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六章 是不是松了(3/10)111  姐姐ai我abo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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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搂着她的脖子,脸贴在她的脸上,张口想要说什么,然而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就掉了下来。于是他哽咽着问谢兰:“你去哪了?”

谢兰关上门,抬手抹掉他的眼泪:“公司有点事情要处理,我走得比较急。你不是有电话吗?”她看这傻子是一点儿没想起来给她打电话,还在脑子里脑补了一场大戏。

简一的脑袋往下移了移,眼泪都抹她脖子上了:“我忘了。”

他瓮声瓮气地说:“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现在还没呢。”谢兰抱着他去了房间,发现拖鞋就在床边。她想把他放下来,他却搂进了她。

“我要去洗澡。”谢兰无奈。

简一:“一块儿,我伺候你。”他湿凉的吻在她的耳侧,激起些许痒意。

谢兰很心动。她把他压在床头细细密密地吻了一会儿,松口时他满脸绯色,艳靡得不像话。

谢兰把被子给他拉过来盖住:“睡吧。”

简一不困:“水要重新烧了,等水热还要时间呢,可以来一次。”他一边说一边脱衣服,露出白晃晃的皮肉。

谢兰真服了他了,折了他的腿操进去。他的眉头皱了下,显然是有些不适的,但他却说:“再往里面点儿……”

他喘着气去抓谢兰的手臂,感受紧实皮肤下藏匿的热度与力量。谢兰的左手抓着床头背板的顶部,右手掐着他的腰,操得他的背不断撞上后面的背板,而背板一下下撞在墙面,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

简一哭着说:“再重一点。谢兰,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

谢兰只好整个上半身都压过来,贴着他。他又去搂她,胡乱亲她的脸、鼻子、下巴。他的吻湿漉漉的,落在她的脸上像潮湿的眼泪。

热水器的水烧好了,谢兰把他抱进厕所,面对面操他。

这间房子的厕所很小,两个人站进去就有点挤不开了,因此肉贴着肉,十分亲密。

简一的双手搭在谢兰的肩颈上,脸色潮红,已被干得神志不清了,湿黏的发一绺绺地贴在他的面颊上,平添风情。

他的大腿上都是汗水和蜿蜒的精斑,滑得快让谢兰抓不住。她只好用力掐在他的腿上,不至于让他整个人滑落。

热水器上的数字跳了又跳,才终于被关上。

简一被干得腿软,站不稳,整个人得靠谢兰才能站得住。他本来已经洗过澡了的,这回又得再洗一遍。

谢兰洗澡是很快的,给简一清洗也是。基本上抹上沐浴露往他身上胡乱一搓,然后打开花洒一冲就完事儿。

简一还是很黏她,从厕所到简一房间,就这么两三步路,他非说自己走不动,要谢兰抱他回去。

谢兰真觉得他先前的话有歧义,这不是他伺候她,是她任劳任怨地伺候他。

好不容易躺进被窝,简一又问她:“严重吗?”

“什么?”谢兰问。

“公司。”

“还行。”谢兰知道他不懂这些,就挑他能听懂的说,“有艘游轮出了点问题,修好了就行。你还没坐过游轮吧,下回我带你去。”

“好玩吗?”简一的脑子里只能想象出不大的乌篷船,如一叶芦苇叶飘荡在河水中。他想不出一艘游轮能有多大,又有什么可玩的。

难道是坐在船上钓鱼?

“挺好玩的。”谢兰说,“到时候你去了就知道,跟住酒店似的,不过是移动酒店。”

简一又问:“那你以前有没有带过别人去?”

谢兰想了想,如实说:“有。”

不过不是她自己的游轮就是了。她带人上去也是去玩淫趴的,大家交换床伴,玩得很疯。

她有几年就是这么疯,沉迷肉欲金钱权势,在纸醉金迷的生活中麻痹着自己。这两年好些了,但也只是从疯狂变成了有点疯,本质都还是疯疯癫癫的。

听她这么痛快地承认,简一的情绪又有点低落了。但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资格难过,于是又靠谢兰近一点:“困了。”

谢兰说:“睡吧。”她其实也累了,而且折腾了这么一通,天都快亮了,再不睡不行了。

谢兰也没想到自己会睡这么久。

她难得没做什么奇怪的梦,而是很自然地睁眼,发现天亮了。

简一还在睡。他贴在她柔软饱满的左乳上,露出半张微红的脸。谢兰摸摸他的脸,滑滑的,有点像玉的手感。就这样他也没醒,还是睡着。

谢兰想下床,却发现他的手箍在她的腰上,还怪紧的。她把他的手拿开放一边,谁知道他皱了皱眉头,就这么醒了。

他睡眼朦胧地看她:“谢兰,你要去哪儿?”

