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9、他还是那个陆琢(3/10)111  完美主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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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弈:“我……”

藤行炽补刀:“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藤弈:“……”

该怎么解释才能不让藤行炽误会?挺急的,报警来得及吗?

浴室门咔哒一声关上,藤弈悬着的心终于跟着死了。

他黑着脸,尴尬又抱歉地收回手,“他应该没发现吧,哈哈……”

“喉咙。”陆琢轻轻握在他腰侧的手没有松开,藤弈听到他用低哑的声音问,“好了吗?”

藤弈本想起来,听到这话,他攀在浴缸边沿的手顿住了。

原本那天晚上的事,两个人心知肚明就算了,窗户纸没人去捅,见了面就当没发生过。

可是今天陆琢问他喉咙好了没。

陆琢见他不动,抬起头自下而上地看他。

晚上几个人喝的都不多,只有藤弈上脸了,从眼下一路烧到锁骨窝,浴缸里的热水蒸得那片绯红愈演愈烈。藤弈有些窘迫,不敢回视陆琢,可是低下头就是那片雪白精壮的胸膛,他飞速转开眼睛,只能盯着浴缸边沿,干笑了一声:“……陆总,那天是我不对,我喝多了脑子就犯浑,都是我的错,我……”

藤弈本来想说会尽量补偿,但转念一想,他舔的可是人家的命根子,都是男人,他怎么补偿?难道要陆琢给他口回来吗?

这事整的,真别扭。

陆琢静了一下,慢悠悠地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冷不丁说:“原来没忘。”

藤弈尴尬归尴尬,也不敢回话,觉着再在人家身上坐着多少有些不礼貌了,这会藤行炽应该已经走远了,于是抬起屁股,“我先出去吧……”

原本坐在陆琢胯上,藤弈没觉得有什么,可是这下一抬屁股,身体往后撤了点,臀缝处忽然贴上来什么灼热的东西,比陆琢手上的温度还烫,很硬,笔直地贴着他的下体。

藤弈快速在脑子里做起了选择题。

问:屁股下面这根是什么东西?

选项:a肥皂,b藤行炽那狗东西在浴缸里装的按摩装置,c搓背用的洗澡刷,d陆琢的那什么。

首先,根据这位上司平时对他的态度分析,必须先排除d选项,藤弈在心里这么想。

但是他妈的有那么大的肥皂?37度+的按摩装置?那么粗的洗澡刷?

藤弈僵在原处做不出反应,与那东西触碰的地方,像是鹅卵石击打后的湖面,水纹一圈一圈地荡漾开,将酥麻又奇怪的热浪逐渐推向他的心口与大脑。

陆琢先动了,他一手握着藤弈的腰,一手扣着藤弈双腿的腿弯,就着面对面的姿势,把人从身上抱开,放到了浴缸对面。

藤弈被轰炸过的脑细胞快往下头冲了,他被这么一抱,居然也要硬了。

藤弈把身体里的热流强压下去,心想纵使他母胎单身二十多年,也不至于这样就要硬,对方可是他的上司,再怎么样也不能对上司勃起啊!

功德-1。

藤弈强装镇定:“听、听说微醺状态下,男人好像比较敏感,陆、陆总,要不,我让阿姨给您准备醒酒汤?”

不是,他到底紧张什么?藤弈微笑着忍受胸口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陆琢长眉微蹙,大约有些不高兴了,不悦地看他一眼,眼底欲色一扫而光:“不用,出去。”

藤弈落荒而逃。一边逃一边想,他又哪里惹他生气了,难道让阿姨给他准备醒酒汤,还能害他不成?

他回到房间猛捶枕头,妈的,不识好人心!

第二天,藤弈被藤宗秋按着在家里陪客人吃完早饭,才肯放人回去。

陆琢是陆琮接来的,本来要跟陆琮的车走,但陆琮临走前接了个电话,要往城西那边去办点事,只能跟藤弈的车走。

藤行炽也没大有空,把自己的车钥匙丢给藤弈,让停游香府,回头他有空来把车开走。

陆琢坐进副驾时,脸色异常冰冷。藤弈想着昨晚的事,大气也不敢出。

藤行炽送他们到门口,趴在车窗边上问藤弈:“还有钱吗?”

藤弈有些无语:“我已经长大了,不用你们的钱。”

藤行炽笑了下,和陆琢打了个招呼,也不贫嘴了,“陆琢。”

陆琢转过头看他。

“我弟弟,太笨,又倔,在公司顶撞你的地方,多见谅。”

陆琢点头,以表知晓。

藤弈笑里藏刀:“你说什么呢?哥哥?”

