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一被退货回来也不是件大事,谢兰退的货也不算少了,他能全须全尾地回来,也算是走大运了。
他的室友还是先前那个,见他回来,鼻子里哼出一股气,说:“你怎么那么不争气?伺候一个总比伺候一群强。”
简一就低着头,整理他的床铺,也不搭话。室友想跟他说话,才不管他听不听。他说:“不过回来也好,跟谢兰能有什么好结果?不如趁着年纪小还漂亮,找个肯娶你的。”
简一问他:“那你找到了吗?”
这话就戳中了这o的痛处,好半天,他才说:“你管我呢?”
其实他们都知道,从良在这一行说起来像个童话,不被玩死就不错了。简一忽然就有点难过了,于是坐在床边,就那么发起呆来。
室友问他:“想什么呢?”他拿出烟盒,问简一抽不抽,简一摇摇头,他就自个儿拿出一支,点燃了,猛吸一口,缓缓地吐气,说:“以后你就喜欢了。”
简一被呛得咳嗽,正好全哥他们的经纪人来找他,他就逃命似的出去了。
全哥找他也不为别的,就是跟他说自己给他找了门新生意,简一也没什么不行的,就点头同意了。
回去后他洗了澡,把自己从里到外都洗得干净。他心里有股说不出来又压不下去的紧张,之前也这样,那会儿他正打算爬谢兰的床。
新的客人是什么样呢?他忍不住在心里想起来。胖的瘦的矮的丑的?脾气好的?脾气差的?他想不到。他想问室友是怎么克服这份紧张的,但出来时对方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全哥又来找他了,这回他的态度好了不少。
他笑呵呵地说:“简一,你真是走大运了,谢兰又来找你了,你也算是有点本事。”
他懵了,傻乎乎地问:“那新客人呢?”
“换小弘去了,你就别管了,伺候好谢兰才是正经事。”
全哥一口一个“谢兰”,没半点尊敬。等把简一带到谢兰跟前,他又很亲昵地喊对方:“兰姐,人给你带过来了。”谄媚程度堪比古代太监。
谢兰懒得理他,只招手叫简一过来。简一坐到她身边,她抬手就把简一搂进怀里,把他的脸转过来看伤好得怎么样了。
谢兰的目光落在脸上像针扎,简一的眼神胡乱瞟就是不敢看谢兰。
“小全啊,你也真是的,小简的脸上还带伤呢,你就知道赚钱,掉钱眼里去了。”谢兰说,“还是太安逸了。”
全哥心说谁知道这伤是不是你打的,万一你就想让人的伤好不了呢?论心狠还得是你,大冬天的把人赶回来。
再者,做这行的只要不是丑的不堪入目,伤成啥样都得去接客,简一只是脸破了又不是那地儿破了,接客是没问题的。
漂亮的货色是不愁买家的。
于是小全就笑:“爱钱也不寒碜,您说是吧兰姐。”
但他一看谢兰的脸色,笑容就僵住了。
他也算人精了,谢兰脸上带笑,但看着可一点儿都不高兴。也是,谢兰还没说要退货呢,是简一自己回来的。他也是蠢,听了简一的一面之词,就着急忙慌地找下家。
这事往小了说,就是私自卖谢兰的二手货;往大了说,就是不尊重谢兰。
于是立马补救:“要说新到的一批货里,我还是最喜欢简一,漂亮听话,就是有点轴儿。我见他一身伤回来,有心让他休息,他自己是不肯,总想给我分担,也是贴心。”迅速甩锅,希望还来得及。
当然来不及。谢兰又不是被几句话就能哄住的傻子,再说了,她还记得小全骗她的事儿,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足够她找缘由发落他了。
但她没在简一跟前说什么,转而让小全出去了。全哥一出包厢,风一吹,一后背的冷汗。这狗杂种。他在心里这么骂,他知道店里得为这事歇个把月,就为了个oga!
