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佛的来历，以及玉的鉴赏知识，烟儿你都背熟了吗？”

许久之后，他将那些绣了花的方帕、手抄的经书、用草编织的蚂蚱老虎拿出来，一件一件地悬在烛焰上烧尽了。

“真的？”乔竹嬉皮笑脸地伸手在他身上乱摸，“真的这么乖吗？”

待人走远了，宋烟回首看向储物柜，走上前去抱出来一只上了机关锁的木箱。

宋烟烧红了脸。两人鼻尖蹭着鼻尖，呼吸交错，温存片刻。

用了点时间打开锁，他静静地盯着箱内的物品。

宋烟想过能否让乔竹多多帮他美言几句，这样即使出错，也不会太招人嫌。但乔竹平日十分纵容他的任性，唯独牵扯到进京一事，乔竹毫不让步。想来这是因为此事关联到乔竹家人。

乔竹事不关己一般咯咯笑，笑够了伸头过去亲了宋烟一口：“乖宝宝的奖励。”

“烟儿……别让我失望。”

乔竹轻飘飘的这一句叹息，在宋烟听来却比漫天责骂还要令他喘不过气。

“叫你呢！小色鬼。”乔竹笑眯眯地歪头看他，“还想再来？想得美啊，我可不要，太累了。”

乔竹见他这副模样，缓缓收敛起和善可亲的神情，无奈地随口提了个玉器知识问题。

宋烟没上过学，而达官贵族追崇万事要“雅”，因此既然宋烟坐上了王夫这个位子，就只能被迫附庸风雅。此次回京，礼物是乔竹派人准备的，宋烟要做的仅是背好玉器相关知识，以防在进献见面礼时出丑罢了。可就算如此，宋烟仍然惶惶不安。

这一声吓得宋烟一双美眸骤然瞪大，全身因惊惧而发颤。

情事翻涌后遗留的热浪逐渐散去，后背升起阵阵冷意，刚压下去的泪水再度涌进眼眶，宋烟浅褐色的瞳眸被满眼的晶莹浸湿，剔透如琥珀。

所以只要他不安，就会缠着乔竹同房，为的就是在用性事带来的快感捆绑乔竹的同时，能够使乔竹尽快怀孕，好巩固他在乔竹心里的地位。

乔竹忽然想起此行真正的目的，冷不丁扔下平地惊雷，打破了这份幸福美好：“对了烟儿，三日后我们就启程回京，做好准备了吗？”

他这么说着，也不知道是在说被他烧毁的这些东西，还是在说他本人。

于是大字不识几个的宋烟，在短短半月里艰难地啃下了那些对他来说晦涩难懂的鉴赏知识。但距离做到流畅对答，还任重道远。

宋烟忍无可忍，一把抓住他为非作歹的手：“哥哥再摸下去，烟儿就没办法保证了！”

额头冷汗直冒，宋烟在将下唇咬出血来的前一瞬停下动作，嗫嚅道：“背、背好了……”

只要生下一个哥儿，他就会一直一直爱我了……只要有一个嫡长子……

乔竹会因为他的身世怜他，可乔竹父亲身居高位，阿父更是九五之尊，他宋烟不过是一介乡野村夫，身上又沾染了铜臭味，再加上胸无点墨，只知勾引自家妻主……宋烟哪敢奢求他们怜爱自己，他只求他们不厌恶自己！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乔竹躺了半晌，便起身唤侍从送来衣物。宋烟低眉顺眼地服侍他穿戴好，送他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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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心虚的宋烟面对突如其来的测试，自是吓得六神无主，答案明明录入于脑海中，却不知在何处。

宋烟哼哼唧唧地在他身边躺好，闷声道：“哥哥不喜欢的话，不做了。”

他盯着发红发肿的小屄神游天外，猝不及防挨了乔竹轻轻一脚。

宋烟嫉妒二人的子嗣将会享有乔竹纯粹的爱，并且嫉妒这个孩子会夺走乔竹所有的关注，但还是可悲地渴求着子嗣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