他现在越发没大没小起来了,以前还知道叫她兰姐、姐姐,现在直接叫她谢兰,完全恃宠而骄。

谢兰一边在心里腹诽一边说:“你再睡会儿,我要出门了。”

简一立刻一骨碌爬起来,彻底醒了:“你要去哪儿,带我一起吧。”

谢兰说:“去上班。”

她找出手表看了眼时间,快到中午了:“你去洗把脸,我带你去吃饭。”

简一问她:“来得及吗?”

“下午过去,刚好。”谢兰说,“今晚我不回来了,你自己把门反锁好,别听见点声音就傻站在门口。昨儿要是我不开门你是不是打算自己开?”

简一挠挠脑袋:“是,我怕你没钥匙,听声音你站了好久。”

谢兰把他的脑袋上头发揉乱:“有,昨晚楼道太黑了,找了半天钥匙。”

洗漱完,简一说要请谢兰吃饭,带她去了薇姐的店里。

薇姐的嗓门那老大:“呀,简一,你谈朋友啦?”

简一就脸红了,小声说:“还没有呢。”

谢兰听了,倒是无所谓,在床上谈怎么不算呢?简一偷觑她神色,见她没有露出不高兴的表情,暗暗松了一口气。

因为是请谢兰吃,简一就没有只点他常吃的最便宜的拌粉,而是把薇姐这里的能加的配菜都加了一遍。

薇姐惊讶:“简一,这么多你吃得完吗?”她的目光落在谢兰身上,又促狭地笑了:“好嘞,你跟你朋友坐着等吧。”

快到饭点了,人陆续多了起来,店里已经没有了空位,两人就到外头支起的位置坐上。

简一坐下来,有点不好意思:“会不会太简陋了?”

“没有,我以前也经常到这样的小店吃。有时候越是看起来小看起来旧的店子,饭菜就越香。”谢兰说。

谢兰也是这么苦过来的,最穷的时候连块馒头都买不起,不过富起来太久,她已经记不清当时的感受了。乍一回到市井,还觉得挺舒坦的。

没等多久,薇姐就把拌粉端了上来。谢兰的碗里垒成小山的配菜,她看了眼简一的,皱眉:“怎么吃这么点?”

说着,她就拿筷子往简一碗里夹,简一连忙说:“我吃不了那么多。”

谢兰评价他:“小鸟胃。”

简一腼腆地笑了。

周围人来人往,于是简一又缩起来了,完全没有私下相处时那黏糊劲娇纵的劲儿,只闷头吃他的粉。

他吃饭是很斯文的,先夹一筷子粉到嘴边,鼓着腮帮子吹一吹,再放进嘴里,通常一口咬嚼很久。而谢兰相反,她吃饭总是很急,通常一口还没咽下去就塞另一口了。

以前还在安神村时,谢江和谢河要么不给她东西吃,要么就把她扔进猪圈里让她和猪抢食,如果她不吃快一点,是争不过猪的。

抢得多了,她就慢慢形成了习惯,即便现在有钱了,她吃饭时也仍然表现得着急忙慌的。过去还有人说她举止粗鲁,现在反而没人说了。大家都夸她吃得“真性情”“看起来很有食欲”。

那一大盆粉她很快就吃完了,而看简一,还在那儿不紧不慢地吹粉。简一有点紧张:“我是不是吃得太慢了?”他碗里的粉看起来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谢兰说:“不着急。”她站起来,指指旁边:“我去打个电话,马上过来。”

简一点点头,谢兰就走到人少没那么吵的地方去了。简一看得见她,心里就没有那么慌。

他低头,继续吃粉,等一抬头时,发现有一片阴影自上而下地笼罩着他,如同乌云压境。

“简一,好久不见啊。”金爱博居高临下地站在简一面前,笑容恶劣,“自从你辍学后,我想见你都难呢。”