不过简一确实漂亮,这oga他早早就看中了,偏偏是个有爸的孩子。
那个做鸡的oga接客来者不拒,可人一说要碰他的儿子,就翻脸,给多少钱都不肯。也不知道那鸡是怎么生的,看着也只是中等稍偏上的漂亮,却偏偏生出个十成十好看的儿子。
全哥在心底冷笑,不愿意又怎么样,最后人还不是被玩死了,看得跟眼珠似的蠢儿子也得落他手里。
这厢,谢兰把手一松,但仍是搭在简一的肩上:“我让你走你就真走了?真听话。”
她这话听不出喜怒,简一一时也琢磨不出她是夸他还是骂他,于是他点点头,算作回答。
谢兰犯不着跟这美丽废物生气,她问:“脸还疼吗?”
“不疼了。”简一说。其实还有点刺挠,但约等于无,他不想节外生枝。
但谢兰不这么想,她说:“那还气着吧,也是那东西不懂事,我给你出气。”
她说的出气,不是把人打一顿完事的那种出气。身上沾了黑,手段就脏污得很。谢兰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人捧着个盖着红绸的木盘子上来。
谢兰抬抬下巴:“掀开。”
红绸一扯,简一吓得尖叫。好在他反应快,立刻捂住嘴,只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啊”声。
但他捂住嘴的手止不住的发抖,连带着整个人都在颤抖。
木托盘上,摆着两双齐腕切断的手。大约是血已流尽的缘故,两双手惨白惨白的,显得皮肤的纹路更加清晰。两只手还维持着刚被砍下来的形状,指节微微蜷曲着,像是要抓住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抓住。
“解气了没?”谢兰眼含笑意地看向简一。
简一被吓得眼泪都冒出来了,只盈盈地望着谢兰,好半天,他才放下手,颤抖着音调说:“谢谢,谢谢兰姐。”
谢兰抓过他的手,他的手抖了下,本能想抽开却还是忍住了。谢兰端详他的手,说:“你的手可比他漂亮多了。”
简一的手心出了汗,却一点儿都不敢把手收回来。谢兰握着他的手,让他总有种谢兰下一秒就要抽出刀把他的手砍断的错觉。
好在没有。
谢兰松开他的手:“只要你听话,这手就还是你的,知道吗?”
简一含泪点头,谢兰就笑了:“还得是你乖。房子都还给你备着呢,我就喜欢听话的。”
简一点头,拼命点头。
谢兰就对端着手的那人说:“盖上吧,怪吓人的。”她顿了下,说,“送给小全吧,他这么想着我,我也不能把他给忘了。”
“是。”那人说完就退出去了,懂事地把门也关上了。
屋里一下就安静了,原本也不吵闹。
谢兰说:“把裤子脱了。”
这是要办事的意思。
简一点头,开始从鞋脱起。他想的是把鞋脱了才好把裤子一起脱完,但谢兰“啧”了一声,带着不耐烦。
惹到她了。
简一心里一紧。
谢兰很不耐烦他这磨蹭样,直接把他掼倒在沙发上。简一趴在沙发上,被谢兰掐着腰提起来,改为跪趴在上面,像一只狗。
随后他感觉屁股一凉,谢兰已经褪掉了他的裤子,裤腰堆在腿弯处,紧紧地挤压着肉。
他看不见谢兰,只听见腰带被解开的声音、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然后谢兰就挺身进来了。因为他来之前做了准备,所以谢兰进来得很顺畅。
谢兰的动作很缓,相比于之前的狂风暴雨的操弄,今天甚至能称得上是温柔。简一趴在沙发上,额头渗出汗,身体里有种说不出的麻痒。他觉得自己真是一身的贱骨头,想要谢兰操得重一点,这么不上不下他好难受。
但谢兰才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没空当他的解语花。她的手摸向简一的肚子,再往下握住了简一的性器。简一的呼吸一下就重了,他觉得身体更痒了,不由自主地摆动着屁股去追逐小谢兰。
“痒……”他喃喃道,“好痒……”
谢兰问他:“哪里痒?”
