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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硕拉着一帮人去了ktv,下车后藤弈才发现,这家新开的ktv与杜常森的cherry很近,大概也就两三百米的距离。

“这儿附近有一家还不错的酒吧,老板很会抓眼球。”杨硕说,“前阵子有家外企代表来访,好像还请小陆总去那看表演呢。”

宠弟狂魔大惊失色:“你怎么去那种地方了?那鱼龙混杂乌烟瘴气的,有人企图对你不轨怎么办?你想看表演怎么不和哥说,哥找个戏班子搭个棚给你演。”

藤弈下意识就把身体往别人身后藏,他比谁都不想让领导回忆起那个晚上的表演。

所幸陆琢没什么反应:“陪客户去的。”

陆琮又问:“演得好吗?喜欢吗?”

陆琢:“……”

陆琮一脸受伤:“对哥还有隐瞒吗?”

陆琢只好回答:“不好,也不喜欢。”

陆琮哈哈笑了两声,看上去很满意他的回答。藤弈在后头听得心脏突突直跳,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听陆琢亲口说出来,他身为当事人总归会有些不高兴。

杨硕笑嘻嘻的招呼着大家往包厢走,藤弈挑了个角落坐下,离陆家两兄弟远远的。

毕竟级别有差,他和其他领导没什么共同话题,也不是这个聚会需要被吹捧的存在,所以缩到角落里自己玩自己的,好像才是他的最优解。他先是回复了几条工作信息,和迎蓉汇报了一下部分工作内容,之后就打算趁那几位中心人物唱得最起劲的时候,偷摸离开。

这头陆琢其实并不喜欢这种场合,被陆琮按在沙发上坐着,看着其他几人轮流点歌,生不出一点兴趣,同样也是用手机处理了一些工作事务,准备找个接口离开的时候,一直待在角落里不吭声的藤弈忽然站起来了。

他起身时环顾了一圈,目光与陆琢有过一瞬的交汇,很快就别开了。包厢内灯光很暗,藤弈挪到门口时,却碰巧遇到服务生推门进来送酒。

藤弈比生吃苍蝇还难受。

“杨先生,您订的酒到了。”

杨硕这头唱的热火朝天,百忙之中还不忘照拂藤弈一下:“小藤,帮我接一下,等我唱完最后两句。”

杨硕说的两句,还真就是两句,藤弈硬着头皮帮忙摆好酒时,他把话筒往其他人手里一塞,顺势就拉着藤弈在沙发上坐下,正好就是陆琢身边。

藤弈有些僵硬,尽量并拢双腿,怕挨到陆琢。

陆琢余光瞥见那双瘦白细长的腿板正拢着,暧昧昏暗的主灯与细小闪亮的碎钻投影灯在他的皮肤上交错移动,像蒙了一层薄汗。

“制度,他理亏在先。

不遵守规则的人多了,不代表规则子虚乌有。

但是陆琢那语气里几不可见的揶揄是怎么回事,他今天没惹他吧?他不会是在为那天晚上的事儿打击报复吧?

难道那天晚上除了……他还干了点别的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他没心情喝咖啡了,随手就把咖啡搁在了茶水间,给杜常森打了通电话。

“杜常森,帮我查个东西。”他把那天去的ktv的名字报给对方,“你有办法访问他们内部的监控系统吗?”

杜常森应该是在店里,背景音乐很具节奏感,“你查监控干什么?”

“我有事。”

“我和那家老板不是很熟,你没个正经理由,我咋帮你。”

“你就说我在那丢了东西。”

杜常森乐了,“你丢东西?你丢啥了?纯洁少男的贞操?”

藤弈:“……”

杜常森:“……”

诡异的沉默之后,杜常森炸了:“不是,你真???”

藤弈被他吵的耳膜疼,但他并不想解释,只是说:“好像是我弄了别人……”

“好像???你睡谁了?”

“等等,这不是重点,我……”

“卧槽,你弄谁了,你那天不是和公司领导去的吗?你不能告诉我你弄的是陆琢吧?”

藤弈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说杜常森这张破嘴有时候真的很精准。

杜常森得不到答复,二次爆炸了:“你说句话啊藤弈,你、我……那可是陆琢,你知道他哥是谁吗?他哥他、卧槽,你……他哥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藤弈揉了揉眉心,心里五味杂陈,“你别说我了,我够倒霉的了,那天我喝多了,我真不记得了。”

“我真服,藤弈。”杜常森把电话挂了。

藤弈知道他是答应了,气还没松一口呢,杜常森给他发了条微信。

寂寞少男猛1版:我建议你寻求一下本家的庇护[微笑jpg]

藤弈回复:我不要。

他在公司一直守到了近凌晨1点才开车回去,期间一边想着事儿,一边盯着数据,没心情看手机。

回到家打开一看,才发现杜常森回复他说,他已经将监控记录删除了,这样就死无对证,四舍五入一下等于他藤弈就没酒后乱事。

顺带将他找到的监控视频发了过来。

寂寞少男猛1版:我靠,你真猛啊藤弈。

摆烂头子:你不是说监控删了吗?怎么你那还有备份?

