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怀阅点头,又无声无息地放慢脚步与门童拉开距离,礼貌又点到为止地告诉所有侍应生保持距离。
他向来不去看大厅里的顾客人流,却敏锐地从嘈杂交谈声中捕捉到一道熟悉又不算熟悉的声音。
熟悉,是因为这条声线他听得太多,听了三年,不熟悉,是因为发出声音的人笑得愉悦,他从未见过。
他先是皱眉,随后才带着几分探究朝声音的来源看过去。
熟悉的素白面孔化了淡妆,不太熟练地画了眼线,似乎想把自己显得成熟些,还配了条银se贴身的吊带裙。
大厅空调开得足,她看起来并不冷,举手投足的青涩却暴露了她是会do!出意外的话就是我错了!
奉怀阅说是带她来度假,却除了第一天那顿饭外,一整天都没再见他的影子。
别墅空荡荡,把落地窗的窗帘都打开,太yan也被窗外参天大树遮住,只能从树叶的缝隙勉强洒进几点日光。
这里的人说的是东南亚口音的英文,委屈巴巴地跟她解释先生一年就来这一回,平日里如同鬼楼,他们即便天天打扫,也去除不掉这里si气沉沉的气息,让她多担待。
一个深肤se的胖nv人凑到她耳侧,神秘兮兮地讲:“不过,这是先生第一次带别人来这里。”
说完,她眨着眼睛,一副见到了惊天八卦的表情。
谈鸶琢听了笑笑,本来这样的话是受用的,她听了自然开心,不过从伏州到这里,她听了无数次,几乎脱敏。
胖nv人看她的眼神显然是一副看这别墅nv主人的神态,恭恭敬敬,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微弯着腰,让她想起伏州奉宅那些人对奉怀阅的态度。
她于是挺直了背,拿捏起做派,认真问她:“你知道他为什么每年都来吗?”
想到他昨日在葡国餐厅的表情,她总觉得不仅仅是度假那么简单。
妇人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每年都是这样,来了之后就不怎么见到人了,要么出去一整天,要么自己在房间里关好几天,下次见面,就是恭送先生。”
看她知道的不b自己多多少,谈鸶琢难免失望,却听她眼珠子一转,“不过我听人说过,十月十二日,是先生生日,每年这一天他都是出去一整天不回来,我们猜也许是出去晒日光浴,或者是独自享受游艇,冲浪……来这里的有钱人,大多数都是这样的。”
十月十二日?
那不就是今天。
想到今天就是他生日,她先是失落,这么重要的日子,她竟然从来不知道,既然他每年生日都要特意来这里,也就是说这一点对他也很重要吧,可他都带她来了小岛,却从未提起生日,生日这天也是独自出去,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离他还有好远好远,随即却忽然觉得今天有盼头了,心里升上一gu冲动,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小岛的街道两侧都是矮矮的小楼,se彩斑斓,h蓝相间,在yan光的照耀下更加夺目,她拐进一间本土口碑极好的蛋糕店。
晚上九点四十七,奉怀阅终于出现在别墅。
开门的门童将门开到最大,奉怀阅又抬眸直直看着他,等他将门开好,退到一米之后才踏进来。
客厅没有开灯,谈鸶琢想等他回来后再打开,让他看看自己装饰的生日彩灯,和巨大的“happybirthday”金se气球,不过奉怀阅回来得毫无征兆,她没来得及提前准备,有些可惜。
奉怀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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