他说:“里面……里面好痒。”
谢兰说:“那怎么办呢?”
他被谢兰抚摸地浑身发热:“操,操重一点。”他偏头望向谢兰,已是脸颊绯红。
谢兰的呼吸窒了一秒,随后真如他所愿那般狠狠抽动起来。她每一下都是用力往里顶,又稍稍退出来,再往里契。
简一被她操得不断往前爬,但又被谢兰掐着腰拽回来。他如同一只落入蛛网的蝇虫,无论如何挣扎都只是徒劳。平坦的小腹被性器顶出痕迹,谢兰抓着他的手去摸,他吓得直哭:“我被你顶穿了……”
谢兰说:“没有,还在里面。”
简一的手撑不住了,整个人趴在沙发上,只有屁股是撅起来的。谢兰很不满意他这偷懒的样子,硬是顶着他往前爬。爬了一个来回,简一实在是起不来了,就哭着求她。
谢兰就伸手把他捞进怀里,这一下,性器直直地往上顶,简一的大腿神经质地抽动下,呼吸一瞬间忘了呼吸。
他背靠着坐在谢兰的怀里,谢兰把着他的大腿把他往上颠抛。他的呻吟破碎得被切割的音符,发不出完整的音调。性爱让他白皙的身体泛出潮红,淫糜的情态从他的眉梢眼角流淌出来,流满了整个包厢。
等到谢兰射完,他仍是坐在上面,半天反应不过来。精水被堵在身体里,堵得他小腹微鼓,像怀胎三月。简一回过神也不敢动,他怕一动就能感受到一肚子晃荡的精水。
谢兰掰过他的脸,去舔咬他的唇。他很顺从地张嘴,由着对方侵入。津水流出来,顺着下巴滴。
他不知道要呼吸,憋得满脸通红,谢兰一放开他,他就大口大口的喘气。谢兰笑他:“什么都不懂。”说完泄愤似的咬了一口他的肩头。
她可一点儿都没收劲,两排齐整的牙印。
完事了谢兰也不抽出来,两人就这么汗津津、脏兮兮地搂作一团。
谢兰在玩他的乳。没有生育哺乳过的男o胸脯一马平川,乳粒小小一个,乳晕也不大。谢兰去抠他的乳孔,引得他浑身战栗,谢兰说:“是不是得把你操怀孕了,你才有奶?”
简一被她这话吓得僵直了背,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谢兰今天没有戴套。
怀孕?虽然没成年的oga确实可以用他们为发育完全的生殖腔生育,但生育风险都会比成年的oga大,而且不健全的生殖腔很容易生出不健康的小孩。
他被谢兰的话吓到了,又泪盈盈地去看谢兰:“不,不怀孕……”
谢兰随口一说,口嗨而已。要是简一真怀孕了,法地咬谢兰的嘴。
水从花洒里流出来,溅满了整个浴室。他被淋得睁不开眼,却垫着脚去吻谢兰,像个在雨中求爱的电视剧男主。
谢兰搂着他的腰,听见他说:“我想要……”
谢兰以为他还想要她操他。真正发情的oga完全不知餍足地向alpha索取精液,以求在未来持续三天的发情期中保证自己受孕。
她只好把他的腿架在自己的手臂上,又操了进去。简一“哼”了一声,搂着她脖子上的手臂收紧了。
“进来……”他意乱情迷地说,“射进来,我给你生宝宝。”
谢兰大开大合地操他,汁水飞溅:“不用,我不需要。”
他的嗓子已经哑了,哼哼唧唧地呻吟,白皙笔直的小腿在她的身侧晃荡着,像条白色的被风吹动的丝绸。
结束时谢兰想要抽出来,但简一搂着她不放:“不要,要在里面。”他骚得没边了,整个人完全变成了独属于谢兰的肉便器,任由谢兰把他操成各种形状。
等谢兰把他抱出浴室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半夜了,简一18岁的生日就这么荒唐而又淫乱地结束了。
他还是不让谢兰抽出来,里面仍旧是热得烫人。他的发情期还没有过去,整个人像是熟透了的苹果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但他的意识也回拢了些,只是很黏谢兰,仍旧是紧紧地搂着她。谢兰半硬的性器还埋在他的身体里,他的身体被填满,可心仍然是空落落的。
谢兰说他:“这么粘人?”
