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拉过他，捂住他不断流血的伤口，“你是不是疯了！”

他抚摸他的脸，“为什么才发现呢，多么适合被锁在床上啊，”他喟叹，“永远都只属于我。”

他惊呼出声，“师兄！”

“阿俪，怎么了？”方周叫他，“怎么又愣神了。”

身后无休止的入侵停了，然后是缓慢的轻柔的厮磨。

转瞬间，他便被方周压在身下，这才发现他只穿着一件外袍，被方周顺着小腿，一路摸到了腿根。

然后拍了拍唐俪辞的肩，“阿俪，是身体不舒服吗？”

方周不惯着他两，让他们一个打扫卫生，一个去修桌子。

“师兄，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做什么！”

他抱住他，将他的脸按在自己侧颈，泪水顺着肌肤滚落到衣襟深处，他哪怕是伤害自己，也不愿伤害他的阿俪丝毫。

唐俪辞大喊，“我不要你这样！”

唐俪辞茫然的坐在地上，他现在已经分不清现实与幻象，方周明明在他面前。

柳眼在一旁跟傅主梅打闹，差点将桌子掀翻了。

“小辞”他微笑着靠近他，“我不想忍了。”

疼痛反而使人清醒，他昏昏沉沉的思绪，拨乱反正了。

“小辞，痛苦吗？”唐俪辞无声的落泪，他被完全收拢在方周怀中，被动着承受方周恐怖的欲望，晕过去然后再被生生艹醒。

“小辞，”黑暗中方周坐在床脚，俯下身看着他，拍打着他的脸，“醒醒。”

“阿俪，”方周寻不到唐俪辞痛苦的根源，但是他心痛更甚，他甚至不敢碰他，他怕加深他对于迷蒙与真实的界限，“阿俪，我是方周。”

“师兄。”

他却分不清。

“小辞，”方周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俯身贴在他侧颈，唇齿间的吐息冰冷。“刚刚，吓到你了吗？”

他敲着桌面，这几日是傅主梅来给他送饭，不见方周踪影。

方周残忍的破开柔软的肠肉，直顶穴心。

太疼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方周拍拍他的肩，他看不得唐俪辞失魂落魄的这般难过，“阿俪，我在呢。”他浅浅微笑，安抚他，“我还要陪着阿俪，舍不得死。”

“阿俪？”方周突然出声，唐俪辞无声无息的勾了勾唇角。

4

“不要，师兄……”唐俪辞洁白的手指沿着床榻无力的垂落，他哭的很惨，挣扎，哀求，像一只被摧残的雏鸟。

“阿俪，我是方周，”方周却根本不在乎差点将自己手筋都断了的伤口，只温和的看着他“阿俪，你看，幻境中的我，会这样吗？”

他们就这样沉默的完成了这场堪比献祭一般的交媾。

“阿俪，没事了，乖，睡一觉就好了。”

“你到底是谁？”

他不是他，他也不是他。

“我没生气，”唐俪辞看着他，傅主梅还是同之前一样，又傻又呆，很好欺负。

他拿出匕首，狠狠往自己手腕上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方周皱着眉担心的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没发烧，他拿起他的手腕，脉象也没问题。

唐俪辞狼狈的趴在地上，艰难支撑起自己，眼前哪还有什么方周，方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唐俪辞连忙朝他扑过去，发现他浑身都是冷的，仿佛死了不知多久。

5

他们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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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小辞，”方周侧头盯着他，漏出一点残忍的笑，“是我弄疼你了吗？”

，他呼吸不上气，眼角滑落了泪水。

方周伏在他身前低笑，捏着他的脸，突然愣了一会，然后交换了一个让人窒息的吻。他恨不得将他吞吃入腹。

唐俪辞恢复了些许记忆，但还是受困于这具孱弱去健康的身体，他顺着那些记忆，理清了自己如今的处境，方周没死，柳眼，傅主梅都在，这是记忆中的周睇楼。

唐俪辞闷闷嗯了一声，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慢慢闭上了眼睛。

“都交给师兄吧。”

“阿俪，是我说错了什么吗？”傅主梅挠挠头，“我很笨，也不会说话，阿俪你别生气……”

“你不是方周。”

唐俪辞面前是一片黑暗，他只能朦朦胧胧顺着光的影子看去，面前是，方周。

他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在月色下，仿若一颗一颗晶莹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