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电话再次被接起。

“段局，又挂了。”

嘎吱，审讯室的门被推开。

秘书两手握住放在身前，笔挺地站在审讯室门口。

短暂的接通声响起，接着第二声，电话被挂断。

“继续打！”

片刻后，段文庆面色僵硬地站在审讯室门口。

“林队长一早就去现场勘查了，小池，你把位置发给裴先生。”

气执拗，但人其实挺温柔的。”

段文庆抢过听筒一掌拍在桌面上：“你小子今天必须给我回来！你要是不回来把审讯工作做了，别说三个月，连半年的工资都发不起！”

拨打第三次，电话在沉默一会儿后被接听，那头传来一阵悉数的响声。

段文庆快速走向刑侦科的大门，火急火燎地拉开门喊道：“林知节呢！人都来了，怎么还不见他？”

话音刚落，吴橙霏已经拨通了电话。

段文庆啪地盖上听筒：“再打！他到底在拽些什么？整天一副吃了火药的口气，谁他妈欠了他的钱一样！”

“再打！”

“我是陆展朝。”

拨打第二次后，电话依旧被挂断。

过了几秒，冷峻的声音从话筒里透了过来：“说。”

吴橙霏还未开口电话就被段文庆抢了去：“让你们林队接电话！”

那头沉默了会：“……让他来水岭开发区。”

前晚刚下过雨，水坑积满泥浆，残垣断壁之中，屹立着几颗山楂树。

“绿野集团的负责人来了，就在你们隔壁审讯室，赶紧抓紧时间把该问的东西问完。”

“哎——好！”

“没空。”林知节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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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的门被关上，汽车的声音渐渐远去。途经两处已经被开发的场地，灰尘扬起将车身表面覆了一层黄褐色的泥。

段文庆：“……”

吴橙霏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报告段局！林队去一早就去现场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段局，林队把电话挂了。”

“海山私立高级中学位于海山区的水岭街道，其实在董事长之前就已经有别的开发商想要竞争这块地方了。”秘书一边开车一边瞄向后视镜。“说是学校后山有矿场，北方的大老板曾经带人来探测过。后来因为政府环保工作抓得紧，所以就没答应这个项目。”

另一头，痕迹检验科的池洵抱着文件小声道：“段局，咱们已经有三个月没发工资了。”

裴也站起身，礼貌朝他微笑，跟着走出办公室。

“赶紧给我打电话，让他滚回来！”

他要现场审讯——

裴也踱步跨了进去，自觉坐在了那张与他气质格格不入的铁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