他不搭话,只是把头埋在她的颈间,闻她皮肤散发的沐浴露的味道。过了一会儿,他问谢兰:“你会不会不要我?”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谢兰真怀疑他看过《红楼梦》,不然怎么这么爱伤春悲秋。可就算是林妹妹,也不会天天到贾宝玉跟前问他你会不会不要我。
说到底,她跟简一之间只是“我给你钱你陪我睡”的关系,要不要什么的,太缠绵了。
于是她说:“我不知道。”
简一的睫毛颤了颤,除此之外没别的表情。他说:“哦。”搂着她的手松了点劲儿。
有时候谢兰觉得简一真的是非常神奇的存在。
一般来说,他就像一本摊开的新华字典一样一看就懂,但偶尔,他也会变成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光是把那一串大同小异的人名对号入座就足够她头疼很久。
简一抬起腰肢,谢兰的性器自然而然从他的身体里滑落。他把被子一裹,跟谢兰说自己困了。
谢兰说:“去你房间睡。”
简一把被子一蒙,当做没听见。他是故意的,他把被子往头上盖的时候还特意抖了抖,生怕谢兰看不见。
谢兰脾气一上来,把被子给他扒拉开:“你……”
她的话起了个头就止住了,因为她发现简一在哭。
简一侧躺在床上,眼泪顺着他的鼻梁滑进枕头,他眨眨眼,豆大的眼泪成串地往下滚。
谢兰无奈:“怎么还哭了?”
简一把眼泪一抹,说:“眼睛不舒服。”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谢兰说:“不想回房间就睡我这儿,多大点事儿。”
简一又开始掉眼泪了。他坐起来,说:“我要回去了。”
他没有衣服,裹着被子走的,跟个小企鹅似的。过了一会,小企鹅又抱着被子回来,还给了谢兰。
他说:“兰姐,对不起。”
谢兰问:“为什么要道歉?”
简一说:“我不应该任性,乱说话。”
他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谢兰想不出他说了什么冒犯她的话,就说:“没事。”
她说完,简一把头低得更低了。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脚尖,又有点想哭了。
他觉得自己有点儿喜欢谢兰,因为谢兰会给他买衣服买好看的手串买小熊,会关心他冷不冷,会带他放烟花,会为他好多事。他就是这么肤浅,谢兰对他好一点儿他就没出息地心动了。
但是谢兰不喜欢他。他清楚地意识到这个对他来说很残酷的现实。
也能理解,毕竟他没有什么值得谢兰喜欢的地方。年龄不是他的优势,如果谢兰想,她可以找到很多年轻的oga。
他不可能一直17岁,但永远都有17岁的oga。
谢兰看他在那站了半天,就说:“罚站呢?你要是想睡我这儿就上来吧。”
简一摇摇头:“就走。”
他觉得谢兰真的太好了,对比起来他简直卑鄙万分。
谢兰是天上的太阳,而他不过是微末草芥。
他是没有资格对谢兰说喜欢的。
他只是谢兰的床伴,不该去肖想不属于他的太阳。
现在谢兰还喜欢睡他,对他好,是因为还有新鲜感。等她玩腻了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他丢掉。
他又没出息地哭了,他觉得自己的心碎掉了。喜欢的情绪对他来说是奢侈品,还不是他有资格碰的。
他把小宝紧紧地抱在怀里,眼泪都抹在了小宝的身上。
“小宝你不要难过,”他哭着说,“还有我要你呢。”