寂寞少男猛1版:你的把柄,来之不易。

摆烂头子:……

藤弈没忍住,还是点开视频看了。

场景确实是那天的包厢不错,灯光风格是当时杨硕调的,他清晰地记得这个风格的名字叫做“暧昧柔光”,当时杨硕选这个风格的理由是这个名字最骚气。

灯光很暗,粉紫色的主色调搭配着零星摇晃的圆形光斑,确实特别暧昧。

杜常森给的视频是侧面视角,是从他在地上找手机那段开始的。

视频是有声的,但收音效果不佳,得将手机音量调到最大,才能听到个大概。?

他听到自己跪在陆琢腿前说自己不想再跳舞,也听到自己自报家门,然后是“你硬了”和“我帮你”。

到这里他已经头皮发麻,莫名有种在看自己的毛片的既视感。

视频里,他摸上陆琢的裤腰,醉酒状态下竟然还很轻易地就拉下了拉链,他抬头看陆琢那张有些愠怒的脸,忽然笑了:“您平时,高高在上,对待下属,冷漠严苛,要是我把您的东西含在嘴里,您还能那样波澜不惊吗?”

陆琢捉住他乱摸的手,说:“你看清楚我是谁。”

“陆琢。”他那时候吐字还算清晰,“陆琢啊,我认识。”

藤弈受不了了,手足无措地跳了一段。

视频卡顿了一下,转了几个圈圈后,画面正常播放。

他一手搭在陆琢右腿大腿根,一手扶着他坚硬硕大的下体根部,正认认真真地舔人家的冠头呢。

藤弈瞬间就把手机扣上了,胸口咚咚直跳。

好大。

而且,很干净。

没有毛发,白白净净的一大根……

等下,这他妈是重点吗?

手机震了一下,藤弈拿过来,飞快地退出视频。

寂寞少男猛1版:我怎么觉得陆琢挺开心呢?

藤弈头疼地又把手机扣上了。

藤弈失眠了一宿,次日到公司,迎蓉已经坐在工位上了。

“蓉姐,回来了?”他有气无力地打了声招呼。

迎蓉看他一眼,“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昨晚没睡好?”

“嗯,昨晚加班到很晚。”

“辛苦了,改天请你吃饭。”

藤弈打开电脑补了下昨天的日报,画了会电路图,约摸十点多的时候,同组的同事唉声叹气地回到了座位上。

这同事是新来的应届生,叫姜文栋,早上受藤弈委托,去实验室看了会运行数据,这会情绪不佳地回来,藤弈还以为板卡又出了什么问题,问说:“出什么事儿了。”

姜文栋撇嘴:“行政经理在楼道里堵人呢,我穿静电服出实验室给逮着了。”

藤弈愣了下,又问:“行政经理亲自检查?”

“是啊。”姜文栋不大高兴地说,“弈哥,你是不知道,刚才那会我们几个人一起从实验室出来,全给记了名字,又是违纪罚款又是通报批评,虽然只罚50块钱,但是通报批评我真……”

藤弈:“……”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

迎蓉听后辈在边上疯狂输出负能量,笑着安慰说:“非实验室场所不能穿静电服,这是公司规定,万一有个破损,就失去防护效果了,都是为了大家的安全保障,而且实验室门口不是有个人存放柜么,回头让藤弈带你去申请个。本来公司也不查这事儿,但好歹也是个规定,通报批评不还有人陪着你呢吗,下次注意点儿。”

迎蓉说完,给姜文栋丢了个旺旺仙贝,这小伙子一有吃的就立马闭麦了。

到了下午,行政处罚通知才发出来,洋洋洒洒罗列了几十个名字,藤弈夹在中间,还挺不起眼。邮件里还说,念在初犯,暂不罚款,只做通报,以儆效尤。

姜文栋:“藤工,早上没见你去实验室啊,你啥时候被抓的?”

藤弈思索了一下,说:“去了一会,没让你们看见。”

晚上的时候,上月的工资发下来了,藤弈瞟了眼,确实是算上了a绩效的奖金。

所以陆琢还真给他评了个a?藤弈有些琢磨不透,他明明看上去很不喜欢他,为什么会放过这个公报私仇的机会?

因着昨晚加班到太晚的缘故,藤弈打算今天早点下班,他把需要陆琢签字的审批单打印出来,准备签完字后就下班。

陆琢加班也凶,大多时候他是公司下班最晚的那批人,藤弈去的时候,他大概是在开线上会议。

瞧见人敲门进来,陆琢看了他一眼。

藤弈将单子放到他跟前,陆琢扫了眼,就签了字。

准备走时,陆琢叫住了他,从办公桌下头拎出来一个包装异常可爱的礼盒,推给他,说:“这个带走。”

