雪以感兴趣的回来，睡前读给他听。

雪以抬起下巴，略显骄傲地说：“是我梦到的。”

又过了两天，该去上占星课了。

于是晚上做梦，雪以梦里也是闪烁的星点的夜空。

见到艾尔，雪以依然乖巧喊了一声：“老师。”

希淮在床边蹲下，柔声安抚：“哥哥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

—

雪以乖乖闭上眼，脑子里却还想着白天见过的星图。

最初进来的时候，艾尔把一堆资料交给希淮，让他熟读并且帮助雪以阅读。

意外的是，雪以看得十分认真。

雪以扒着窗台张望，希淮正好补完一轮功课，也起身走近。

下方的草地站着两名后厨的助手，听他们的对话，好像因为昨天送来的某种蔬菜魔植还是活的，没有妥善保存好，结果半夜大量出逃，现在还在寻找当中。

雪以低着头，长长的眼睫投下小片阴影。

当晚临睡前，雪以躺在床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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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烁的星点就在身边，雪以下意识屏住呼吸，伸手试图触碰。

雪以顿时看向他：“真的？”

艾尔点头：“坐。”

雪以也跟着进了书房，坐在专属的小椅子上，靠着窗台往下望。

传送阵从一楼直通楼顶，希淮带着雪以按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