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同时心里有个地方就会陷得越深,深成空洞的一个坑,再用怨恨来填满,为什么他不是第一个!这么甜美的儿子却已经被萧进占有过了,那个男人在江沅心里也占据了一个重要的位置,他再也不是儿子的唯一了。落到今天这个局面都是他的责任,他深恨萧进,再痛恨自己,事到如今,他还要不得不用萧进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爱,他也要跟萧进一样,他要坚定的站在江沅的身边,用毫不动摇的爱来感动他。他会让江沅再看一次,看得清楚明白,萧进能做到的他也一样可以,他还能比萧进做的更多更好。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要沅沅把萧进忘掉,重新把他变成第一位。
江辄止靠上去贴着江沅的脸颊摩挲,在他抽泣的时候又连着亲了亲,躺下来把他揽到自己怀里,贴着他的额头轻声:“在爸爸怀里睡。”
江沅早软成了一瘫,终于结束了这场漫长的性爱,现在靠着江辄止还又觉得心安,在最疲累的时候更恍惚回到了以前,他正渴望江辄止的怀抱,哪怕一点点温暖也能抱住不放,还以为只有在梦里才能实现了,终于江辄止不再躲着他了。
全身都在酸疼,也许连江沅的身体都能分辨出不同,这跟躺在萧进的身边时又是另一种感觉,他在今晚陷在了关于过去的梦里,梦里他对江辄止求而不得,他所有出口的爱意都如泥牛入海,得到的只有凶狠的拒绝。他又哭又喊地跟在江辄止的身后,一叠声地喊着爸爸,却怎么也跟不上江辄止的脚步。
江沅猛然间惊醒了,带着一身的虚汗睁开眼,胸口却还在痛,是把梦里的遗憾带到了现实。他抬手想揉眼睛,然后发现根本动弹不得。他全身都被紧缚在一个坚硬的胸怀里,两条手臂圈着他的肩和腰,不要说伸手揉一揉眼睛,就是想翻个身都难。
江沅回过神,他先被眼前的光刺得眨了两下眼,慢慢地转了下脑袋,就看到近在眼前的江辄止的脸。昨天是怎么被折腾的记忆全部回笼,江沅的喉头梗塞,已经开始心慌了。那跟疯子一样的江辄止是真实存在过的,昨天那样算什么,一场毫无尊严的强奸吗?可是江辄止一直在说爱他,连续的说了那么多次,他一点都不想听了。
他又觉得难过,身体上的疼痛也因为他的醒来变得更加明显,江沅疼得呻吟了一声,这一下江辄止也醒了,他刚睁开眼就看到江沅随之想往后退,又皱起眉,手臂一弯把人拉回来。他贴上去亲了亲江沅的额头,嘴唇触到柔软,表情再变得温和:“宝宝。”
江沅想说话,一张口都把自己吓到了。他的喉咙干哑,发出点声音都觉得疼。这下什么想骂江辄止的话都只能先中止了,只能委屈着:“渴。”
江辄止掀了被子下床,转身的时候江沅看了他的后背一眼就羞得闭上了眼。男人的肩膀上交错的布满了红痕,一条条的全是江沅在情热时抓出来的。根本不敢回忆昨天的疯狂,到底做了多久,又换了几个姿势,江沅最后是哭着坐在江辄止的怀里求饶,他的手便是抓在江辄止的肩膀上,被顶弄得上下起伏,一声声的只能叫爸爸,江辄止还赤红着眼警醒他,要记住了是江辄止,只有江辄止这个爸爸,不姓萧!
江沅无措极了,他怎么可能忘记萧进,这会爸爸肯定都不知道急成什么样了。他一夜未归,尤其江辄止还说了那些话,爸爸会猜出来的。就算从这里离开了,他要怎么当作没事发生一样继续回到萧进身边去?爸爸会怎么看他?昨天他甚至连跟爸爸解释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里就悲从中来,江沅埋住头,一瞬间也不觉得渴了,可一双手伸了过来,捧起他的脸,打断了他的自暴自弃。
冰冷的杯沿碰上他的下唇,江沅下意识地开始吮吸,清凉的水进入口腔的感觉让他舒服了许多,他微微张开嘴吮吸,红润的嘴唇沾上水,在一早上就跟沾上了露珠似的,清润透明,尝起来就会像蜂蜜,含住他的唇瓣就可以尽情吞吮了。
江沅吓得“呜”了一声,还没叫出来就被亲住了嘴,前一秒还在喝水,下一秒就变成了江辄止霸道的亲吻。跟昨天一样,含住他的嘴唇反复厮磨,然后咬住他的唇瓣品尝。江沅现在恢复了点力气了,急红了眼去推他,伸出的手又被江辄止抓住,十指交缠地握在一起,拉高到他头顶,高大的身体又覆在了他的上方。
男人的身体在压上他的时候就变得滚烫,又要来了,江沅唯一能做的反抗竟只有摇头,他要摆脱江辄止在他嘴里乱舔的舌头,好像这样就有说不的权利。可江辄止也跟着吻上来,沉重又赤裸的身躯压着他,还在用膝盖分开他的腿。江沅狠狠一怔,因为江辄止的阴茎又硬了,正直挺挺地抵在他腿根,等不及的又要插进来。
“我不要,你滚,滚开!”
含糊的“滚”字也让江辄止听清楚了,他这才愿意离开腻人的唇瓣,不悦地皱起眉:“宝宝说什么,让爸爸滚?”