他仍处在发情期。天蒙蒙亮时他被浪涌的情潮催醒,浑身发烫,像是被煮沸的开水,整个人咕嘟咕嘟往外冒着热气。
他难耐地磨蹭着双腿,渴望着粗暴的插入,昏昏沉沉之间,他觉得自己应该去找谢兰。
但他又不想去找她,他觉得自己也该在她跟前把碎了一地的尊严拼一拼。他颤抖着把手往身下探去,饥渴的肉穴很轻易地吞下了他的一根手指。
但这还不够。他又加了两指,在肉穴里来回抽插,带出水液。他低低地唤:“谢兰……”他想象她插进来的样子。
她在做爱的时候相比于他更显游刃有余。她的眉头会蹙起来,看上去很不耐烦,但当她感到爽了的时候会松开紧皱的眉,嘴角也带上淡淡的笑意。
简一觉得她性感得要命,对他来说有种很致命的性吸引力,所以她对他做什么他都接受。
他想到谢兰,把自己插上了高潮,喷水的时候门“咔哒”一声,被推开了。
谢兰就站在门外,尽管简一没有开灯,但她还是借着走廊的灯光把一切都看得清楚。
简一的手还插在自己穴中,他吓得忘记拿出来了。谢兰一挑眉:“你玩得倒是很开心嘛。”
简一要哭了,他慌忙把手指从穴中拿出来,“啵”的一声,手指上都是黏液。
他语无伦次地跟谢兰解释:“我,我不是……”他说不出话来,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无措感。
谢兰走进来,把手里的东西往床头柜一放,打开壁灯,饶有兴致地跟他说:“刚刚我没看清,你再自慰给我看。”
简一羞耻得浑身发红,但还是乖乖地把手指再次插进肉穴里。那细瘦的手指根本喂不饱欲求不满的肉穴,被贪吃的穴口紧紧地咬着,吮吸着。
他在自己毫无章法的抽插中出了一身的汗,而一旁谢兰的目光更是让他紧张得迟迟达不到高潮。他眼含清泪地望向谢兰,如同两汪在晃荡的湖水。
谢兰一只膝盖跪上床,拖着他的腿把他拽到自己跟前,也不等简一把手指拿开,就操了进去。
“啊!”简一的叫床声媚而婉转,谢兰喜欢听他叫。
谢兰的性器和他的手指把他的肉穴填得一丝缝隙也无。他想抽回手指,但谢兰按着他的手臂,他动不了,只能被迫体会性器蹭过手指时带给他不一样的感受。
他很快就被操得高潮了,谢兰抽出性器,射了他满脸。白色的浊液在他漂亮的脸蛋上淌下来,谢兰很满意他这副被自己搞得脏兮兮的样子。
简一已经被完全操出了淫性。他舔掉落在唇上的精液,爬过去含住谢兰的性器,卖力地舔弄。
他的口活又进步了一点点,这回伺候完柱身,还知道往下舔。
女性alpha相比于男性alpha的生殖器官还是有所不同的。男a的生殖器官标配是两蛋一茎,而女a的生殖器官则是由过去女性的生殖器官发育而来的。原本是阴蒂和尿道的部分会合并成为阴茎,子宫消失,大小阴唇和阴道则被保留下来,可以通过一定的刺激再次获得快感,只是没有阴茎那么明显。
过去在没有出现分化时,女性获得高潮的部位在阴蒂,然后是乳头、阴唇、阴道入口等。当然,在那种年代,很多女性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感受过高潮,甚至在国外的一些国家中,还存在割礼这种陋习。
但当分化开始后,女性的境遇有了明显的改善,不过这里的女性只指女a。
社会有了新的性别等级,a高于b高于o,女a们凭借着与男性类似的阴茎获得与男a几乎平等对话的权利,尽管在过去一段时间,她们并不被认可为女性,包括她们自己也不认为自己是女性。
但谢兰没有这个困扰。她觉得过分纠结这个问题甚至到了怀疑自己的地步简直是有病,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不认可难道还指望社会的接纳吗?