藤行炽从兜里摸出一张卡,丢进藤弈怀里,“走吧,开车小心。”

“我不要。”藤弈把卡丢出去,关上车窗,踩上油门走了。

藤弈特别嫌弃藤行炽这辆车,倒不是觉得车不好,主要是觉得太招摇,太显眼,他不乐意。所以打算先把陆琢送回家,再把车停到游香府,坐地铁去公司。

陆琢住游金府,和游香府就隔了一条街,一个房地产公司开发的,特别近。这个地址是昨晚吃饭的时候,偶然从陆琮嘴里听到的。

陆琢坐在副驾,偏头看窗外,只留给藤弈一个冷硬的侧脸。藤弈起初还想找点话题缓解下气氛,但渐渐地,他的注意力就不在陆琢身上了。

他瞥了眼后视镜,后面那辆车已经跟了一路了。

藤弈故意在某个路口绕了好几圈,那辆车还是穷追不舍,以三四个车位的距离跟在后面。

不是冲着藤行炽的车来的,而是冲着藤弈来的。

藤宗秋的小儿子常年流落在外,“藤行弈”这个名字在京都也没有任何的居住、消费记录,少有人知道他的行踪。藤家发家早,早年当官经商,虽然家底清白,但树敌不少,大多都是因为生意上的事儿。

藤弈本家靠近京都军区,安保严密,出行基本都有随行秘书或者保镖,不好下手。

但是藤弈不一样,他脱离本家好几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和普通人没有区别,是寻仇的最好对象。

但藤弈到底是藤家的孩子,又不是吃素的。

陆琢看他在附近这带绕圈,看了眼后视镜,也大概猜到目前的情况,余光里瞥见藤弈平静的状态,没说话。

藤弈又绕了一圈,估算了一下车位,狠踩油门,赶着路口黄色指示灯过去了。指示灯转红,那辆车被迫停在了路口。

事儿没完,藤弈就近找了个商场的停车场,排队进闸。

恰逢周六,商场人多,那辆车加速追来的时候,藤弈后头已经排了四五辆车要进库。

藤弈把车窗升上去,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后座上摸出一顶棒球帽和一件绿色格子衬衫,等到进了闸就往最靠近电梯的车位开,顺便把外套帽子都穿上。

停车拉手刹,藤弈下车时又从车上摸出一件黑色棒球服丢给陆琢,抱歉地笑了笑,“陆总,辛苦您,得跟我走。”

陆琢眉头一跳。

两个人身形高挑,长得又俊,上了直梯后特别吸引眼球。

藤弈和陆琢是两种完全不同类型的长相。撇开性格不谈,前者五官温和,桃花眼小挺鼻,嘴角常年挂着笑,很像是春天里刚出生的小白猫,看上去柔软又温驯;后者相对来说要凌厉许多,眉宇淡漠冰冷,眼眸深邃,黑洞洞的,下颌线跟刀子凿过似的,更像是雪山上俯视一切的鹰,很难亲近。

藤弈察觉到四周打量的目光,抬手压低了帽檐。

陆琢在他边上,高他半头,用不着费力就能将他白净的脖颈和微微凸起的颈骨收进眼底。大概是觉得周围的目光过于露骨,他微微侧身,将藤弈的身形完全遮住,像一副密不透风的冰墙。

一楼到了,藤弈走在前面,一边往直线距离最远的出口走,一边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哥。”他靠着边走,小声说,“车给你停在开发区商厦那了,回头来找我拿车钥匙。”

“怎么停那了?”

藤弈看似漫不经心地转着眼珠,实则是逐一不漏地从周围路人的身上扫过去,忽然没心没肺地笑了下:“报复你啊。”

藤行炽一愣:“……啊?”

“谁让你昨晚不送我回家。”

挂了电话,两个人快步走到出口,出租车点已经排了几个人,真巧有辆出车停在了一个小女生很少,藤弈在她上车前把人拦了拦。

“小姐姐,你好。”他从兜里摸出一块牛奶巧克力,“喜欢巧克力吗?”

那小女生一听脸红了红,但没接下这位陌生人的赠与,也不说话。

藤弈指了指一旁的陆琢,笑说:“他老婆快生啦,医院等着缴费,能不能让我们先呢?”

陆琢:“……”

小女生听完理由,“啊”了一声,又看了一眼藤弈后头那位长相脱俗的男人,竟然有些脸红的低下了脑袋,“好、好的,你们先。”

藤弈把巧克力塞进她手里,“巧克力很甜,吃一口能变得开心。”

这款巧克力,是他小时候最喜欢吃的零食,进口的,很贵。他还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小朋友们为了能够得到他的分享,天天跟在他的屁股后头,那个时候他从不缺玩伴。

他今年二十八岁,已经过了爱吃零食的年龄,但是藤行炽总还惦记着他的喜好,从小到大每次回家,都会往他身上塞各种很名贵的巧克力。

坐上出租,藤弈报了个地铁站,让司机从偏路绕过去。

起先藤弈关注着后方车辆,身体里绷着弦,车子开了一会,后方车辆稀少,确认那辆车没再跟上来以后,他才松了口气。

陆琢和他并排坐在后座,见他放松下来,身体实实地靠在车座上后,才没什么情绪地开口说:“他没跟上来。”

“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遇上这事儿,应该是冲着我来的,连累到您,真的很抱歉。”

他表情认真,语气软软的,像是猫尾巴一样从陆琢的胸口蹭过去。陆琢垂下眼,“和家里怎么不说实话?”