简一的脸白了。

过去,金爱博和柳智是简一的噩梦。

金爱博家里有钱,柳智成绩好,两个人就像压在简一身上的两座大山,直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如何凝聚班心?拥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就够了。

漂亮、愚蠢且家世普通至卑贱的简一,无疑是最合适的“敌人”。

那些alpha喜欢简一有什么用?他还不是得被自己打得鼻青脸肿。那时候,金爱博喜欢上学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简一在学校。

学得不开心了,打简一一顿好了;在家被骂了,打简一一顿好了;遇到不顺心的事,打简一一顿好了。把怒气凝聚在拳头、脚上,看简一像只落水狗一样被打到求饶哭泣,他心里既满足又痛快。

把美好的东西毁灭了,怎么不叫他开心?

那会儿柳智还没去市里的重点高中读书,总能提出无数的奇思妙想供他参考。

他还笑着跟金爱博提议:“我看书上说硫酸的腐蚀性很强,你要是能搞到,我们就给泼他脸上去。看见他那张脸就烦。”

“不然弄点铊也好。你知道朱令案吗?反正他都已经那么傻了,干脆让他彻底傻了算了。”

金爱博有点迟疑:“可是,会不会坐牢?”

柳智说:“怕什么,我们都是未成年,而且谁知道是咱们动的手,朱令案的凶手现在都没找到呢。”

金爱博家里是开化工厂的,想弄到硫酸和铊不算很难。然而简一这个贱人没多久就不来读书了。后来他们又找到了新的“敌人”,也试过了硫酸和铊。

一开始他还不敢动手,柳智说:“你不来我来!”

他把硫酸慢慢地倾倒在对方的脸上,那张尚有姿色的脸就像是化掉的雪糕般开始融化。对方发不出惨叫声,因为硫酸已经流进了他的嘴里。

后来他自杀了,父母来闹,金爱博的父亲用钱就搞定了一切。他跟柳智仍然好好的,可以继续寻找下一个需要他们打倒的“敌人”。

但柳智说:“还是简一欺负起来好玩儿,他长成那副狐媚样子,爸爸又是做鸡的,他卖起来钱肯定不少。”

他问金爱博:“想不想赚点零花钱?”

谁会嫌钱少,金爱博好奇:“怎么赚?”

柳智说:“让简一去卖啊。”

他不知道从哪认识了全哥,全哥说这事包在他身上。他最近在巴结个姓马的公子哥,对方已经玩死了几个oga,他正愁不知道找谁呢。

柳智建议:“把简一给他送过去,喂点药,还怕他不老实?”

然而全哥把他两都摆了一道,简一最后不知所踪,直到昨天他才听人说见到了简一。

今天过来一转,啧啧,老天都在帮他,他果真又找到了他。

简一还是那么漂亮,而且相比于以前还是朵未开的花骨朵儿,他现在已经完全长开了,如同一朵绽开的白月季,漂亮到让他嫉妒。周围那些alpha若有若无的目光,全部都是落在简一身上的。

简一看起来不像是受过苦的样子,面色莹白泛粉,气色看起来比以前好了不只一星半点,就连身上穿的衣服都肉眼可见质量的飞跃。

然而简一还是那么软弱可欺。金爱博拽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磕在桌子上,然后一脚踹在他洁白如新的衣服上。他滚到地上,又变得脏兮兮的了。

简一下意识地蜷缩起来,但并不妨碍金爱博用脚踹他。

薇姐看到了,大声喊:“你在干什么?”

金爱博一点儿都不怕。他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读的技校,高考连中专都没考上,被父亲花钱塞进了一所中专里,认识了一个混黑的男朋友。他男朋友今天也来了,站起来的时候原本那些想要为美人出头的alpha们又坐下去。

薇姐张嘴,刚要说什么,就被男人一巴掌扇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大婶,好好卖你的粉,少管闲事!”金爱博说。

他蹲下身,揪起简一的头发。

简一哭着说:“对不起,不要打我……”

他的嘴角破了皮,颧骨青了一块儿,可即便是受伤,那张脸也仍然颇有韵味,让人怜惜,也看得金爱博心里来气。

他一巴掌扇在简一的脸上:“骚货!”他恶狠狠地骂道。

这里人多,他打算把简一拖到巷子里去。反正他那么漂亮,估计在全哥的手底下也接了不少客,正好叫他男朋友的兄弟手下都过来,给他开张开张。

简一不肯走,他的眼泪流到伤口上,泛起刺痛。

“不,不要……救救我,救我……”他向周围人求助,可众人都避开了他的目光。大部分的人选择快步离开,还有少部分人说:“还能喊呢,把他的嘴塞起来!”

