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也顿步，眼底闪过一丝寒意：“你诈我？你想拿我去逼林知节？还是你想让他成为第二个陈正？”

他找自己一定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

张方明啧啧称道：“哎，想不到你也跟李长游一样，都跟炸了毛的猫似的这么爱凶人。不过你好点儿，起码没他嘴臭还爱打人。林知节为什么喜欢你我算是懂了，要我我也喜欢你。”

他一定是在骗自己！

裴也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摄入了过量信息，一时半会儿竟然也分辨不出真假来。

裴也眼神憎恶，瞪着他一脸凶相。

“我相信他，他永远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想抓到玛拉，也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热爱这份职业。他朝着红旗宣下的誓言是真真切切的，他不会背叛组织和人民。他想要的，只不过是想知道，父母死在工厂的原因。你们一个个都来骗他，你们才是骗子！”

假如张方明真的不是那个内鬼，内鬼会是谁？

张方明：“……”

风声呼地掠过耳旁，枫树摇晃着枝桠，光影逐渐暗淡下来，云层遮住了炙热的太阳。

林知节站在那里，微晒：“第一次听见你骂人，还挺，带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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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林知节暗骂，表情如火山喷发。

刷——

不远处，林知节听见裴也愤然的声音传来，他停下脚步躲在拐角朝天空眺望，神色平静了下来。

张方明如果早知道了内鬼是谁，就不用来找林知节回桂西了。

太多次从别人口中了解林知节了，而自己真正跟他相处的时间里，不是在分析案情就是各处奔波。

“你想不想知道谁是内鬼？”张方明低头，狡黠一笑。“我知道，我来告诉你。”

他只是想试探一下裴也来着，没想到这人这么的护着林知节，一时庆幸。

裴也捏着牛奶盒咬着吸管, 看着林知节从楼上下来，刚洗过澡，头发微湿。宽厚的肩背有种人让人很想趴上去的感觉, 回味起那触感觉得十分美妙。

翌日, 清晨七点。

裴也转身就走，刚到拐角，就看见了林知节的衣角。

裴也后退：“妈的……”操了。

可林知节遭受的那些事情，难道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不——

张方明错开目光，意外地抬眉，倏地没了笑容，再审视了会儿裴也后才笑起来。

张方明：“……”不是，你也嘴臭啊！

裴也：“……”

他猛地抬头：“林……”

如果不出楚天霸保了他一手，他从桂西回来，怕是连派出所都进不去。

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