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贝壳？好像他小时候很喜欢捡贝壳。

裴也犹豫着说：“我也比你大，你能不能……”

他展开双臂，对着林知节说：“知节，过来，让我抱抱你！”

林知节：“？”

“不能。”

林知节眺望远处的海滩，巨大的日盘被海平面截去了一半，海鸥绕着上空盘旋，他拉着裴也往下走，说：“我们去捡贝壳吧。”

岸边人影重叠，两个人相拥的那一刻开始，生命被赋予了不同的意义。

裴也自顾地往前踏，没拉动这个人，回首一望，盯着沉默半响，说：“表面上看风平浪静，实则内心波涛汹涌。你明白吗？”说着把人的手拽着往自己心脏上贴，“我这辈子心跳没像现在跳得这么厉害过，除了上回，还有上上回。不对……完蛋了，我的心脏好像一直都跳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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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双漂亮眼睛扑闪扑闪的，看得林知节一阵悸动，那张小嘴吧啦吧啦个没完，舌头还时不时舔舔唇。

林知节敛眸就这样肆无忌惮地看了会，笑着说：“好像是跳得很快。”

“那我们往回走？”

过去了有二十来分钟，日落西山，海边金光闪闪，林知节猛然抬起头，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是清晨还是傍晚了。

说了什么他不就在旁边听着吗？

他们走回岸上，裴也打开后备箱，将坐垫铺在上面，同林知节坐着。

林知节：“……”

他被无情拒绝。

林知节急忙回身寻找裴也，海边公路路灯亮起，潮汐退下，月亮缓慢上升。

细软的沙子上留下两串脚印，林知节低头在地上看得很认真，裴也就这样跟在他身后，盯着这个人的背影，开始幻想童年时期的林知节。

裴也也不丧气，接着说：“总听起张方明说你小时候，我觉得你小时候肯定比现在乖多了。”

林知节眼皮开始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林知节摇头。

裴也努努嘴：“我第一次听见你叫别人哥哥。”

林知节捡得很认真，这里摸一摸，那里摸一摸，捡到好的就捏在手心。

他轻轻弯腰，在地上摸了会，白色贝壳被他洗干净捏在手里。

他凛然一望，裴也抱着手臂就站在他身后和他对视，他莞尔微笑。那眼底倒映着金色的光，林知节的身影落在瞳孔里。

小时候也总这样，捡贝壳捡得忘记了时间，一股脑儿钻了进去，等回过神来天都快黑了。

海风大了点儿，裴也问：“冷么？”

俩人往前又走了会，裴也说：“你和张方明道别的时候说了什么？”

林知节木讷地站住脚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