不得不说,当简一往下舔的时候,快感又会变得不同。
他舔过她的外阴,舌头灵巧地往里探去,如同一条细滑的小蛇。谢兰的呼吸重了,她命令简一:“再往里面点儿。”
简一觉得谢兰有点像海,那儿的味道是咸湿的。他品尝着海的边缘,鼻尖抵在湿黏的内阴上,温热的呼吸一下下如同和煦的海风抚过。
他的舌头探进阴道,感受到不甚明显的挤压。很多人认为女a的阴道已经变成了一种装饰,她们很难通过插入体会到快乐,其实不是。
就像男人可以通过肛交获得快感,女a也可以通过阴道再次达到高潮。
简一的舌头往里面进去一点儿,谢兰没有拒绝,反而把整个身体往他的脸上压了压。
海水的味道更重了。简一的手扶着谢兰的大腿,埋头去吃,感觉她好像海葵般翕张着自己的身体,这时候他觉得她是暂时属于自己的。
他的口活就那样,谢兰皱皱眉,教他:“你的舌头不能往这儿舔吗?”
简一只好按她说的来,口了半天舌头都舔酸了,谢兰还是没感受到多少快感。他很挫败,问谢兰:“我是不是……很不好?”
谢兰倒没指望他能舔出什么名堂,一边干他一边说:“以后多试试就好了。”
天已经完全亮了。客房的窗帘不遮光,有明亮的光被切割了一角铺进地面,还有一部分落在简一的脸上,他处在半明半暗的交界,眼神朦胧地看着谢兰。
谢兰没有干他很久。简一缓过来后她把他搂起来喂药,简一傻乎乎地吃完了才想起来问她:“那是什么?”
谢兰说:“抑制剂。”
屋里没有,她特意找人送过来的,结果一进来就看到简一在自慰。她又不是尼姑!
吃了抑制剂,简一就好多了,没有那种随时随地不顾一切想要交合的欲望。谢兰去洗了个澡,穿衣服的时候简一问他:“要不要吃个饭再走?”
谢兰说:“不用。”
简一就没有再留她了。
生日过完没多久,简一就得进组了。
王看山这人虽然玩得花,拍电影还是很认真的。因为背景是民国时期,还涉及戏曲元素,所以大伙儿都得先闭关学几个月戏曲,再开机拍摄。
简一要演的角色名叫方存。方存出身梨园,后来被文素汐她爹收入房中,成为了府中唯一的男姨太。
方存这人模样甚好,文老爷曾夸他“金相玉质、霞姿月韵,有卫玠之貌,潘郎之风,似雪做的娇儿,水凝的冰肌骨。”
方存出身下九流,母亲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娼妓,但也在妓院里把他拉拉扯扯地长大,等再也留不住了,就送去戏班子学唱戏。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见过母亲。
他模样俏,从此就走青衣的路。唱、念、做、打,戏为人生。等他登台一唱《贵妃醉酒》,立时名满京城。
多少人物豪掷千金只为请他吃一顿饭,然而文老爷一句话,再美的蝴蝶也得被关进玻璃瓶中。
戏衣落灰,头面封匣,盔头被束之高阁,他穿上裁剪得体的旗袍,寸寸套上玻璃丝袜,蹬着一双磨脚的高跟鞋,腰肢似被风吹拂的杨柳,一摇一扭地去勾引这座宅子的主人,他日后的天——文老爷。
起先文老爷还爱他爱得紧,后来新人进门,他穿再漂亮的旗袍也无人欣赏。然而他还是美的,坐在门槛上发呆时,像是萧瑟秋风里一只羸弱的蝴蝶。
文素汐路过时,他叫住她:“大小姐,您要听戏么?”