薇姐冲上来:“光天化日的,哪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

又被金爱博的男朋友一脚踹开了。

他狠狠踹了薇姐几脚:“臭娘们再多管闲事,老子就找人把你给轮了!”

谢兰正在跟黑逵打电话。

自从她在明面上白了之后,许多脏活都让黑逵去干了。黑逵跟她汇报最近的工作情况,她一边听一边朝简一看过去,这一看不得了,有人拖着简一不知道要往哪去,周围一圈大男a没一个站起来帮忙的。

“……柳智现在就读于京华大学化学系,学校老师同学对他的评价都挺高的,都一致认为他性格和善、乐于助人……”黑逵还在电话那头跟她转述调查结果。

谢兰打断他:“找个机会把他送到马栋跟前,就当是我替张全给的赔礼了。”

她冷笑:“我有点急事,待会儿说。”

她挂断电话,大步走过去,如同一阵刮过来的飓风,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踹在金爱博的膝窝上。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再站不起来。

金爱博完全被踹懵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倒是他男朋友反应过来了,朝谢兰冲过来,一拳就往她身上招呼:“你他妈有病?”

谢兰一偏身,拳风自她身侧呼啸过。而后她抬脚,踹在他的腰上。那么大一个人,被一脚踹飞了出去,撞倒了两张桌椅,还殃及了两个看戏的男人。

谢兰走上去,一脚蹬在男人脸上,拧了拧,男人的惨叫被闷在她的鞋底,想抬手去抓她的脚,她直接一脚踩在他的左手上。伴随着轻微的“咔哒”声,里面的骨头应该被她踩碎了。

谢兰笑眯眯地说:“不好意思,我的力气有一点大。”

她像拎起一只死狗般拽着男人的领子掼到桌子上,旁边有碗,她顺手拿过来给对方开了个瓢。但还是不够,她左手掐着他的脖子,右手往他的脸上招呼,很快,他的眼睛鼻子嘴巴都往外流血了,她松了紧,又是一脚踹在男人的小腿上,于是男人的腿折了,整条腿扭曲成三节。

她的手一放,男人就像是条被宰杀至一半的鱼,整个滑落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了。谢兰抬脸,用右手抹去溅在脸上的血。

她走到简一身边,把他给拎起来,用没血的左手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脚印拍不掉,灰扑扑地印在洁白的衣服上。

“小废物。”她一边骂他一边给他擦掉眼泪,“一刻没看住就被人打了。”

简一看起来完全被吓傻了,像个布偶似的仍由谢兰摆弄。

金爱博已经完全被吓到了。他的男朋友还躺在不远处,不知生死,而他被踹的那条腿完全使不上力,爬了半天都爬不起来。

他不知道简一什么时候傍上这么个女人,高大、强壮、且充满力量,一点儿都不好惹。

谢兰踢了一张塑料凳过来,把简一按在上面坐好。她说:“看着吧。”

她走到一个看戏的男人跟前,笑着问他:“要不要赚钱?”

男人被她的气势骇住了,没听清:“什么?”

谢兰难得有耐心,掏出钱包,里面厚厚一沓红色的纸币。

她直接全部抽出来,放在桌上:“要不要赚钱?”

那一沓,少说得有几十张,对于那些男人来说,无疑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怎么赚?”一个男人粗声问道。

谢兰指指还跪在地上的金爱博,淡声道:“当然是从他的身上赚喽。”

“睡他?这不太好吧。”一个面容猥琐的男a道。

“你要是想,也不是不可以。”谢兰还是笑着,说出的话却让金爱博浑身遍体发寒。

“你知道我爸是谁吗?”金爱博大声道,“我爸可是金富民!”

“金富民还欠着我一年的工资没发呢!”有个男人恶狠狠地说,“你是他儿子?”

