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他很喜欢小动物,逗逗小白,玩玩狸花。
文澜总算放下心来。
办完一切手续后,乔陆英把猫装进航空箱里,一手拎一个。他对文澜说:“之后你要有空随时可以上我那去看这俩小崽。”
文澜点头。
乔陆英打了个哈欠,“不过你最近应该很忙,要帮忙准备你哥的婚礼?”
如同一道惊雷劈下头颅,霎时间文澜瞳孔骤缩,整个人僵在原地,好半晌才能找回自己的声音,如鲠在喉:“……你说什么?”
乔陆英也是一怔,迟疑:“你不知道?文澹要结婚了。”
——文澹要结婚了。
要结婚了……?
乔陆英说的是文澹吗?他大哥?要干什么,结婚……?
文澜脸上本就苍白,这下连最后一丝血色的褪去了,乔陆英吓了一跳,赶忙放下航空箱,俯下身去察看他的状况。“你你没事吧?”
“怎么样?”乔陆英扶着文澜的肩膀,“快快,坐下!”
因为搞不清楚情况,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正焦头烂额之际,余光中一个身影快步向这里跑来。
乔陆英急忙招手,“可算来了!快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来人正是宋迟黎。
早在一开始,乔陆英发过信息给宋迟黎报备文澜到了宠物医院。
宋迟黎迅速推开乔陆英,在文澜面前蹲下。
文澜的呼吸异常急促,脸颊爬上病态的红,他一手死死攥住衣领,胸腔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
宋迟黎一看便知,他哮喘发作了。
“药在哪?”
文澜摇摇欲坠,眼前阵阵发黑,有什么东西正无情地剥夺他胸腔内的空气,剥夺他的生命,比起生理上的疼痛,内心深处碎裂的感觉更让他生不如死。
没得到他的答复,宋迟黎已经先一步在背包里翻找,他的思绪条理还算清晰镇定,然而大幅度的动作还是暴露了他也没那么平静。
文澜一只手搭在了宋迟黎的膝盖上,上气不接下气:“第…一层……内袋……”
宋迟黎当即找到了气雾剂,罩在了文澜口鼻处。
这是吸入式的舒张剂,能在短时间内迅速缓解哮喘症状。
文澜抓着宋迟黎的手腕,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渐渐的,文澜恢复了自主呼吸,胸膛起伏的频率趋于稳定。
乔陆英长舒一口气,一抹额头上的汗,“吓死我了。”
文澜是在跟他独处时才出的问题,事后万一宋迟黎追究到他头上……那他还活不活了?!
宋迟黎抵着文澜的额头,低声问:“我们去医院?”
文澜盯着脚下的石砖缝,疲惫地说:“不了,我想回去休息,休息一下就好了。”
但愿吧。
宽大的衣摆和柔软发丝在夜风中飘扬,跟宏伟的建筑比起来,人影实在是太小了,仿佛风一吹就会跌下高楼,坠入万劫不复。
文澜光着脚,没有穿鞋,光亮在他眼里汇聚成湖。
“嘟……”
“嘟……”
“嘟……”
手机铃声响了又响,自动挂断后又再次拨通。
没有人接,这只是文澜一个人的独角戏。
文澜的表情逐渐染上了绝望,“接电话啊……!”
“砰!”的一声,手机被重重砸到了角落。
没一会,文澜又跑去拾起,擦干净尘土,开机,固执地继续拨打电话。
身上一下被馨香包裹,有人从背后隔着件外套揽住他,下巴搭在他肩膀上,问:“你一个人在这做什么?”
宋迟黎怕他受凉,在自己住处看见天台的黑影时,出门还不忘捎件外套。
文澜的刻板动作乍一被打断,像电脑宕机一样一动不动地任宋迟黎抱了一会,大脑逐步开始运转,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天台边缘,“屋里有点闷,我想上来吹吹风。”
这个谎言用尽了他的全部精力,文澜倦怠地问:“我能回去参加我哥哥的婚礼吗?”
“当然。”宋迟黎说。“在这里你可以随意进出,不用向我报备。”
他摸了摸文澜的头,“我也收到婚宴请柬了,陪你一起去。”
“请柬……”文澜艰难地吐字。“我能看看吗。”
宋迟黎和他下了天台,佣人已经从宋迟黎那边取了请帖赶来。
【送呈宋迟黎先生台启
谨订于
二o二x年
阳历七月x日
阴历六月x日星期六
新郎:文澹
新娘:陈婉清
举行结婚典礼
文澹陈婉清敬邀
时间:正午十二时十八分
席设:xx酒店】
大红色刺痛了文澜的双眼,他合上这份鎏金溢彩的喜帖,放到一旁不再去看。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宋迟黎不动声色地观察,一边把手探到文澜额头上感受。“没发烧,但下次还是别吹太久风了。”
“我没事,”文澜勉强道:“我只是……太为大哥高兴了。”
到最后他都忘了自己是如何浑浑噩噩地洗漱、上床躺好、闭眼,宋迟黎一直守着他没合眼。
文澜本快陷入梦境,遗忘了什么似的倏然清醒,映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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