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节环顾四周，站起身取下墙上挂着的钥匙，走向隔离犯人与警察的最后一道铁门。

民警略扫了眼，点头说：“有的。”

坤帕额角有一处特别长的伤疤，盯着人看的时候拧眉一挑，那疤痕就像一条长长的蜈蚣似的在脸上攀爬。

黎乾跟着紧张起来：“他不会是要把门打开吧？”

“柬埔，地下钱庄。”坤帕嘴唇动了动。

他正虎视眈眈地打量着林知节，忽地笑了声：“你是第一个敢进来跟我说话的人，我就说你跟他们不一样，你心里想的什么我都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林知节压低声音，抬起手臂往桌上撑，两指头点了点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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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接来电，十分钟前，小也。

坤帕无辜地眨了眨眼，问：“我现在连谈的资格都没有了？”

张方明看着红色的电格慢慢变绿，蹲在走廊揉了揉眉心。

“怎么办？要不要让张方明进去？”

不一会儿，手机充电提示音响了声。

他语气微凉，凛然道：“你没有条件可谈，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交代犯罪事实，接受法律的制裁！”

嘎吱——

“嗐——臭小子，终于有人爱了，害我白担心那么多年。”

他沉沉吐了口烟，掏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

徐常务一拳锤打在桌面，闷道：“别！都这个时候了，坤帕马上就要开口｜交代了，他说了只见林序一个人，现在让张方明进去，说不定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他关掉屏幕，招呼一旁的民警：“哎，同事，有这个手机型号的充电器吗？”

叩叩！

林知节的声音降到冰点，面不改色：“玛拉在哪里？”他再次重复问道。

了一支，他摘下眼镜，包里林知节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已经停停响响有十分钟了。

熊忠义猝然一怔：“他要干什么！”

张方明微笑：“麻烦借我用会儿，谢谢啦。”

审讯室内。

林知节继续问：“北部湾毒品贩卖的境外接头人是谁？”

未接来电，九分钟前，小也。

“可是！可是万一坤帕动手！万一林序也动手了，怎么办？”

“不会的！”徐常务斩钉截铁地说，“他要是真的动手了，怎么能对得起自己殉职的父母？他想要为林羡和方雨檐证明，今天就是最好的时机！”

………

铁门被打开，林知节拉开椅子，坐到了坤帕的正对面。昏黄的灯光下，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林知节眼眸轻抬，端视着坤帕说：“玛拉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