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9 “他说不要你没听到吗”(攻1攻4起争执剧情)(7/10)111  匪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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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饰珠劈里啪啦飞散,花轿的帘子整个被撕下来,发出一声刺耳的布帛破裂声,火焰的光芒瞬间照亮整个狭小的轿舱。

两人的身躯像八爪鱼的足腕纠缠在一起,匪心双腿大张,满面潮红,脸颊更是暧昧地贴在伶舟脖子上。

伶舟冷眼以对轿门。

“妈的,花轿都要被你摇塌了!”

一直是漫不经心的腔调,此刻却像是寻仇般从上射下来。

声音落在匪心耳里像是炸雷,他抬起头,对上一双血红的眼睛。

瑄犴嗤笑道:“没完没了了是吗?又来一个。”

匪心睁大眼睛。

他呼吸一窒,下意识往后缩远离瑄犴,被一把拽住了小腿。

身体被往外拽拉了一截,突然停下来,是伶舟将他的腰抱住了,他就这样在中间僵持。

“手拿开。”瑄犴猛地低下腰,黑漆漆的眼珠直直朝里看,盯着伶舟抱住的那截腰肢。

“叫你放手!”

他一条腿跨上花轿,尸鬼不堪重负地向一边倾倒,匪心歪了一下身子,被伶舟抱得更紧。

瑄犴猛地抓住匪心的手臂和小腿,往自己的方向拉扯。腰上被踢了好几脚,对面两人同仇敌忾的姿势让他心里的火气都无处发泄,只觉得胸口发闷,心脏一阵阵绞痛。

他手上用力,匪心却更加缩进伶舟怀里。瑄犴低骂一声,大半个身子钻进花轿,低下头凑上匪心的脸,亲了下去。

“噌”一声响。

凌汶清到的时候,只看到瑄犴的半个身子撑在花轿边缘,慢慢地退了出来。

随之出来的还有一把剑,刀尖直指瑄犴的脖子。匪心一只手往后护住伶舟,一边挟持着瑄犴往后退。

“怎么了?”瑄犴盯着对面的人,嘴角往上勾起,却无比僵硬,“亲你一下,就要把我杀了?”

匪心没有回话,只是剑随着他的动作转换角度,始终不偏不倚地对准瑄犴脖子上的命脉。

奈何灵力低微,长吟在他手中只是一柄普通仙剑,瑄犴一把捉住剑刃,便无法再撼动分毫。

瑄犴瞥了一眼伶舟,冷笑道:“我道怎么能耐住半年的情热,原来是找了新的玉势。就他一个人,够满足你吗?”

伶舟眼神冰冷,手心微动要运转灵力,被很轻地拍了拍。

“在我身后。”匪心安抚他,“我会带你出去。”

当那张脸从红色珠帘里出现的一瞬间,凌汶清便看不见别的什么东西了。

盯着那张嘴张合,耳朵却轰鸣般没有进入任何声音。凌汶清面容平静,过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理智。

凌汶清垂下眸,发丝随着微风抚过他的面容。

声音随着夜风远远传去:“好久不见,修行艰苦,我很是担心。”

“……”

“别跟过来。”

长吟的刀尖从瑄犴手中抽了出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匪心略微用力,雪白的脖颈上瞬间出现一条血痕。

“你!”瑄犴一惊,抬起带血的掌心。

“别跟过来!”匪心盯着他,一边护着伶舟往后退。瑄犴伸出的手慢慢握成拳,收回身侧,眼角浮出几根血丝,盯着他的脸不放。

凌汶清看了一会,将耳边的发丝撩到耳后,柔声道:“夜黑风高,注意脚下,别摔着。”

一霎那,匪心抬头往城中望去,明明是深夜,为何城中如此亮,甚至到了……不正常的地步。

目光一寸寸移到凌汶清脸上,匪心吸了口气,才开口道:“你做了什么?”

凌汶清注视他,目光像是舔舐的舌尖,将他的全身从头到脚描摹一遍。

嗯,一点没瘦。

面色也红润不少……

他注意到后边的伶舟,注意到匪心护住他的手,瞳孔渐渐变尖变亮,在他春风和煦的脸上十分突兀。

他的声音仍然平缓,但那对金色的眼睛在黑夜里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你过来,我带你去看。”

广阔的天空似乎整个亮了起来,硝烟的火星一阵又一阵地冲向天空,滚滚硝烟朝着他站的方向袭过来。

匪心听到悲怆的哭喊声。

他握紧了剑,皱眉道:“你到底想怎样?”

