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乖，”方舟道，“自己动。”于是唐俪辞攀着他的脖颈，仿若寄生在松柏之上的菟丝子，柔软却能温柔的致命。“好深，师兄，”他低声喊，“求你了……

柳眼各类的药，银针折磨的他生不如死。

他不敢不听话。

“谁能救救我，”他想，“哪怕是虚假的，也好。”

“救救我，”他说，却无人听见。

唐俪辞不知道那天他们谈了什么，却惊觉有什么微弱的平衡岌岌可危，他也开始害怕柳眼，整日里躲着他。他一开始什么都不懂，但如今，却什么都懂了。用血泪和疼痛换来的教训，深入骨髓，他不懂什么是爱，只会被迫的揣摩着施暴者的心思，乞求着一点点温存，不要折磨的他那么痛。

唐俪辞抱起地上那只狐狸，它小声哀叫着，被人驯养得失去了野生的能力，于是，只能自己舔舐着伤痛。他看了看狐狸那只受伤的脚，是被链子绑出来的，他无意识的摸摸自己手腕上的淤青，谁不渴望自由呢。

“他很乖，在床上做的狠的也只会小声的哭，又娇的很，毛病多的是，重了不行，轻了不行，多了也不行。”他撒光了手里的鱼食，温柔的笑，“很可爱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或许是很久之前，柳眼突然地喜欢上了狐狸，火红的，充满生机的小狐狸在他手里会乖乖的，被他捏疼了也只是舔舔柳眼的手指，温驯的仿佛从来没有在野外生存过，仅靠着主人那点微薄的爱意，艰难度日。

方舟站在他旁边，给他披上了斗篷，三四月的天，虽说不冷，但唐俪辞的身子骨却还是受不住。天人体度过了幼年期便无人能伤，这般虚弱是因为唐俪辞用自己的生机来给方舟续着命。

唐俪辞被带走了。紧接着下了好大的雨，狐狸舔着自己火红的皮毛，团在假山下面畏缩着取暖。然后，它被人抱了起来，摸了摸湿淋淋的皮毛，“真可怜呢。”那声音轻轻的，不知道是说它还是他自己。

一轮一轮的侵入，强暴，新伤叠着旧伤，竟然连天人体都无力治愈。好不容易适应了方舟的穴口紧的很，他又极怕疼，柳眼总是折腾的他遍体鳞伤，肉体节节败退，灵魂也仿佛要尖叫着屈服。

为什么总要逃呢，柳眼想，为什么不能也那么乖呢？

柳眼蹲在他身边，捏起他小巧赤裸的脚踝，用雪白的绸帕一点一点抹去脚面上的浮灰，“别哭”，他道，“都把我哭硬了。”

唐俪辞走了。

唐俪辞被柳眼用了药。然后，他看不见了。然后，他的触感被放大到极致，呼吸落在皮肤上，都能激起刺骨的疼。柳眼进入一半的时候，他疼的喘不上气，疼的窒息，他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张大了嘴，拼命喘息，生怕溺毙在这巨大的痛苦里。

柳眼全根进入的时候，他无声无息的撕裂了声带，喘息间都带着浓重的血腥气。

方舟温和的捡起唐俪辞丢在地上的鱼食，捏了一把随手撒了下去。

方舟的手段，他甚至都不敢回忆。他在禁室里呆了五天。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每天方舟过来，不说话，只凶狠的艹他，然后喂他血液。他狼狈的跪在他面前吞吃着粗长的性器，咽下浓稠的精、腥臭的血。他分不清白天黑夜，他甚至都盼望着方舟能多要他几次，不要将他一个人抛弃在这无尽的黑暗里。

可是它被人扔了出去，接下来，就是唐俪辞自己。

唐俪辞不愿意，却也不敢将这斗篷扔了，他早就领教了方舟的手段，勉为其难的顺从着，等待着时机弄死他。

柳眼深深地看他一眼，究竟是谁眼瞎觉得周睇楼大师兄风光霁月，有求必应，温柔的很？

幔帐被拉起，烛火熄灭了。

狐狸的伤一天天见好，被方舟送回了柳眼那里。唐俪辞偶尔会摸摸它，但更多时候，是在床上挣扎，或是在床上养伤。

他仿佛身体被劈成了两半，一般浮在空中看着无力挣扎的他自己，一半在孽海里沉浮。

柳眼看着他一点点踉跄着躲到床脚，连看都不敢抬头看，大颗大颗的眼泪像珍珠一样砸在光溜溜的脚边，哽咽着说不出话。

“怎么还没习惯呢，紧的像处子一样，”柳眼修长的手指抬起他的下颌，将食指探进他温热的口

他一开始在方舟那里闹得厉害，震伤心脉，打碎了瓷碗用瓷片割腕，白嫩的脚心被瓷片扎破，痛入骨髓，却赶不上方舟床上难熬之万一，更恍若柳眼。

层层叠叠的锦鲤蜂拥而至，头破血流。

“谁让他总想逃呢？”

狐狸低低的叫了一声，不知道想起了谁的悲剧。

“原来在这里，”柳眼出声，不知道在背后看了多久。“喜欢吗？”

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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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俪辞连哭声都顿住了，睁大泪水朦胧的眼睛呢喃，“不要”，他哽咽着，又添了一句，“我乖，你不要，”他小声的哭，“不要那样对我。”

柔软的像是少女肌肤一样的冰蚕丝制成的茵褥千金难求，却硬生生将他指甲都劈裂，鲜血淋漓。

狐狸被扔出了房间，它原本缩在唐俪辞脚边，很乖，饿了会舔唐俪辞的手指，湿漉漉的眼睛灵动的很。

柳眼是异族，那孽根更是天赋秉异。

唐俪辞很少来了，被方舟磨得在床上也乖得很，于是，他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柳眼看着唐俪辞，手中的狐狸疼的狠了猛的挣扎，却逃不出他的手心，倒是跟眼前的少年一般，野性难驯，不吃苦头，便不知服软。

如果在方舟床上还能有喘息的空间，那么在柳眼那里，便生不如死。

着他的身体，现在他已经能承受方舟汹涌的欲望，虽然疼，但也能感受到一点欢愉。

“因为喜欢，所有囚禁他的自由吗？”唐俪辞将狐狸放在了地上，那只狐狸缩在一旁，一动不动，不屈服和挣扎只有一个下场。

本来吃下方舟，便已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更不必说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