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已经有过亲密接触,但见着对方的身体岐芝还是第一次。
他想了想还是忍着羞耻将那处卡住的鳞片拿出来了,尽管他的动作很小心,还是会有些若有如无的接触,并且在此过程中,这根东西逐渐勃起了。
岐芝反应过来立刻转头去看目虺,这一看才发现对方依在床上不知盯着看了他多久了。
目虺只是短暂的被困意侵扰,等他清醒过来就见着一只傻兔子慌乱的端着个盆在捡他的鳞片。
他瞧着是有点吓哭了,捡他蜕下的鳞片做什么?
目虺没有出声,就盯着看了一会,眼见着傻兔子的手伸到了那处,而随着若有如无的触碰那处也逐渐挺立起来。
傻兔子似乎是被惊了一下没蹲住,跌到地上,盆也打翻了。
然后就和自己对上了视线,目虺还是没有什么表情的样子,兔子见他醒了又恢复了那种不自在的样子。
默默将收集的鳞片捡起来,然后递给目虺。
目虺瞥了一眼问:“做什么?”
岐芝想,这蛇没了鳞片不就变成蚯蚓了吗,想象着被蚯蚓缠住的样子……好恶心……
他没说话,不想理人,把盆放在床头,自己坐到了几步远的桌边去了。
目虺躺在床上盯着床帐,身上还时不时掉鳞片,因为蜕皮而无力的身体甚至不能支持自己翻个身将后背掉落的鳞片挪开。
但是躺在蜕下的鳞片上属实不舒服,于是目虺努力挣动将身下的鳞片蹭开,这边的动机引起了岐芝的注意,他走过来没好气的:“乱动什么?”
目虺沉默了,他又不动了。
岐芝见他蹭出来的鳞片,一瞬间福至心灵,颠倒的强弱关系将原本的矛盾都消弭,岐芝此刻也有了恶作剧的心情。
他将半压在目虺身下的鳞片都塞回去,果然见到了目虺微微皱起的表情,岐芝拿起一片鳞片在目虺裸露的脖颈和胸膛滑动,带起掺杂着痒意的触感。
目虺终于将目光投向岐芝,却见到傻兔子没心眼的笑脸。
来到南方王庭之后,岐芝就很少笑了,在自己面前更是没有的。
目虺从未期待过岐芝能对自己有好脸色,一开始就用了恶劣的态度来面对爱人,他知道比起讨得伴侣的开心实质上的拥有才是更重要的。
何况他们蛇兽人在雌兽中本就不受欢迎。
但是,见到岐芝笑脸的时候,心里好像被轻轻地吹过了一阵微凉的风,带着酸涩的收缩了一下。
目虺转回头继续盯着床顶,表情放松许多虽然还是冷漠,他想,就让傻兔子玩一会。
很快的,目猞就带着目獍来了。
岐芝见了人也就没在捉弄病人,他正要站起身就被目獍抱起来,整个人靠在他怀里,头顶传来不痛不痒的斥责:“不要在地上坐着。”
将人安置在椅子里后,目獍才转身去看目虺,他在来时就知道了目虺蜕皮的事情所以也并不担心。
“身体如何?”
“尚可。”
目獍点点头,看到盆里的鳞片也猜到些什么,他没有挑明,叫了人来照顾二王妃之后就牵着岐芝走了。
“寝殿暂时给老二住吧,今晚去我那里睡。”
目獍牵着他慢慢走在王庭的小路上,大猫跟在旁边。
这样和谐的时候很少,手心传来的温度和乖乖跟着自己的爱人都让他心里生出很多柔软,他语气温柔地关心着自己闹别扭的爱人,爱人只很少的回一两个字。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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