藤弈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他只是从兜里又摸出一块巧克力,“您喜欢巧克力吗?”

陆琢摇头。

藤弈撕开包装,掰了一块放在陆琢的手心,“尝尝。”

陆琢低头看了眼手心那块四四方方的巧克力,犹豫了一下,递到嘴边含进去。

“甜吗?”藤弈问。

陆琢感受了一下舌心处温滑甜腻的巧克力,应了声“嗯”。

“我小时候特别喜欢,那时候藤行炽总是把他的那份让给我。”他说,“我交了很多朋友,我也把我的糖果分给他们,可是吃完以后,他们就不愿意在跟我一起玩滑滑梯了。”

明明藤行炽也才比藤弈大五岁,把巧克力塞进弟弟的书包里时,他也不过是个孩子。彼时藤宗秋和顾向婉忙于商务家业,没有时间管教和照顾他们,是藤行炽用一双小手牵着藤弈更小的手,上学、放学,照顾他在家吃饭、洗澡,教他功课。

后来长大了一些,父母开始送他们去上各种补习兴趣班,藤弈不爱学,所以藤行炽就把那些学到最好,因为只要他带着奖状或是奖杯回家,父母高兴,就不会追责藤弈的偷懒懈怠。

现在也是一样,没有藤行炽在家顶着家族事务,就没有藤弈自由自在的今天。

“我哥给我的,在别人眼里不过也是有钱人家的稀罕物,是作为陪玩的交换。长大以后,我不爱吃巧克力了,但是他还是会往我兜里塞。现在,我已经不用他照顾我,也不想再让他操心了。”

陆琢好像明白藤行炽为什么评价藤弈又笨又倔了。家族势力雄厚,按理说藤弈应该是京都最肆意潇洒的那批人,大可不必到别人手下上班谋生。他本可以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管,凭着家里的宠爱,就能过上让普通人羡慕的生活。

可是他没有。

巧克力在嘴里化开,甜滋滋的,陆琢将那份甜蜜咽下去,慢慢说道:“你哥很好。”

藤弈掰一块巧克力含在嘴里,回以一个自在的笑:“是吧?”

出租车开进偏路,车道上车辆更少了。

“回去以后,小心一些。”下车前,陆琢说。

藤弈愣了一下,心里头还在诧异陆琢居然会对他说这种话,嘴上就已经笑开了:“不用担心。”

后来藤弈和陆琢一起坐地铁去的公司,倒也没那么尴尬,二人谁也不提昨晚浴缸里的事,就好像没发生过。

回到公司,藤弈回工位收拾东西,姜文栋和组里几个同事已经到了。

姜文栋看到他,递过来一份文件,“弈哥,蓉姐开会去了,这个是刚她让我转交给你的保密实验室使用说明,进出要求之类的。”

他应了一声,接过文件时,姜文栋又问:“弈哥,昨天来接你的那个人是谁啊?”

此话一出,藤弈立马就察觉到周围光速飞来好几十道视线,要把他看穿似的,他只好声明:“那个啊,我叫的网约车。”

“?谁家网约车开几百万的车啊?”姜文栋表示不信。

“加钱就行了。”

“真的吗?”姜文栋说着掏出了手机,“得加多少钱啊?”

他看上去还要问,藤弈立马收拾好东西逃去了实验室。他用陆琢的工卡刷开了保密实验室厚重的大门,在那里待了很久。

下午,舞蹈课老师打电话过来,说是因为课程冲突,把他的课往后延后了两小时,晚上七点再去上课就行了。

藤弈在公司待到了四点多,没和谁打招呼就走了,依旧是坐地铁回家。他的车还存放在店里,近期暂时不打算开了。

回到小区楼下,他坐电梯到了顶楼,慢慢踩着楼梯回到13楼,进了家门。

早上跟踪他的人,身份不明,目的不明,藤弈惜命,还是谨慎点好。

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和杜常森聊了会天,赶着点才出门。

今天老师教的舞是当时最流行的韩舞,比较中性,热辣性感。藤弈穿了件黑色短款背心和工装裤,出门前在镜子前看了半天总觉得太过单调,又从衣帽间翻出来一条海蓝宝腰链,轻微动作后衣服下摆上移,会露出腰链缀着碎钻的银色链条,以及正中价值不菲的海蓝宝。

这颗海蓝宝,是在他十几岁时,藤宗秋去外地出差带回来的,品相顶尖,如蕴含着星光的蔚蓝色海洋,折射出的锋芒冷冽夺目。藤宗秋的意思是想让他打个戒指,但当时他对藤弈学舞蹈的想法颇具微词,多次阻拦,说那是不入流的本身。那个时候藤弈正值叛逆期,就拿这颗宝石打了这条“不入流”的腰链。

舞蹈老师对他身上的配饰表示特别惊喜,特兴奋地给他录了段视频,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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