金爱博整个人瑟缩起来,连忙摇头:“不,我不是,不不不不……”

他试图爬向简一,痛哭流涕道:“对不起,简一,我不是有意的,我手劲儿太大了,我本来是想跟你打声招呼的……”

他想抱住简一的脚,简一却把脚轻轻移开了。

他还是那张甚好欺负的脸,就算开口说话也是软绵绵的。以前柳智说他总是到处发嗲,恶心死了,金爱博也这么觉得。

但他现在用他那发嗲的声音说:“我听兰姐的。”

原来打他一拳还会自己慢慢回弹的面团里,可以藏着足以让人鲜血直流的利刃。

那边还在进行着生意洽谈。

第一轮,谢兰道:“既然是要赚钱,那大伙儿都该知道,今天这事儿,最好把嘴巴闭紧了。”

她指向躺在地上的男人:“要是不想赚钱,跟他作伴,也行。我嘛,”她指指自己的脑袋,笑道:“精神病。杀你们,不犯法。”

在座的文化水平都不高,而且全被她刚刚打人的气势唬住,一时没人敢出头说不干。

见没人说不,谢兰道:“一人一百,拿吧。”

都拿完了,开始第二轮。

谢兰说:“现在是有奖问答的时间,谁能告诉我刚才金爱博用那只手打的人,不管真假,都有两百块钱。”

立刻有人道:“他用的是右手!”

另一个人接道:“左手!”

谢兰都给了。

还有个人说:“他的右腿也踢了。”

谢兰也给了他两百,很快就有人把左腿也说出来了。

第三轮继续。

谢兰说:“那现在有谁愿意把他的左手拇指砍下来?五百。”

所有人都沉默了。

谢兰也不着急,她说:“没试过吧?我先来给你们示范一下。”

她转身去拿了菜刀,把金爱博拽过来。他的手紧紧地蜷缩在手心,又被她一根根掰开、抻直,压在桌面上。

她的眉眼俱是戾气:“谁能捂住他的嘴,给300。”

立刻有人捂住了他的嘴。

手起刀落,金爱博的眼泪从眼眶里滚了出来,断指喷出血迹,他一时竟感受不到疼痛。

有血溅到临近的几人脸上,对方吓得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还有人想试试么?一千。”谢兰眼中含笑。

没人应声,但那个捂嘴的男人还没有抽手,谢兰给了他五百,让他继续捂着。

谢兰说:“如果不敢,两个人也可以,一千块钱一起分。如果觉得手指不好切,可以直接剁一整只手,五千。”

有人提出异议:“你有那么多钱么?”桌上那一沓虽厚,但看起来不是很多的样子。

谢兰也不废话。拉开外套拉链,从内口袋里掏出两沓钱扔在桌上。

“一共两万,先到先得喽。”

气氛沉闷到压抑,终于,有人颤声说:“我做不到,我,我……”他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谢兰一拳砸在桌上。

她笑着说:“心疼啦?没事,砍掉你的手也行。”

说话间,她捂着他的嘴,把他的手压在桌上。这时,有人站起来,说:“砍掉他整只左手,我要一万。”

谢兰扬了扬下巴,说:“请。”

男人拿刀的手抖起来。过去他在家杀鸡杀猪,手起刀落的事,利落得很,但如今,他要剁的可是人手。

谢兰松开那个想走的人,还踹了他一脚,他瘫倒下去,整个人都爬不起来了。

她的手按在金爱博的左手上,压得他动弹不得:“剁吧。”

她轻飘飘的语气像是再说“把这青菜剁了吧”。

男人心一横,眼一闭,刀就落了下去。第一下,没砍断,露出里面猩红的血管和惨白的骨,他吓得丢了刀,沾了血的刃落在桌面哐当巨响。

谢兰说:“一万呢,你不敢就让后面的人来。”她仔细端详这截横切面:“只需要轻轻一刀就能剁开了,谁来都行,那一万归他。”

一个男人站起来,说:“我来!他爸爸欠我一年的工资,将近一万,他不给,那就让他儿子给!”

他拿起刀,一刀下去,金爱博的左手就彻底离开了他。他痛得几乎要昏死过去,舌头都要被咬烂了。

然而他没有昏死,噩梦仍然在继续。

谢兰说:“其实吧,大家不要有那么多的心理负担。”

“这oga可坏了,之前给同学泼硫酸、投毒,后面人毁容了,受不了就自杀了。啧啧,死之前脸都没好,整个五官都融掉了。多惨啊,可这个oga家里有钱,他爸父亲虽然没钱员工发工资,但有钱给他打点关系,让他不用去少管所。”谢兰完全是一副正义使者的样子,“我们今天也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了。”

那个拿到一万的人热血沸腾,立刻附和:“这贱人,死一万次都不够!”