文素汐说:“我不听那旧玩意儿。”
傍晚时她路过他的远门,听他在里头咿咿呀呀地唱戏,唱得仍旧是那段让他声名鹊起的《贵妃醉酒》。
文素汐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推开门,看见一个头戴凤冠,着红缎绣花的美人。美人手捧金盅,口中清唱:“人生在世如春梦,奴且开怀饮数盅。”
他唱得过于投入,以至于等一曲唱罢,才看见站立许久的文素汐。
他的哀愁是如缕的秋风,是庭院梧桐锁住的清秋,文素汐被他那一眼看得浑身发颤,连招呼都忘记打,逃命似的离开了。
她浑身发抖,有种说不上来的恐惧。等晚上入睡时,她才渐渐冷静下来。然而等。然而十年文化浩劫,他的脊背被折弯了。许多同侪死的死,几乎都不在了。他硬是撑着一口气,来找他被拐卖了的女儿。
他扛过了红卫兵的侮辱,却倒在了愚民的棍棒下。他被打残,村民们捆缚住他干瘪如枯树的四肢,把他开膛祭神。
安神村有一条安神河,村民们认为河里有神明,需得生祭活人才行。他被剖开胸膛时还活着,那苍老的浑浊的眼锐利如鹰,呵气时却如老狗,已显出垂垂老矣的死态。
他老了。他已经老透了!他比灭亡了的清王朝还要老!清王朝救不了国民,他救不了他的爱女!
陈美溪就是那时候疯的。在目睹了父亲被沉塘之后,她就疯了。
即便是短暂的清醒,她也只会拍着谢芜的背轻轻念:“美溪啊美溪,快快睡,快快睡,爸爸明天就接你回家……”
偶尔谢兰会在这么宁静温和的时候出来,但很少。因为她的存在是在谢江谢河殴打谢芜时替她担痛,但不包括分享妈妈的爱。所以在她零星的记忆中,拍背哄睡是一个很温柔的行为。
简一紧紧搂着她,像是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带着哭腔说:“谢兰,你别不要我。”
这回他连问都不问了,直接要求。
谢兰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背,低下头,能刚好亲到他的额头。她亲亲他的额头,说:“现在我不会丢下你。”
简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反正他是被人叫醒的。
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发现面前的不是谢兰,是爸爸。他想起来了,今天是爸爸的生日。
“爸爸,生日快乐!”他扑进爸爸的怀里,像一只小雏鸟。
爸爸在笑,但他不说话。
然后简一就醒了。他发现谢兰还在睡,没人叫他,他自己醒的。
现在是早上6:56,不算早了。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并不打算吵醒谢兰。但等他洗漱完,发现谢兰已经醒了。
“我吵醒你了吗?”他问。
“没有,我自己醒的。”
谢兰说:“你还有家里的钥匙吗?带上吧。”
简一迟疑:“可是我打不开门诶。”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谢兰说。
她的样子像是藏着秘密,简一的心怦怦跳起来。他觉得谢兰这么厉害,一定是找到了他的爸爸。
也许爸爸此刻正在家里等着他,餐桌上摆上着一个奶油小蛋糕,插着几根蜡烛。他想起今早那个没头没尾的梦,觉得一切都是好兆头。
谢兰带他来到那个他生活了十七年的居民楼下,他先下车,然后回头看谢兰。谢兰走过来:“愣着干嘛?上去吧。”
楼梯狭窄,只能通过一个人,于是简一在前,谢兰在后,就这么走上去。
到了门口,房门紧闭。谢兰说:“你把门打开吧。”
他的心里有点儿激动,拿出那串坠着塑料水晶的旧钥匙,塞进钥匙孔中,往右拧了一下,稍有些卡顿,没关系,是这门的旧毛病了,能拧动就行。他又拧了一下,门咔哒一声,开了。
他激动地拉开门,抬步跨了进去,然而房间除了焕然一新之外,没有任何人。
餐桌上冷清清的,没有坐着他以为的爸爸。
也许谢兰还在找他爸爸,但顺手租下了这个房子。
他的心态很好,他觉得他才十八岁,可以慢慢地去找爸爸。总有一天,他会跟爸爸团聚。
谢兰跟着他走进来,把门关上。她的脸上没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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