“何必明知故问呢。”凌汶清挽起袖子,露出光洁的手腕,上面戴着一只黄金的蛇纹手环。

随着手腕抬起,那手环发出叮铃的脆响,在山林里显得十分诡异。在这一声一声的铃响中,匪心的气息变得急促起来,眼神也逐渐涣散。

“你现在,应该在发情吧。”指尖在牙尖上一划,渗出一滴黑色的蛇毒,凌汶清笑吟吟地说,“你过来把这毒喝了,我便放过城中的人。”

他这么说完,匪心竟真的向他走了一步。

伶舟瞬间将他拉住了,往他的身体里灌入大量灵力,匪心剧烈地喘气,整个脊背都在因为情热而不断地细细颤抖。

“你先……停手,我再过来。”

伶舟:“匪心!”

匪心朝他摇头。

好一副情意相连的模样阿,凌汶清冷笑一声,摆摆手,便有人在他背后蹲下。他吩咐下去,不过多时,城中的火竟真的灭了不少。

生杀大权皆在他一念之间,一向如此。

匪心弓着背,从下往上地望他一眼,将长吟一寸寸地收回剑鞘之中。

他抬起脚腕,往凌汶清的方向走了一步。蛇打开双臂,声音清朗,“宝宝,快来我这。”

匪心走得很慢,凌汶清等不住地主动迎了上来。就在蛇要碰到他时,匪心忽地拔出长吟往他身上一刺,却只削掉一截衣袖。

匪心瞳孔一缩,头也不回地往山上飞去。瑄犴转身便追,被伶舟一掌拦住,两人当即你一掌我一拳地缠斗起来。

两人的目标一直是自己,只要自己跑掉,他们不会去追伶舟。

风潇潇地从耳边吹过,分不清是风声还是自己心跳的声音,大的快要从胸膛里冲出来了。

背后的风仿佛一只野鬼般追着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匪心扭头抽出长吟,“叮”一声响,竟是凌汶清用金蛇手镯挡了这一剑。

匪心怕得浑身发抖,连牙齿都在打颤,他用尽全身力气将长吟压进凌汶清的手臂,凌汶清全然不顾,在鲜血中抱住了匪心。

他的瞳孔是比金手镯还要灼眼的光,黑色的眼仁倒竖,嘴角抑制不住扬起微笑。

“既然你这次没跑掉,便再也别想走了。”

凌汶清的手像一把锁链,紧紧地将匪心锁在怀中,手掌从腋下穿过扣住后颈,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匪心瞬间往后仰头,一双雪目布满红色血丝。后臀的淫纹发出一阵无比刺眼的光,竟红到连衣衫都无法遮挡。一股一股的蛇毒从侧颈灌入他的血管里,大脑痛得快要炸掉,只想要成为胯下的奴隶——一只淫兽。

“不……不要!”

匪心倒扣长吟,在自己大腿上用力割了一刀。凭借疼痛,他使出全身灵力,一掌击打在凌汶清的下巴,一阵天旋地转,两人滚下山崖,滑至崖边。

匪心抓住一颗歪脖子树的枝丫,半个身子已经滑出了悬崖边缘,惊起一阵尘土。

凌汶清月白色的衣袍被污泥和尘土沾染了一片,他却无暇顾及,只看着魅兽的方向,轻声道,“乖,你不要动。”

匪心的脸,因为情热通红,脖子边的伤口火辣辣的,濯濯淌着黑色蛇毒。

“宝宝,你不想要我吗?”

凌汶清柔声安慰,“你小心些,慢点过来。”魅兽发情期间都会沦为欲望的奴隶,更别说刚刚才被喂过他的毒——趴在他身下,不过是时间问题。

安静了片刻,匪心对他冷笑一声。

接着,他松开那根树枝,纵身跳入深不见底的悬崖。

匪心眼前一白,山间溅绿在视线里天旋地转,持续几秒,意料中的疼痛和恐惧却没有到来。

长吟托着他的身体,像是云朵般轻飘飘浮了起来,整个经脉都回归到最初毫无修炼时的纯朴,他好像变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

