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黎青繁满脑子里就一句话——“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
于是傅琮安又忙活着帮黎青繁找靠谱的工人促进学堂建成,黎青繁则通过自己的教书先生,找到了一批同样愿意为之努力的志愿学生,不求能教的有多成才,能稍微有点自辨能力对于这些从不敢奢想念书的人也是不会害事的。
他觉得自己的眼神是足够愤怒而不满的,实际在傅琮安看来只是柔软而娇嗔的,想要用力挞伐的欲望变得更加强烈,让他再也不能妄加遮掩。
黎青繁心说你在国外时山长水远的,大哥就是想撕也得撕得着呢。显然还是不信:“那你就没有喜欢过别人吗?”一见钟情这种事对他来讲还是玄之又玄了点,傅琮安未必不能一见钟情许多人。况且自己长这么大,深知喜欢是凤毛麟角,厌恶才多如牛毛。
傅琮安直呼冤枉:“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要是敢乱搞我哥能第一个撕了我。”连手上的药都顾不上了。
黎青繁已经很累了,可对傅琮安来说才刚刚开始,他还没射,所以后半程完全是傅琮安绞尽脑汁哄着黎青繁做才好容易在身体深处释放了出来。
主要是想多为那些舍不得上学读书的普通人家多带来点开智蒙学的机会。这些年光景里,不能读书认字的人还有一大把,大多早早便出来做工挣钱维持家中生计,偏又因为懂得少十分容易被人骗,有时候稀里糊涂签字画押被卖了都不知道,兹是被卖了还要替人数钱。
自知印象本就不太好的傅琮安忍着辩白闷头领受,一边把人抱回来老实巴交地给私处上药一边在心里振振有词:“再说可就是你爷们儿不行了!”
尤其他其实也一直隐隐希望能有人对自己好。在家时,除了确实闹过一回自杀和学戏的难堪场面外,他一直都是很收敛的。在那之前他也是顶过嘴尝试过硬气的据理力争的,但没用,而且在闹过那两回之后他看明白了,他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而牵连其他人。比如他的母亲,他的妹妹。更不能让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人看笑话。
“手上那几块地皮,你想好做什么了吗?”傅琮安闲聊着问起他。
至于婚后这段时间,傅琮安对他更是有增无减。小到饮食起居大到家业打点,譬如傅琮安把自己送的聘礼的一部分,与黎父划出做嫁妆的铺面地契并在一起,把骆展铭拉来给他在生意上做谋划,只因为担心他管的少没经验遭下头不服。还指明了说:“赚了都是你的,赔了我兜底。”
只可惜他耐力不如傅琮安,没一会儿就软手软脚地摔回了床里。已是双眼迷蒙自带一些憨态,身上更湿汗淋漓泛起情动的粉,从上到下地散发着一种被人肏开了的满足,也让傅琮安得到了片刻满足。
暂时发泄够了的傅琮安怜爱地将分身从黎青繁的身体里抽出来,边退边淌出一汩汩蜜液,淌湿了黎青繁腿间也沾黏了自己的耻毛。
他只知道自己需要这个男人。
他现在就已经有些动摇了。说不清是不是因为多了些亲密举动的缘故,况且开弓没有回头箭,傅琮安肯定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尤其昨夜,他能感受到傅琮安在他身上是很投入的……
两个人的名头在北平都不算小,这消息一下就传开了,又有许多人开始跟着往傅家门前凑热闹,大多都是来一问真假的。因为不信的人大有人在,这眼瞅着一时是好的,谁知道将来万一倒贴钱多了,现在这些还做不做数?还是两个如此年轻的人,只怕别是一时脑热才好。
中午的时候黎青繁的饭是被喂着吃的,是傅琮安殷勤的想要个表现的机会。
自己脑子里想是一回事,听到人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黎青繁哪里应对的来这个,自己一句话说不出来身体还被逗得紧张的不行,不受控制地夹傅琮安夹的更紧,备不住被插的更重了。
说来说去,无非三个大字——凭什么?自己就真的那样不值得吗?总有值得的地方吧?
