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不醉不休！不醉不休！”众人异口同声。

得知同行的船队里有一位本国的神官，他旋即登上对方的船只。

待他回到女祭司的房间时，见对方缩在床上，双眼红肿，神情恍惚，显然是刚哭过一场。

“我们两年前见过。你大概不记得了。”

“你那时真美，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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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幕

“说来听听。”

她眼睛空洞无神，也不看他。

将军独自一人坐在船头，他双手端着剑，向风神祷告。

“你即刻返回，带着我的一队亲兵，按照他们的祭祀礼制，把这事了结。人，一个都不用留了。事成……”

“将军，若他们拜的是魔神，确实有这么一说。不过，倒不一定非要把大祭司献上去。”

他看了一眼桌上一动未动的饭菜。

“呵——非常好。”他露出一个可怕的笑容。“正好从神庙掳来的神职者还留在岸上的俘虏营。他们不信我们的神，本以为留着也没什么用，平白添了许多张吃饭的嘴。”

远处隐约有灯火，想必是他派出的船队回来了。

“我不是说了吗？你。”

“很好。”

“是真的吗？”简单陈述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问。

“你还是笑起来更好看。”

事情还算顺利，只不过有一位辅祭和一位贞女在俘虏营被留守的士兵轮奸了。为避免节外生枝，神官命人将这两人斩于营外，才把剩余神职者带到神庙里活祭。

夜。

第六幕

然后他对返回的一众亲兵道：“辛苦各位了，已备好酒宴，今晚不醉不休！”

“荒唐！你指望我相信你攻击我的国家是因为我？”

他轻哼了一声，坐在她对面。

“若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儿就好了。只可惜，我后来才知道你是个大祭司。”

所有船只减速行进。

她觉得头昏脑胀。

“是，也不是。攻打你们是国王一直以来的计划，我只是加速实现了它。在我得知你就是时任的大祭司和你们三年一次的血祭后，我就想着一定要赶在那之前…还好……”

“她说六年前他们活祭了所有神职者以平息神怒，那是在天怒降临之后的补救措施。若赶在三日内血祭了辅祭或者其他低位的神职者，也是可以的，无非是数量多一点。”

“你和一群年轻的女孩在岛上采摘草药，有些珍稀种长在悬崖边……我当时正好在附近，看到你打算下到崖边，就……”他看着她。“想起来了吗？”

“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神官露出谄媚的笑。

“你到底想要什么？”她打断他。

“现在也很美。”他拭过她的泪痕，她厌恶地躲开。

他不以为意，撩起她的一缕长发。乌发在灯火下呈现黑珍珠一般柔亮的光泽。

她皱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走过去，捏着她的下巴：“哭什么。别人替你死了，不好吗？你现在彻底从圣职中解脱了，做个普通人。”

她所在的神庙位于海港城，时常有各国往来的商船。异邦人进入国境前都被细细盘查过，他的乔装自然未能引起她的警觉。

酒席之间，众人口无遮拦，事情很快就传出去了，想必她也是听说了。他本就没有隐瞒的意思，只是当下觉得有点扫兴罢了。

他耸耸肩：“我确实是为了收集情报。”

“我第一眼就看上了你。那之后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他自顾自地说。

似乎是觉察了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探究的光。

“无妨，事情办妥了就好。”对于细枝末节，他并不关心。

“将军放心。”

过了许久，他听到船尾传来些许嘈杂声。收了剑，向那边走去。

“是你！你是那个帮我——”她有些惊讶，“你那时是商人的打扮，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