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关系没有进展，梁赞满腔的关心却从未落下。

林晚谦方从字眼里抬头，肖张告问的这个问题，梁赞把答案写在林晚谦卷子上了，但是林晚谦不能说，“我不知道。”

林晚谦看着上方的字，微怔良久。

“这道题你得分了吗？”肖张告又问，他伸手来讨取，“借我看看。”

梁赞视死如归地望着黑板，冷不丁道：“林晚谦，你要牢牢记住此时此刻的我。”

林晚谦这道题多少还是得分的，而梁赞这个傻子甚至连问都没问过他会不会写就操上心了。

林晚谦怎么会是这么小气的人，肖张告“哦”了声，把头扭了回去。

林晚谦没有留意这些，他一心想答题，只是这埋首深思的模样落在梁赞的眼里就是——林晚谦正在发愁，而发愁是因为无助。

由于梁赞站在黑板前戏演得足，写得过份认真焦炙，老吴都不好意思叫停他，只是中途轻飘飘揶揄了句：“梁赞你答的是文科历史题吗？”

梁赞内心煎熬，开始为林晚谦研究题目，问答题的四个选项长得相近，连字数也差不多，“三长一短选最短”的秘诀根本实施不了。

第六位同学接过粉笔，第七位在座位上焦头烂额的，第八位就是林晚谦了。

林晚谦捏着试卷，拇指刚好盖着边沿的一行字，他撒谎了，“我也没做对，现在没办法借你看。”

析翻译和问答题了，老吴顺手一指，被老天眷顾的梁赞又成功避开了，但是隔壁一列遭殃。

梁赞眼珠子圆溜溜地转，拿起笔在林晚谦的卷子上飞快地写上几个字。

要是林晚谦挨骂了怎么办，被同学嗤笑了怎么办，亦或是罚站……

真差劲，怎么都是没得分的。

脸上微微浮起笑意。

去他的概括分析，去他的翻译，梁赞大义凛然，他推开桌子就起身，直挺挺走上讲台，拿起了沉重的粉笔。

其实，他得个毛——

写得极丑，念起来很美

翻译题呢？

肖张告看着这举动，嘴角抽歪了，他问林晚谦，“怎么不是你上去，是阿赞上去？”

语文成绩68分的梁赞替林晚谦上台。

梁赞问道：“你这些题目得分怎么样？”

“他这道题是得分了吗？”

终究是活成了秦大川。

林晚谦看着卷子，脸上没什么波动，“不怎么样。”

梁赞想象的画面一帧一帧的放映，他咬了咬牙，怎么可能看着林晚谦无助。

「我真是爱惨了你」

墙上的分针停留在14:38，梁赞只要撑过七分钟就行了，七分钟后下课，老吴总不会还逮着林晚谦上去。

第四列前后同学惴惴不安，纷纷抓紧时间找援助。

班上低低的惊叹声接连不断

妈的那就更困难了，简直就是天书。

梁赞展现出了过往在课堂上从未有过的慌乱，探前探后的找同学拿卷子。

“为什么是梁赞上去……”

话音刚落引起哄堂大笑，林晚谦就没有笑。

老吴唤道：“下一个同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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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好了…”梁赞柔和地叮嘱他。

“啊？你……”林晚谦看他，又抽什么风了？

轮到林晚谦了。

林晚谦中了，这下梁赞笑比哭还难看。

老吴看了看林晚谦，又把视线扫到讲台上的梁赞，愣是没说点什么。

林晚谦凝望他的身影，又低头注视卷子上那行八腿蜘蛛般的字。

一个逗号都要反复写反复擦，像画豆芽一样。

“梁赞上去干什么呀？”

梁赞一手拿着黑板擦，一手拿着粉笔，在上面拖拖拉拉，又是写，又是擦，擦了又写，写了又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