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哭泣猫。”
是他的一副小像。
他好像已经不在乎他们了。
本来便是我该还你的。
匪心抬起眼皮,看到一对布满血丝的双眼,执拗地望着他。
匪心另一只掌心在他脖子间一抹,立即显出两片赤金的龙鳞。
队伍十分壮观,敲锣打鼓,披红挂绿,吹着高昂的曲子。奇珍异兽身上贴着喜字,运着无数金银灵石。
队伍虽说繁琐,前进速度却非常快,几炷香的时间便到达一处山脚。
这里已经坍塌,如同废墟,枯萎的植物干成碎渣,踩上去发出咯吱的响声。
他两只手试探性握住匪心的手腕,见他没什么动作,才带着他的手腕往下移动。
匪心哈了一声。
匪心站在他面前,一把掐住他的下颌。
他往手上汇聚一道白光,用狠劲一拉。瑄犴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咳出一口血。
匪心远远看着。
“什么?”
瑄犴没反应过来,直接愣在当场,被他手掌推着下巴往上抬,不受控地往后倒进花轿里。
匪心看着队伍从城门处进去,绕着山脚,直走到河边才停下。那是他掉下去的地方。
他掀起轿帘,露出空空如也的轿子内部,将那副小像放在叠放整齐的喜服上。最后望了一眼绣花盖头,他放下轿帘。
白涯宽大的手掌拍拍他的头,“去吧。”
“来接你了。”瑄犴说。
一片金色的鳞片夹在匪心的指间,慢慢被拔下。
瑄犴的脸色灰败不少,他对着匪心笑了一下,但根本没被看见。匪心正低下头,握住另一片龙鳞。
滚滚浪涛从海面涌起,朝着东方起伏。
一双手啪地合掌,一刹那汇聚了毁天灭地的灵力,胜雪一般的飓风在空中咆哮,几乎要将海面撕开个口子。
听到村里用来嘲笑爱哭小孩的俗语,匪心苍白的脸上露出艰难的笑意,“师尊别取笑我了。”
乌发,雪面,眉心一颗灼灼红痣,愈发衬得他只可远观。
瑄犴说:“不是这样。”
随着龙
他觉得好笑。
临城。
瑄犴下马走到河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纸包,仔仔细细地拆开,露出一张小小的纸片。
下一刻,海面竟自己朝两边打开,一队红色的队伍从海中浩浩荡荡地出发,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他挑起一片,往下一扯,却没有扯动。
匪心的修为以恐怖的速度跨过金丹期,直至化神,甚至仍在上升,离飞升只有一步之遥。
撇了下眉,匪心悄无声息地隐藏自己的气息,跟在后边。
“骗你的,叫笑笑。”白涯也笑,只是眼角含泪。他不断抚摸匪心的脸,说:“早点回来,师尊在家等你。”
没关系,你要的话,便都给你,全部都给你。
匪心负手而立,于仙剑上平静地望向海面。
“你、你”他说不出话,用眼睛追着匪心,下巴再一次被他推上去。
心中竟没有一丝愤怒,或是恨。
瑄犴手捧小像,面容麻木,右脸上有从眼皮划到嘴角的一道长剑痕,将他俊秀的脸庞一分为二。他视线定在手心,仿佛怀中是全世界最为宝贵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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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是一匹高头白马,瑄犴穿着喜服坐在上边。
瑄犴握着他的手腕,忍不住摩挲那一小片衣袖。眼神贪婪地看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