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站起来吗？”这个姿势，林知节的脑袋还搭在裴也的肩膀上，两个人就这么拥抱着坐在地上，说话的声音就在耳边嗡嗡响起。“地上凉，我抱你起来，好吗？”

突如其来的视线相撞，裴也顿时心中一揪，像只被碰到的河豚，胀气又泄气。

“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裴也纳闷，双臂架在林知节的腋下，把人往沙发上放。

里, 换我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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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裴也将他掺扶起来，捏着他的手臂若有所思。林知节见他有话想说的样子，立即问：“怎么了？”

“不好意思，有点儿低血糖。”林知节动了动身。

晕厥几分钟的时间, 以为很漫长。林知节揉了揉太阳穴，发觉裴也竟然用手挡住了他的手肘，应该是怕他摔倒碰到骨头，这会儿也没松手。

裴也听着他的声音，又把人往怀里抱紧了些。毕竟他觉得林知节怎么看都不像是这么弱的人，搞了半天原来是只纸老虎，跟林黛玉似的。他身上一定是有问题，比如受过什么严重的伤，有了后遗症。

忽地, 陈正扬起脸闭上眼睛，阳光照射在他的脸颊上, 隔了会，才扭过头望向林知节：“没有下回了, 我不是已经掉进去了吗？”

他紧了紧手臂，圈住林知节的腰，手上抓着他的睡衣，然后缓了口气。

“倒也是。”林知节居然没反驳他的话。

林知节能清晰地听见裴也的心跳声，以及他紧张后放松的那一刻喘息。这一瞬间，梦境和现实拉得极开。

裴也眼珠子咕噜一转，问：“你说你平时这样，怎么抓那些逃跑的犯罪嫌疑人？”

回来！

“你说什么？”林知节抬眼看见他的脸忽然流了许多血，陈正垂目, 神色悲伤。

“……”这回轮到林知节顿了下，“那我借你的力，站起来。”

画面一转，河面冒起水泡，咕噜一声巨响, 一群食人鱼翻转啃食着一具尸体。很快, 血水将河面染红, 泥沙沉积在骸骨之上。

裴也低头看着他, 眼底闪过一丝无措，开口问：“你感觉好些了吗？你刚才晕倒了。”

“也没有，就担心你。”

“嗯。”林知节沉闷的应了声，腰间盘劳损过度，风湿疼痛得厉害。

陈正——

林知节听着他的声调与往常不一样，哄孩子一样，随即往后一靠，笑了声：“你把我当小孩子啊？”

“那我们慢慢站起来，你靠着我。”裴也说。

“陈正！”林知节猛然惊醒, 冷汗涔涔，睁开眼后才看清自己倒在裴也怀里。

回到房间里时林知节情况稍有缓和，正逢梁秘书上来，撞见俩人抱在一块儿，又朝他们点点头拐下楼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