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都不想进了,站在窗外抖抖索索地指着俩儿子,“你们,你们……”
陆长安老实巴交的,心虚地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老父亲。
谢琰却一脸坦然地道:“就像父亲看到的这样,我与六哥情同夫妻,不可分离。”
“你,你……”安国公气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阿爹!”陆长安大惊失色,赶紧翻窗跳出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安国公。
谢琰淡定得多,揉着发酸的腰不慌不忙地从门内出来,伸手掐住安国公的人中。
安国公清醒过来,看着俩儿子,又是一阵捶胸顿足。
谢琰扶住安国公,给自家老公打眼色:这里交给我,你进屋去吧。
陆长安担忧地以目光示意:你搞得定吗?
谢琰回以安心的表情。
陆长安又看了看坐在地上干嚎的安国公,这才起身进了屋。
他知道自己不聪明,此刻要是不听老婆指挥那就是给老婆添乱。但要他置身事外,他也不可能办得到。
陆长安在屋里瞧外面的情形,他家老婆扶着老爹去了不远处的凉亭里。两人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最后老爹满脸一言难尽地走了。
谢琰一脸轻松走了回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放心吧,事情已经搞定了,父亲以后不会管我们的事。”
陆长安目瞪口呆:“这就搞定了?”他们这可是乱伦啊!
谢琰皮里阳秋地笑了笑,“我的好六哥,长安是讲权势的地方。我只要晓以利弊,父亲当然知道该怎么选。”安国公只是看起来傻,实际上心里算得清清楚楚。哪儿像他家老公是真傻,没他护着还不知道会被人怎么哄弄。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父亲平时都不来咱们院子,也不知道今儿怎么突然来了,连声招呼也没打。”谢琰凝眸细思。
陆长安却是个心粗的,不以为意地道:“阿爹就是突然想来看我们了呗,反正都是一家人,随便走动不很正常吗?”
谢琰忍俊不禁,把人搂到怀里又亲了口,“我的傻六哥,你怎么这么可爱?”勋贵家的亲情都掺杂着利益,哪儿像他家老公说的这么简单?
隔日。
陆长安又听下人来禀报,说是皇帝召他进宫,来接他的宫人们已经等在外面了。
陆长安不想见皇帝,这个人霸道又陌生,只会让他难过、难堪。
想起谢琰说他可以推拒入宫,陆长安难得硬气一回:“烦请禀告陛下,某自知葑菲下材,冥顽蠢顿,就不进宫烦扰陛下了。”
宦官一脸尴尬,这话不是打皇帝脸吗?叫他怎么敢转述?
若寻常碰上这种不识好歹的人,宦官高低得当面申饬几句。可这位谢家六郎乃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宦官只能陪着笑脸说好话,只求能把这位爷哄进宫。
陆长安却是铁了心不去,见宦官一直游说,他心下不耐烦,干脆找人备上笔墨纸砚,当场写了封谢绝信交给宦官,“某言尽于此,公公请回吧。”
宦官碰了这么大一个钉子,只能双手接着信笺退下。
……
……
皇宫。
楚曜气闷难过了一晚上,胸口疼得受不住,几乎没怎么合过眼。
天一亮,他就让人去请陆长安入宫——这个人是他的,他一定要把陆长安抢回来。
至于谢琰,哼,他会让这个不自量力的下贱货色认清自个儿有几斤几两。
可没曾想,自己派出去的人最后给他带回来了一封陆长安亲笔写的谢绝信。
楚曜肝火大动,单手把信捏皱在手中。
但气过了一会儿,楚曜转念一想,陆长安不可能不愿意见他。
这个小笨蛋昨天还在他面前哭着说喜欢“晏安”,分明就是对他余情未了。
至于如今写这封谢绝信,无非就是陆长安小孩子脾气发作,怨他昨日骂他“蠢笨”。
想通这一点,楚曜不禁觉得这样有小脾气的陆长安实在是可爱。
他就态度稍微软一点,多哄哄这小笨蛋又如何?
楚曜当即命人备好笔墨,洋洋洒洒写了封——道歉信。
边写他就边脸红,想他堂堂国君何曾给人干过这么低三下四的事情?
写完信,楚曜吹干墨迹,亲手把信放进信笺里封好,接着又亲手做了点小礼物。
做完这些,楚曜脸颊微微发烫,叮嘱道:“这些务必亲手交到谢六郎手上,不得假他人之手。”不然让旁人知道他一个皇帝居然又写信又做小礼物的哄人,那他脸往哪儿搁?
另一头。
安国公府。
陆长安没想到宫里人又来请他了,这次还带上了皇帝亲笔写的道歉信。
看着纸上熟悉的字迹,陆长安不禁想起曾经“晏安”手把手教他练字,硬是把他那狗爬一样的字给矫正得有了几分意思。
忆及往事,陆长安心里软了几分。他打开宫人们送来的小锦盒,里面放着一只竹条编的简易小猪。
陆长安心脏像是被人揉了一下,眼眶有点热乎乎的。这是他跟“晏安”的小情趣,以往他要是跟晏安闹脾气,晏安就会做些小玩意儿来哄他。
可皇帝送他这种东西是什么意思?是觉得他俩还能回到从前吗?
陆长安觉得自己珍视的东西被皇帝玷污了。
他合上锦盒,强撑起勇气道:“走吧,我随你们进宫。”
虽然他很不想也很怕见到皇帝,但回避问题是无法解决问题的——他现在就该跟皇帝正式做个了断,省得皇帝老来骚扰他。
……
……
不多时,一行人护着陆长安进了宫。
楚曜看着跨进寝宫的貌美郎君,不无得意地想,他要哄小傻夫还不是手到擒来?
但想到自己是靠“晏安”那一套才哄来了人,楚曜又不禁跟自己吃上了醋。
他这个本尊哪儿差了,何以陆长安要这般厚此薄彼?
“草民参见陛下。”陆长安行了一礼。
“微之不必多礼。”楚曜上前要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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