“我要回家。”江沅脱口而出这句话,可一想到昨天因为这句话而开始的事又心虚,只能赶紧又找了个理由,“我还要去学校,这几天都有课。”
“宝宝都要去留学了,就不用留恋这里。”江辄止的话语轻松,又含着不容置疑的专断,“爸爸会跟你一起去,等宝宝见识过更新奇的生活,就不会再想念这里了。”
不是不想念这里,真正不要他想念的只有萧进。再听一次江沅还是气到浑身发抖:“爸爸一定会找过来的。”
江辄止淡淡地笑:“宝宝哪里来的信心,你好好想想,他凭什么找到这里,他有人脉吗,他有什么途径?只有一条路,他可以报警,那等警察闯进来,所有人都会发现我们的关系,那样更好,免费帮我们宣扬了。”
江辄止边说边在江沅的唇角亲了亲:“以后传出去,传到宝宝的学校里,大家都知道宝宝请假的这些天是跟爸爸来度蜜月了。”
萧进也会想到这一层的,所以他绝对不会让这件事传出去,那他要怎么找过来?
江沅用力地蜷起手脚,在江辄止身下更显得可怜兮兮,他都不知道这里是哪?是江辄止租的,还是重新购置的房产?他果然不了解这个养父,他有多少财产,他还有什么藏人的地方,自己竟完全不知。
是这可怜的样子又勾起了江辄止的怜惜,他搂紧人,用温热的胸膛贴着他,那么的深情不移:“宝宝,再给爸爸一个机会,这段时间就跟爸爸在一起,你重新看看,爸爸哪里会比他差。你忘了我们是怎么相依为命的,我们有这么多的过去,就比不上萧进这几个月的假模假样?”
他咬牙再次亲上江沅,说给他听,又给自己安慰:“宝宝只是暂时被他迷惑了,你重新看看爸爸,爸爸这次真的能把心掏给你。”
江沅被他密不透风地亲着,他很恐惧,这次却是因为自己。江辄止的执着让他开始怀疑自身,他忍不住想要是一直被困在这里呢,一直面对江辄止的柔情呢?他曾经那么爱他,他终于得偿所愿了,在一直见不到萧进的情况下,他真的能做到一丝都不动摇吗?
江辄止真的就这样把他留了下来,在陌生的大房子里,终于又只有他们父子俩人,亲密的就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这完全就是江沅曾经的期望,在只有他跟爸爸的房子里,他们会永远这样亲密下去。
可现在江沅望着紧闭的房门,在一阵阵的冲动下只想立刻破门而出,他要去找萧进,然后把自己的委屈说给他听。爸爸一定会理解他的,爸爸会抱着他安慰,爸爸以后也会继续爱他,就像萧进反复承诺的那样,永远都会深切地爱着儿子。
江沅忍不住都想哭,只是他不敢表现出来,江辄止一直都在,他出现的目的就是要把萧进赶走,让儿子的心里除了他再也装不下任何人。
有江辄止陪着,江沅有空才可以好好参观一下这幢房子。具体地点在哪里他还是完全不知道,最多只能站在阳台上往下俯瞰。楼下有外墙,圈了一圈的绿植,还有一颗大树挡在隔壁,被绿意包围的仿佛看不到边。太清幽了,都不知道四周还有没有其他住户,要是站在阳台呼救,也不敢保证能不能引来其他人。
身后还有个江辄止环着他的腰,两条坚硬的手臂牢牢锁住他的所有遐思。江辄止很温柔地亲着他的脸:“都是爸爸不好,让宝宝跟着他走,只能住在那种地方。现在跟着爸爸,又能过回从前的生活了。”
江沅听他这样说就觉得不适,好像他多嫌贫爱富,还带着一起贬低了萧进。也不管江辄止会怎么折腾他,生气的马上反驳:“爸爸从来没有委屈过我,他一直把我放在第一位。他是没有你这么有钱,可他从来也没有让我吃过苦。”
他这样急切拥护萧进的态度又让江辄止阴沉了脸,两条手臂搂得更紧,反问他:“难道爸爸以前不是这样对你的?”
江沅又不开口了,不能承认也不能反对,江辄止对他的好当然无从质疑,但就是不想拎出来跟萧进对比,那是完全不同的心态。想到萧进他就难受,爸爸指不定在怎么疯狂地找他。可就像江辄止说的,他没有人脉,没有关系,萧进要怎么知道他被关在了这么个地方。
江沅的身体忍不住地发颤,耳边却一热,是江辄止又贴上来亲他,用着无比温柔的语气:“宝宝想起来了吗,以前我们的条件还没有那么宽裕,爸爸也是倾尽全力都要给你最好的。宝宝也很懂事,有什么好东西还想着要留给爸爸一份。”他慢慢地摩挲起江沅的头发,用往事重新打动儿子的心,“只有爸爸跟宝宝才是相依为命的关系。”
江沅抖得更厉害了,他实在受不了江辄止这样。那是一种最触不可及的梦已经摆在他面前了,他却没有了触摸的心情。
“你别碰我!”江沅一转身挣开了他,江辄止也是猝不及防,然后就对上江沅的一脸怒容,“你别装了,你根本就没把我当儿子,什么都是由你来决定。”
“宝宝,爸爸跟你道歉。”
“你想对我好的时候就好,你不要我了就把我送出去,现在只是你单方面后悔了,又把我关起来,我凭什么要跟你回去,我就不要!”
跟耍小孩子脾气似的,偏偏句句都扎在江辄止心上。他伸出手要再抱儿子,江沅马上快速地躲开,他跑出阳台,突然有了冲动拼命地要往门口跑,说不定这一次他就能跑出去了。
他急切地冲下楼,差点摔了滚到楼下,两扇大门近在眼前,江沅提着一口气跑上去握住把手往外拉,大门岿然不动,任他怎么扯,便是连震也不曾震一下。
所有的力气又全散了,江沅垂下头,他连气都没喘匀,只剩下深深的挫败。然后另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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