粉色包装上印着戴着花环的兔子,手里捧着类似于草莓布丁的东西,上头还打了一个特抢眼的蝴蝶结。

这个东西,和陆琢这个人简直是太格格不入了,用波棱盖想都知道,那肯定是大陆总送给陆琢的礼物。

藤弈想象了下陆琮笑嘻嘻地捧着礼盒送给陆琢的画面,忽然觉得小脑萎缩了下。

藤弈带着甜品礼盒回到办公室,分给了同事们,自己留了一个抹茶雪媚娘,想着拿都拿了,吃完再下班吧。

就是这吃雪媚娘的几分钟,实验室给他打电话了,说是板卡又报错了。

这个时候藤弈还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因为板卡出一点小问题,是他们工作的常态。但是接下来连续好几天,都是一到晚上就报错。

藤弈熬了几个大夜,为了处理问题,一连两三个晚上都是睡在办公室的,肉眼可见地憔悴了,脸色极差。

周五晚上他收到板卡异常通知时,他在工位上用镜子照了下自己的黑眼圈,叹了口气。

当通宵加班成为常态,猝死大概就离他不远了。

他从工位上翻出来罐护肝片,塞了一颗囫囵吞下后,还是去了实验室。

不过这回他去实验室,倒是没急着借仪器,而是坐在调试桌面前,盯了板卡两个小时。

后来藤弈给迎蓉打了个电话,说想要申请保密实验室的使用权。

迎蓉沉默了一下,回复说:“你这几天日报里都提到板卡异常,现在是怀疑是人为的?”

藤弈揉了揉闷痛的眉心:“不好说。”

“保密实验室得陆总审批才能使用,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谢谢蓉姐。”

保密实验室是公司最高级别的机密型操作空间,一般只有产品等级高,并且涉及独家知识产权类的项目才能够使用,在总部仅有两间。

本质上来说,普通实验室的保密等级足以支撑中级项目的需求,但是拥有普通实验室进出权限的人较多,如果有意为之,人员成分其实不好保证。

没过一会,迎蓉给他发了条消息,让去陆琢办公室一趟。

陆琢办公室在15楼,实验室在11楼,藤弈到电梯间的时候刚好错过电梯,干脆选择爬楼梯。

他这一天基本都静坐在办公室或者实验室,休息不足加上这几天因为板卡的事没好好吃饭,没爬几阶楼梯,就猛有一种气血上涌的异样感,头痛得厉害,撑着扶手才堪堪爬上去。

迎蓉已经在陆琢办公室了,藤弈敲门进来时,两个人双双抬起头看过来。

迎蓉怔了下,“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藤弈打过招呼,在她身边坐下,一握手心,才惊觉掌心冰凉,没什么血色。

“我没事。”藤弈对她笑了笑,“先说保密实验室的事吧。”

他将目光挪到陆琢身上,发现后者正看他,冰冷黝黑的瞳孔,倒影不出任何东西。

他怎么好像又不太高兴的样子?藤弈别开视线,开始说明情况。

期间陆琢没怎么说话,藤弈和迎蓉配合着将具体情况汇报了一遍,过程比想象中的顺利多了。要说唯一不尽人意的地方,就是保密实验室的权限申请比较麻烦,审批节点多,周期比较长,即便是陆琢特批,真正开通权限也得在三天以后。

“先用我的吧。”陆琢把自己的工牌给了藤弈。

这就有点出乎意料了,不太至于。

藤弈显然有点懵,“陆总……?”

“我刷脸。”

“……”藤弈差点忘了陆琢现在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了,他才是有最高权限的人。

资本家不值得!哪怕一点点的关心也不行!

藤弈感激不尽,接过陆琢的工牌,没忍住好奇,瞥了眼工牌上的照片。

中规中矩的证件照,脸还是那张脸,帅的要死,也臭的要死。

时间已是晚上十点多,迎蓉赶着得去找实验室管理员查监控,藤弈跟着她一起站起来准备回实验室调板子。

“藤弈。”陆琢低沉的嗓音响起,“留一下。”

藤弈只好坐回去,忍着疲惫带来的钝痛,实在打不起精神了,“陆总,还有什么要安排的吗?”

陆琢又不说话了,办公室诡异地静默着。

这会儿二人独处,藤弈很难不想起前几天看到的监控画面,他这几天极少的睡眠里,翻来覆去梦到的都是视频里,陆琢最后紧紧扣在他后颈上青筋暴起的手背,和那一声隐忍又充满情欲意味的叹息。

他耳根烧的慌,用力闭上眼睛,强迫那不争气的大脑把应该打马赛克的那一幕从他记忆里丢出去。

但是越是控制不去想,就越是控制不住地想。

越来越多的画面涌入大脑,也许是这头昏脑涨的感觉和那天醉酒后的混账时刻相差无几,他几乎就是在这一瞬间想起了所有。

他只能强行开始另一个话题,“前几天您给我的甜点,很好吃,谢谢您。”

陆琢终于舍得开口:“喜欢吗。”

“喜欢。”藤弈点头,“很甜。”

“嗯。”他眉间蹙起的纹路像减轻了些,“你精神很差。”

“啊,是吗?”藤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子,“这几天没怎么睡,嗓子还没好,不怎么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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