这些都是来给黎青繁教书的女先生偶尔分享给他的。给他教书的是时下难得的大学生,偶尔有空会义务带一些孩子上课,穷人有穷人的苦日子,她接触的多了,自然见过的不平事也就多了,更想要做点什么。
“啊!”一声尖吟泄出,慌张的黎青繁赶忙捂嘴,又怨怼地瞪了傅琮安一眼。没什么效果,反而让他遭了一串猛捣,每一下都重重地落在了柔软的内壁上,连同着咕啾的水声一起令他无所遁形。
黎青繁嫁妆里的铺子他已经让骆展铭帮着梳理了一遍,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这些地一直还没个定夺。
傅琮安对他的想法首先是表达了肯定。这是一条比较周全的路子,一边给了人生计粮食一边又能让人出工抵学费,教人读书识字懂道理,利大于弊。再就是他也不用愁黎青繁整日闷在家里,人要有事做才觉得充实,他有喜欢的想要做的事完全再好不过了。
他向傅琮安投去不安的神色,但得到的依然只有他的肯定。男人紧握住他的手,温柔而坚定的告诉他:“不用怕,慢慢来。”手心炙热的温度从手指连到心脏,黎青繁只觉踏实安然。脑子里也有了一个相对清晰的取舍。
从认识傅琮安开始算,他和这个人相处的时日已经有小半年了。当然知道他对自己总是有许多迁就与鼓励,特别是成婚前的那几个月,可以说专程带着他出去游山玩水吃喝玩乐,带他见了许多新奇。累的他像把之前困在家里没走够的路,特地留到这会儿走了个够本,也实打实的好奇这人家里靠什么经营能这样有闲心,看着跟个甩手掌柜一样。
此后他说话重复的最多的,就是“知道了。”、“记住了。”和“可以吗?”更多时候他选择了保持安静,也不会挂脸,依然是家里那个待人礼貌的少爷。
黎青繁对圆房的感受很复杂。他清楚会有这一遭,但没想过这一遭会那样难挨。说不清是傅琮安生的太大了还是自己太特殊,现在身体里好像都还有傅琮安那物留下的触感,一些画面在心里起起伏伏,里面被药膏抹上去凉一阵热一阵的依然有些痒,可他也不好说不要,就趴在枕头里一副恹恹不乐的模样。
这么想着他也就这么问了,虽然也不知道问了有什么意义。
“啊……呃哈……唔……”粗长肉具带来的激烈动作让黎青繁再也拦不住被捂住的声音,那个温善体贴的男人好像突然消失了,铁了心的要凿穿他的身体。
傅琮安拍了拍被子想让人出来,结果手上只有一拱包,明显不乐意搭理他了。便只当人脸皮薄识趣的自己腾地方走了。
候胀,要退出去了又拽的依依不舍,像自己的心都拧了起来,害怕之余竟然还有期待。
傅琮安便告诉他,自己回国一是学业结束,一是带了一批新式军火回来,给他哥做后方支援。他也可以和不同的势力谈条件,现在这光景要么不打要么骚动不停,只有硬东西才靠谱,所以他才稳坐钓鱼台。
其中黎父听闻了消息也是以劝告为主,但都被傅琮安给答对了回去。
傅琮安笑了,叼住这人红的滴血的耳朵含混着给自己贴金:“痒是你喜欢我。”他又慢慢地来回刮过去,“感觉到了?你里面可欢迎着我呢。”吸得他简直不想拔出来。
骆家是最早响应做实业的家族之一,因着政/策的有意栽培涉猎颇广,可谓根底深厚,把骆少爷拉来给他出谋划策实在是大才小用了。
黎青繁也知道不可能万事都顺利,但他就是想实打实的做一次,他很少有机会真的做成什么事,现在有傅琮安这个助力,他实在不想放过。
“我想着一部分分租给佃户,一部分用来盖学堂,也不愁家里孩子没人照管。”黎青繁思忖道。
在床上给男人送吻堪比烈火浇油,傅琮安不但没轻反而结结实实的按着黎青繁的腰继续横冲直撞。一时间亲吻的声音和性器抽合拍打的声音纠缠不清,黎青繁本能的依赖着面前的男人,随着深入身体的律动笨拙的反复颠动着,什么难受与羞耻,此刻全都不存在了。
直白的话依旧听的黎青繁一阵耳热,他怎么能忘了这家伙张嘴就来的本事呢,专献殷勤献得人无所适从。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琮安知道黎青繁肯定禁不住弄,所以重新插进去直到真正射了就收敛了,其余一点花头都没敢多弄,就怕有什么不如意。结果第二天该疼的下不了床还是疼的下不了床,腿跟脱节了一样不听使唤,连如厕都只能别扭的被抱着去把出来。小孩把尿似的,还打嘘嘘哨,臊的黎青繁想骂人也只会词穷的说讨厌,害他丢人。
曾经有一次,他心里想着教书先生说过的那些遭遇,在外出看戏回来的中途拐去了一个穷人巷子,不巧正遇上两个汉子在往外抬死人,尸体就用麻席那么一裹漏出来的是脏污补丁的薄布衣服,后面还跟着一阵半大孩子的嚎啕大
此刻的傅琮安是很温柔的,手上拿着劲小心地伺候着,一点歹心都没敢多起。但黎青繁浮动的思维认知告诉他,这人在床上根本不像他平常表现的那样讲道理,克制隐忍是全都没有的。并且他还是怀疑这人以前就有伴儿,不论是从新婚同床开始到现在,傅琮安摆明是个熟手,不像自己就白纸一张起初连叫都是不肯叫的。
也就是那个时候,黎青繁第一次觉得自己把一个人看得太简单了。
于是黎青繁便一边让人去联系报社省的误传乱传,也看能不能再找到些有想法的人,一边让傅琮安要是有空陪着他去那些冷僻的巷子胡同里瞧瞧,既然要做能做的周全一点当然最好。
他们要做的一种慈善学堂的存在,肯定要先紧着困难的解决才有效果,不是什么人来都要的。
在长久的成长中,他早已明白寄托他人的希冀并不牢靠,但这种不实际的想法仍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他感觉自己很热,如同要被男人用铁棒烤化一般,烧的脑子停转。仅凭着微薄的意识挽求着男人:“轻,轻一点……呃……”后腰垫在枕头上自然而然地挺起来,下意识将手挂住了傅琮安的脖子,主动寻起了男人的亲吻。
黎青繁没什么朋友,这位先生对他而言就是一个亦师亦友的存在,他觉得自己可以帮一帮,一来他有些钱财二来也是以感念教导,于是因此做了先生好久的支柱,也曾向父亲婉言建议出资,不过始终都比不上自己亲力亲为,他想这么做很久了。
闻言傅琮安赶紧擦了擦手指天发誓:“你是唯一一个。”他也不说什么第一了,就这一个,他还想要一辈子呢。
最后黎青繁闷头把被子一罩,他放弃去想了,傅琮安如果喜欢就喜欢他的去吧!自己能做的事情不多,暖饱淫欲这些东西他能满足就满足,也不白费傅琮安娶他一遭就是了。反正他也不是没想过有一天会冷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傅琮安在他就迎着,不在他也不用费心了!
这份爱重是真金白银的实在,黎青繁感受得到,即使他明白看人不能只看一时,也依然不免被男人打动,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让他真的很难对傅琮安刻意冷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