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闻殊是带刺的美,居家的路闻殊是柔和的美,反正都很吸引楚云淮。
哪怕有起床气,睁眼看到这样的他,他也得被安抚下来。楚云淮暗想,以后有机会必须测试一下。
“嗯,把袋子给我,雪时在画室看画,你可以去找他。”
路闻殊伸手准备接过来,楚云淮只分给他一袋,并说:“我先不去打扰他,我们一起做饭。”
花孔雀心思多着呢。路闻殊不让他如愿:“我一个人来,我喜欢安静。”
楚云淮毫不犹豫:“我可以叫安静!”
路闻殊:“你不可以。”
楚云淮:“你不可以替我说不可以。”
路闻殊:“我可以。”
楚云淮:“你不可以。”
路闻殊:“你不可以替我说不可以。”
楚云淮:“……”
从画室出来上厕所的唐雪时刚好听到他俩这番对话,忍不住笑说:“以人之矛,攻人之盾,道理挺厉害的,但你们的对话有点幼稚啊。”
路闻殊:“和幼稚的人讲自己的道理他听不进去,就要用他的话打败他。”
唐雪时:“受教了。”
被说“幼稚”,楚云淮也不介意,反而笑眯眯地说:“路哥,你好懂我啊!”
路闻殊不理他了,直接往厨房走去。
唐雪时看他像被花孔雀惹无语了的大猫无奈地离开了,但步伐依旧冷静优雅,背影依旧挺拔迷人。
楚云淮转头对他说:“我去帮路哥打下手,你先自己看画吧。”
“哎,等一下。”
唐雪时跟楚云淮说秦倾想要他联系方式的事。
若是以往有个大美女要加他,楚云淮欣然接受,现在他却问:“给路哥告白过的女生?我跟路哥也不是一款啊。”
唐雪时好笑:“她口味早变了,喜欢帅气开朗的了。”
楚云淮又问:“路哥知道这事吗?”
“呃,他的态度是不用考虑他的态度。”
怎么可能不考虑他的态度。楚云淮说:“跟我交朋友要对我很有兴趣才行,我看她差点意思,算了吧,帮我跟她说声抱歉。我去厨房了。”
呵,这只花孔雀不是来者不拒啊。唐雪时一边打字给秦倾,一边想,可能是因为忙着逗猫,对其他缺乏兴趣了。
都说师兄像白月光,高挂天上,不可私有。事实证明他就是更像猫,古怪迷人,养猫的人要很耐心温柔,不能强迫猫,不能吓跑他。
眼前的花孔雀又告诉他,热情比温柔更有用一点,能把大猫逗出少见的反应。热情的尺度不好把握,过犹不及,花孔雀拿捏得刚刚好。
厨房里,说可以叫安静的楚云淮真的安静熟练地把食材洗好,摆在一旁让路闻殊切。
路闻殊反而不太适应地看他一眼:“你这么安静?”
楚云淮好脾气地回答:“是你说喜欢安静。”
路闻殊:“我喜欢没有你在的安静。”
旁人理解这话都会认为是赶自己出厨房了,楚云淮不这样想,而是:“你喜欢有我在的热闹。”
路闻殊:“我怎么不知道我是这个意思?”
