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痴迷的状况。随即,她做了一件冀楝永生难忘的大事。拎起他胸前衬衫上的那一小块布,随意地擦了擦因为睡觉流出嘴角的的的口水!“你当你是流川枫啊?”先是站着睡觉,然后又拿别人的衣服擦拭口水——冀楝惊叫的声音不是心疼身上的衬衫,而是她不雅的举动让他大跌眼镜。她到底还要做出多少让他意想不到的事啊?她不在意地撑着他的胸膛站直身子“以后你每次看到衬衫都会想到有个女生不仅能像马一般站着睡觉,更豪爽地用你的衬衫擦口水。”总而言之,日后你想忘记我都难。“你对你男朋友也这样吗?他不会嫌你太不像女生?”没有任何准备,冀楝心中的魔鬼钻了出来。他想知道她是否有男朋友,他想知道她成天旷课是不是因为与男朋友约会。四月眼神收紧,她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还是如此直截了当。接过他怀里的书,她大步向前,朝阅览室走去。“如果嫌我不像其它女生成天围着他转,跟他撒娇,恨不得拿勺子喂他吃饭,他大可以去找‘其它女生’来接替我的位置啊!我不在乎!”她有男朋友,她真的有男朋友,她居然有男朋友了!分不清心中那揪紧的滋味出于何种原因,冀楝无助地捏紧了拳头。他该离开的,可是脚步却不听使唤地随着她走进阅览室,挨着她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既然两个人在一起相处,彼此间就该互相理解,你怎么可以用一句‘我不在乎’代替所有呢?”对于他无端的指手划脚,四月不怒反笑“你似乎很关心我的恋爱生活哦?”“啊?”他只是脱口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压根没顾虑到是否合宜“你你别太在意,就当我没说。”说了就是说了,怎能当做没说?这个男生真是龟毛得出奇,第一次在后台见到他,明明是一副自信十足、稳夺冠军的模样,见到她竟然主动伸出手为她加油。即便那只是一种伪装的客套,对于所有人都不屑一顾的行为,他竟然愿意去履行。那一瞬间,四月很生气。为什么?不知道!她就是很生气,气他的笑容,气他伸出的手,气他的掌心居然那么温暖,气他竟然可以对每个人都露出无比包容的笑。她不要他包容天下人,她只要他包容她一人。所以,她更改了参赛作品,拿出自己临时起意的挑战心去挑战他的目光,她要他这辈子都记住曾经在意气风发的时候败给一个不起眼的女生。所以有了那句——“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没有一个男人喜欢将自己和这样的女生联系在一起,还是在这般不堪的境遇下。她任性,她跋扈,她为所欲为,她傻不隆冬,她选择了一条最难到达的彼岸。她认了!只因,她是四月。她做不来小鸟依人,她学不会柔情似水,她霸道地用她惟一熟练的方式将自己的一切印在冀楝的心中,还不准拒绝。二人并排坐在椅子上,她始终看着他的侧脸。她喜欢看他的侧面,看不到他挣扎的表情,却能看到他包容的纹路。“我没有男朋友。”她招认了,不想让他再误会下去。“哦。”他轻吟一声,没有更多的表情。眼睛停留在她挑选的那本中国电视节目市场回望上,放在膝盖上握紧的拳头随即松开。就这样?他的反应就这样?四月的胸口剧烈起伏,不满意得到这样的答复。手用力地抽回那本书,她硬邦邦地丢下一句:“我很忙,所以我绝对不把时间浪费在大学里无聊的恋情上,绝对不!”她在跟谁诅咒发誓呢?冀楝听不出她难掩的情绪,只听懂了她赌气的话。
她很忙,忙着成为一个著名电视节目策划人,忙得没有时间谈无聊的恋爱,忙着没有时间接受任何男生的表白。哈!这正好,他正好诅咒发誓决不爱上她,倒要感谢她的成全。冀楝猛地站起身向外走去,他头一次如此丧失惯有的风度。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阅览室里,引得人频频回首。惟有四月始终没有抬头,她烦躁地翻过书页,连多翻了两页都没注意。柳絮飞雪,又是江南四月时。东方日意拿过一沓报名表放到冀楝的面前,顺便还塞了一支笔在他手中“快点儿填报名表啊!去年没拿到那一大笔奖金,今年可不能再错过。这可是学院了。从那个周五开始,他每周准时将笔记奉上,每个周一他再去文学院的教学楼取笔记,开始一周的征战。她所有的同学每见到他就大呼“上帝”原因是他的笔记救了那一届中文系所有的学生。能做出如此伟大的举动,原因就是他喜欢王老头教授的奇烂无比的“马哲”课?四月不肯接受他给出的答案,因为那不是她想听的。上前一步,她的眼微微上斜瞪着他的鼻。没办法,身高的差距是人力无法改变的。“你怎么知道我从不上‘马哲’课,从不抄笔记?就算王老头的课再烂,每次还能凑个一百人混在大教室里,难道说你每次都注意我有没有去上课?”“我我我是猜测的嘛!”他又开始结巴了。四月发狠地瞪他——你就是打死也不肯承认你对我有意思,是吧?现在还不是时候,总要让我找回点儿男人的自尊再说吧!冀楝默默地哀悼。“好!好!好!”四月一连三个“好”听口气一点儿都不好“咱们在朗诵比赛上见!”我非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不可。我非赢你一局,找回表白的自信不可——他们一出一进,擦肩而过的身影交错彼此最真挚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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