不知这样浮了多久,脸上感到一片冰冷,匪心睁开眼睛。

他趴在地上,眼前是一片鹅卵石铺就的山路,尽头隐藏在浓雾里,看不见前方的景象。

雾浓到了看不见五指的地步,只有一块石碑近在咫尺,仿佛就贴着他的身体似的。匪心迷茫地眯起眼,只见上面刻着——

娥灵镇。

匪心的脸呈现不正常的血红,他趴在地上,先是摸了一会自己的身体,毫无缓解,抬高屁股陷下腰肢,挨肏似的摇了一会,终于急地哭了出来。

好想要……

他抱住那块石碑,浑身贴上去,隔着衣物在上面摩擦,手指探进内衫里,用了点力气掐自己的乳粒。才没磨几下,他竟然就哆嗦着射了出来。

但无济于事,匪心迷迷糊糊地望着石碑,突然记起来了。

那朵让人结丹的金花。

他双腿抖得像筛糠,用长吟借作拐杖,强忍住身体不适,挣扎几次才站起来。

他往浓雾里走。

一条青石板路徐徐展开在他眼前,一开始还算平缓,越到后面,竟越来越陡峭,称得上是一道垂直的崖壁。

无奈之下,他寻找着崖壁的凹凸往上攀爬,突然不慎滑下,指甲尽数劈开,指缝里流出潺潺鲜血。

匪心痛得眼冒白光,拔出长吟,插进崖壁之中。

“我不怕。”

他就这样一步一剑,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上仍是化不开的浓雾。

“我不怕!”

匪心咬紧牙关,浑身烫得像是一块热铁,张口便溢出喘息。就在他难受地快要昏迷过去时,终于爬到了山顶。

暗红色的古铜庙和挂满黑色布条的祈愿树让他愣了片刻,这实在有些说不出的渗人气息。但匪心已经快被情热烧昏了头,加上长久以来,他心中对结丹的过分期望,导致他见到那朵矗立在树下的金花时,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一霎那,周边的气息宛若飓风般在他身边汇集,如有实质般凝结成白色的雾气,全部往他身体里灌入。

本就高热的体温此刻像是要熟了一般,匪心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柔软的小腹里,升腾起一股奇异的力量,曾经吃过的灵药,练过的苦功,从蛇和龙身上吸取的灵力,全部在此刻汇聚成一颗无比强大的金丹。

甚至还在往上升腾,匪心感到自己一跃过金丹期,甚至还在上升。

但与此同时,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脚竟在融化,被身后的黑色祈愿树全部吸收了去。

身体完全无力,他躺在地上,最后的一个念头是。

好想师尊。

身体比意识更快做出反应,匪心反应过来时,那块玉牌已经在他手中折成两半。

一道熟悉的声音让他吓得魂魄都要飞散了,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白涯在他背后,疑惑道:“匪心?”

匪心扑棱一下翻过身,手脚并用地往外爬了几步,身体一轻,被白涯提着衣服抱起来。

他用手肘遮住脸庞,整个人都缩成一团,不让白涯看见自己的脸。

“怎么伤成这样?”

只这么一问,匪心鼻腔一酸,胸腔里的委屈浓得要溢出来了。

“师尊,你、你回去”

匪心抽噎一声,说不下去。

从一开始将他抱起,白涯就闻到一股冲天的血腥味,匪心的身上不仅沾满血渍,还黏满污泥,烫得更是像块烙铁。

在他身边,小魅兽从来都是娇惯的、不听话的样子,何曾如此狼狈过,连发根都被泥水卷成一绺一绺。

白涯心都要碎了,安抚道:“师尊在呢,别挡着脸,让我看看。”

匪心浑身发抖,紧紧捂住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胸口。

白涯一只手抚上匪心大腿上的伤口为他疗伤,一边抱着他往庙中走去。

看到匪心指尖上融化的黑水时,白涯面色不虞,发出一声叹息。

他指尖微动,无形中刮起一阵飓风,黑色古树被连根拔起,无数祈愿布条和树一同化为齑粉,在空中纷纷扬扬。

吞金花,祈黑愿,从来都是歪门邪道,没有人能从中全身而退。他没想到匪心竟也误入歧途,也许是他一直想将人庇佑在身旁,从而忽略了徒弟的志向。

他一直觉得,他可以保护匪心一辈子。

庙门被推开发出吱忸一声响,许久未经造访的房间覆盖了一层灰尘。白涯抬手,瞬间整洁如新。

庙的正中央挂了一副黑色旗帜,供一尊黑色佛像,端着副慈眉善目,瞳孔却眯成一条细线,十分狡黠。佛像前有樽拔地而起的细长净瓶,污泥般的黑水从中濯濯淌出。白涯瞟了一眼,绕过佛像走进屏风后的静室。

静室里设施简洁,只有一张竹制的茶桌和一张小床。

白涯一将匪心放在床上,他就像只仓鼠般躲进被子里,像回到巢穴之中,怎么说都不出来。

白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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