楚云淮笑嘻嘻地说:“你现在知道你可以是这个意思了,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啊。”
一旁传来猫咪的叫声,楚云淮看过去,听到厨房动静的馋猫又小跑过来了,对着它主人不停地叫。
它主人瞥它一眼:“不准叫。”
他对不懂人话的猫都是这种长官味十足的语气,关键是猫听了又叫了一声,听着有拉长的委屈意味,然后它就真的不叫了,凑到路闻殊脚边用脑袋磨蹭他的小腿,很会撒娇卖萌。
好好好,猫都能被他驯服几分,花孔雀被调教几下又怎么了呢?让让路长官呗,楚云淮悟了。
路闻殊扭头嘱咐他:“你把猫抱出去吧,免得猫毛飘落在菜里。”
楚云淮想了想:“我可以抱着猫在门口欣赏你做菜。”
烦人精也就他这样了吧?只是他烦他的尺度刚好,他能接受。路闻殊发现自己像一块冰被一簇火慢慢地烤化,应该有危机意识,他却在放任。
楚云淮一把捞起白猫,猫咪温顺,稍微挣扎了一会儿,小声叫了一下,就任他抱在怀里了。
“哎,都是猫,怎么你就这么乖巧亲人呢?”楚云淮意有所指地感慨。
路闻殊凉凉地回答:“它叫一声,你就抱着它离开。”
“不是吧,这么狠?”楚云淮瞪大眼睛,“我不能捂它嘴,它又不是哑巴,你……”
路闻殊冷酷地说:“你能直接抱着它离开。”
“哼,我哄它睡觉不就行了吗?”
机灵如楚云淮可不会被这样赶走。
他抱着猫走到门口,倚靠着门框,回想林楚微哄缅因猫睡觉,路闻殊把它撸困了的模样,他学着用适当的力度来回抚摸着白猫的背部,又用手指勾弄它的下巴。
白猫窝在他怀里,蓝眼睛好奇地盯着他,抬了抬下巴,倒也没有发出不适的叫声,漂亮尾巴随意地晃荡着。
啧,不愧是大美人的猫,跟他的神态有点相似啊。楚云淮的思维瞬间飘远了。
正主就在几米之外,他在想象他变回“本体”,一只深灰缅因猫,被他抱在怀里勾弄下巴。
“喵……”
脑子里幻想的猫叫和现实里的猫叫重叠在一起了,不过嗓音不一样。
楚云淮回过神来,和路闻殊投过来的眼神对上,尴尬地问:“是它在叫吗?”
路闻殊反问:“不然是你?”
楚云淮目光一转,张口就来:“喵……”
作为音乐人,有点声优属性很合理,把猫叫学得惟妙惟肖,很轻松啦。
路闻殊稍感意外,盯着他,唇角微扬。
这么会学猫叫,学雪豹叫更动听吧?
楚云淮淡定自若地说:“刚刚是我在叫。”
路闻殊点头,并说:“嗯,叫得真好听,再来一声。”
“那不行……”
“喵~”甜软又拉长的猫叫声再次响起。
楚云淮抽了抽嘴角,和怀里的猫咪对视,它露出有点无辜且好奇的样子,又叫了一声,“喵?”
路闻殊慢悠悠地提醒:“它把你当同类了,很疑惑你为什么不跟着叫了。”
楚云淮质问他:“你的猫都在帮你,二对一,合适吗?”
路闻殊:“不合适,然后呢?”
“喵!”白猫听不懂人话,发出的叫声却刚刚好,像在附和它主人似的。
“然后我就让让你呗,我们看画去了。”
楚云淮抱着白猫去了画室。
路闻殊目送他离开,若有所思。
当初的唐雪时也是这样让让他,让得温柔无辜,让不太成熟的少年路闻殊有逆反心理。他想着“我不需要你让我”“这么难受怎么还不放弃”“我只是劝你去认识更好的朋友”“等你的耐心温柔被消耗完了,你还能让着谁”。
当时的他对唐雪时的好是真的,伤害到了他也是真的。路闻殊知道,现在的唐雪时亲近他,也有点怕他。在国外那么痛苦委屈,看到他凑上来依赖一下,他也抱得很克制。
楚云淮不一样。
他很骄傲自信,对路闻殊口中某些旁人会感到受伤的话,他能做出不同的理解,并给奇妙的回应。好像很难被伤到,真被伤到了他也会直接跟他说。
他说“我就让让你呗”,说得主动热情,半真半假,若是路闻殊回一句“我不需要你让”,楚云淮也会给他一个意料不到的答案。
两人的互动和相处很轻松自在,彼此都感到舒适愉快,不会像在别的关系和感情里,总要考虑谁付出什么,谁亏欠什么。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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