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拍了拍他的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工厂爆炸对吧？”

走廊，阳光透过树叶洒了下来。林知节站在门口吐了口气，抬手敲门。

“进来——”楚天霸从椅子上站起来。

语音刚落，林知节脸上表情瞬间沉下，久久才回道：“哦，是他。”

“那个时候他还小，人不是十全十美，每件事也做不到完美无缺，假如他没把林叔还没撤退的消息告诉方姨的话，她也不会进去。这件事是意外，你知道的。”

林知节没说话。

你不是最熟吗？那我就邀请你, 共赴极乐鱼宴，要死一起死。”

“没有假如，陈正。”林知节拍拍衣服，从岸边站起来。“对讲机为什么会突然就坏了？你心里不应该很清楚吗？你我都心知肚明，不然也不会选在来到这里了。玛拉，这一次，一定要抓到他。”

“张方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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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霸满脸不情愿：“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商量？一个人就决定了？你还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亲人？”

楚天霸看他闷得慌，气道：“孩子，你就不能把我和你小姨当成自己家人吗？你父母忌日，今年还不去吗？十五年了，你要我们做长辈的怎么办？我老了，要退休了，看着你这样心疼啊！以后谁来管你？他们在我的地盘上都敢欺负你，我也不想受这窝囊气，明天老子就不干了，直接去桂西，有什么他妈的问题要问？非要把人弄成这么个鬼样子！”

楚天霸跟他对了对眼儿：“你决定去桂西了？”

林知节整理手中的药品：“说正事儿，别开玩笑了，那个备选线人是谁？”

陈正犹豫了下，吐了几个字：“你认得，老熟人了。”

陈正蹙眉：“会的……会的。我一定要，亲手抓住他。绝不允许他再逍遥法外，我要让老头子知道，他儿子没给他丢脸……”

他点头。

跟他很熟？一时之间还真没想起来，他好像跟谁都不太熟。

“你从小到大，性格孤僻又不愿意和别人沟通。这些我都理解，我懂！但是你小姨有多担心你，你知道吗？我是跟你没血缘，你跟我不亲，那跟你小姨总亲吧？你想想她，晚上睡觉还做噩梦，就怕你回去那边，说你满脸都是血，梦见你缺胳膊少腿，那些犯罪分子提着你的胳膊往河里扔。整日担惊受怕，表面上没说，让我理解你，但是她其实就怕你再去，隔两天就问我你的情况。上次让你给她打个电话，你打了吗？”

林知节没声儿。

楚天霸不明白，到底是有什么原因，让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整整十五年都不敢去看去世的父母。

林知节摇头。

“找我有事？”林知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