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得想想办法。

他站在一棵树下，模样懒懒散散，和面前的两名学生说着话。

雪以赶紧摇头：“不不不是……”

三人走出学院大门，一同坐上兽车。

雪以一口气喝完，把空杯子递过去。

雪以摇头说不知道，走到学院大门才看见希年。

他微微走神一瞬，回了一句“没兴趣”，随后关闭传讯器，起身离开工作室。

雪以一愣，把手放了下来。

“哥哥！”雪以一把抱住希淮，“我等你好久了。”

希淮没有多问，拿起一旁衣架上的帽子，为雪以戴好：“到时间了，我送你去上课。”

希蒙亚不在，希晴也暂时离开了，副官最近好像都很忙。

与此同时，希淮正独自待在主导师的工作室里。

雪以收好课本和笔记，见希淮还没来，坐在教室里等待。

雪以自己穿好外套起床，接过他手里冲好的药粉喝掉。

希淮是来放东西的，还坐在角落一时没有离开。

他站起来揉了揉膝盖，小跑着过去。

已经到雪以放学的时间了。

希淮伸手过来，整理雪以略显凌乱的银发：“又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雪以心领神会，闭着眼睛重新躺下。

希淮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下午的课程比较简单，时间也短，很快又到了放学的时候。

“三殿下有兴趣吗？不会耽搁您多少时间。”

雪以牵着希淮的手微微收紧，心里又和早上一样不是滋味。

雪以抬头看向希淮，后者神色如常，垂眸问：“怎么了？”

他从来不觉得希淮有什么问题，也不愿意看到别人讨厌希淮。

希年比希淮大半岁，他已经过了成年礼，这几年也变了些，五官与维王后越发有几分相似。

雪以暗自心想，看来只剩下自己了。

雪以掀开被子坐起来，揉揉眼睛：“哥哥呢？”

希年也刚醒不久，他身上的药效已经褪去了，整个人恢复正常，发丝在几缕阳光的照耀下泛着隐约的茶色。

他的主导师近两日不在，工作室里空荡荡的没有第二个人，窗帘紧闭着，内里的光线有些昏暗。

希年转头：“他烧水呢，马上回来。”

他想了想，犹犹豫豫地出声：“哥哥，前几天……”

不远处的街道口，炎回和另一名龙族同伴依然在蹲守。

他喊了一声“二哥”，远远朝他招手，却发现与希年说话的两名同学一见到自己和希淮出现，匆匆结伴离开。

希年……他都不敢和希淮大声说话，指望不上。

希淮牵住他：“希年人呢？”

药粉是宫殿的医师研制的，能为雪以补充营养增强体质，加水喝起来像甜牛奶。

两人走近，希年催促道：“这么慢，早知道不等你们了。”

相比希淮，学院里愿意接近希年的人更多，雪以还听说有好几个漂亮小姐姐给希年送情书。

他找到想要的金属材料，在希淮上楼前赶紧溜，临走时对雪以做了个“嘘”的手势。

他们用魔法改变了瞳色，穿着最普通常见的魔法袍，这种装扮在都城随处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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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唯恐避之不及的，只有可能是希淮。

他低着头，手中的传讯器亮起。

—

雪以在教室坐着等了一会儿，又蹲在门口等，比平时的时间迟了十分钟，终于看见希淮远远走来。

希年一走，希淮提着水壶进来。

那两名同学是高年级的，雪以不认识，更没有过交集。

见到从学院出来的三人，同伴压低声音问：“哪个是老二哪个是老三？”

虽然……虽然希淮有时候可能是脾气不太好，也容易没有耐心。

“我哪知道。”

“没……”

希淮照例将他送至教室门口，看着他坐好才离开。

雪以只好点头：“嗯。”

希淮气息微顿，视线在雪以身上停留了片刻，雪以低着头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