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白天因为雨太大，是他看错了呢？

“葱葱，松口。”林知节语气平淡，弯腰给狼狗系上了链条，而后才把眼神落向他。“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踏过警戒线吗？”

裴也这下才松了口气，方才那一刻，差点儿没把他魂给吓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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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他原本一直在这里？

着斑驳的光影往上走去，耳边只有皮鞋踏在台阶上的响动。裴也顺着手电筒的光源望了望，墙体开裂现象越往上就越严重。白天在警戒线外看见那道背影难道是错觉吗？一闪而过，消失在走廊深处。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就是现在走到的这一层。

难道，那道黑影一开始就盯着他？

“呃嗯！”他闷哼一声，用力掰开勒在脖颈上的手。手电筒落在地上的同时，他被人反手桎梏按在墙上。脸颊吧唧一下贴在阴湿的墙面，裴也嗅到了难闻的霉臭味。

将手电筒的光缓缓挪向走廊尽头，哪里漆黑一团，只有被香樟树枝叶遮挡住的教室门。

他晃了晃手中的电筒，光源定格在铁锁上。

假如白天有人在这层楼，那么他是谁？

为何能在警方眼皮子底下溜进来？

紧接着，裴也感觉脖颈上一紧，有什么东西勒住了他。心脏猛然骤跳，他抬手朝自己颈间探去，不料摸到一节冰凉又修长的指骨，吓得他浑身一僵，头皮发麻。

后侧方的女生寝室发现了两具人骨，眼下自己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敢一个人上来。

裴也顺势往后一退，有什么东西咬住了他的裤脚。

想着这些疑问，裴也不觉捏紧手电筒，脚步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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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片刻，裴也没敢走近走廊尽头那间教室。转身继续上了楼梯，他要去的地方，是这栋楼的顶层。

随后，一声冷厉又带着敌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是谁？”

顺着光低头一瞧，一条大型犬正咬着他的裤脚死死不放。

身后的人闻声，将他松开：“是你？”他捡起地上的手电筒，直接将光源照在他的脸上。

一瞬间，眼前一片空白，裴也本能地伸手挡住光源，微微眯着眼。等看清了那人，他诧异道：“林警官？”

“抱歉。”

林知节将手电筒还给他，“所以，你深更半夜的跑来教学楼，是为什么？”

手电筒滚落的声音惊到了楼下的秘书，他仰头大声喊了声：“裴总！”然后拔腿朝楼上狂奔而来。

离顶楼愈发近了，在只剩最后一层楼梯的时候，眼前恍然出现一道生锈的铁门。

他胆子其实没这么大的，碍于心中的困惑，又抬手照了照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