“你说的是万顺喜吧。那孩子是我儿子的初中同学,真是太惨了,那张脸我听我儿子说,看着都吓人。”有男人站出来说道。

有人唾骂道:“这贱人!好歹毒!”

金爱博整个人完全被吓傻了,他没见过这个女人,也不清楚为什么对方会知道自己那么多事情。他想要呼救但呼救不了,嘴巴被死死地捂住,发不了一点儿声音。

这会儿他才体会到了当初被他霸凌时那些人的恐惧。

谢兰说:“左手没了,还有右手,最后一万了哦。”

好几个男人都举手了。

谢兰很为难:“那怎么办?只剩一万了。”

猥琐男提议:“我们几个一起分好了。”

他们一共四个人,就算分摊个人都能拿到2500,不算少了,他们有时候一个月都不一定能赚到700块呢。

谢兰痛快地让位:“行。”

于是很快,右手也被剁下来了。

金爱博痛晕了过去,谢兰说:“不是有水么,把他按进水里好了。”两万块虽然没了,但那几千块还在,谢兰抽出五百,立刻就有人把他的脑袋塞进薇姐的泡粉桶。

薇姐这样一个豪爽的人,已经完全被吓得说不出话了。

谢兰走到她跟前:“薇姐是吧。”

薇姐立刻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谢兰就笑了:“你这店门头还是太小了,下回我给你换一个。”

金爱博被呛醒,满脸都是水,狼狈不堪。他看见谢兰那张脸时有种反射性的害怕:“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我让我爸爸给你们钱,给好多钱……”

谢兰不理他,转头问简一:“他以前是不是让你喝厕所水?”

简一点点头,谢兰就跟金爱博说:“那你也去喝点吧。”

薇姐的店里有个窄小的厕所,人来人往脏得很。金爱博被那群人压在地上,断腕上的血还在滴滴落落地往下掉,那些人已经不觉得害怕了,只恨谢兰的钱太少,不能让他们多砍几下。

谢兰说:“怎么办呢?没有厕所水给你喝呢。”

她嘴上虽然说着怎么办,但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没办法,因为她紧接着说:“那就喝尿吧。”她问那些男人:“你们不想上厕所吗?”

金爱博瞪大了双眼。他确信他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魔鬼。他疯狂挣扎起来,没用,有人捏开他的嘴,把腥臭的性器塞进他的嘴里,随后就是尿液涌进喉管。还有人直接尿在他的脸上,肮脏的尿液淋满了他的全身。

谢兰好整以暇地抱臂观看,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

有人问谢兰:“我可以操他吗?”

谢兰说:“随便。”

厕所小隔间响动了很久,男人们进进出出,不一会儿,金爱博如同一块破抹布被扔在地上,身上没一块好皮。

谢兰这时候说:“他爸爸毕竟是化工厂的老板,弄成这样不太好。”

大家已然把她当成了主心骨,没人敢反抗她,而是问她:“怎么办?”

谢兰说:“把他舌头割下来,他就说不了话了。就算他以后死了下地狱,到阎王跟前也开不了口。”

男人们立刻就去拿刀,不用谢兰开口,不需要给钱,就自发割掉了他的舌头。

金爱博又一次昏了过去。

终于到了最后一轮洽谈。

谢兰笑着说:“好了,现在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今天这事大家可得统一好口径。”

大伙都说:“不会说出去的。”

“不行。”谢兰道,她锐利的目光一个个逡巡过去,“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出卖了我们。我倒是没关系。”

她又一次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精神病,不用坐牢。而且我有钱,可以给自己请律师。可你们呢?”

“那怎么办?”猥琐男紧张了。他在每个人都脸上都看到了背叛的可能。

其他人也是一脸警惕,大家萍水相逢,互不信任。

谢兰说:“立字据。”

她拿出一张纸,把今天的罪行一个个写上去,然后转到他们面前:“签字,按手印,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有人露出迟疑的表情,谢兰立刻道:“不愿意那就报警吧,反正我不用坐牢,但你们一定会。”

“我跟金富民打过几次交道,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呐。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你们欺负了,有的是法子折磨你们。”她笑得像一只狐狸,但那双绿眼让她看起来像只在吐信子的毒蛇。

有人问她:“那你呢?”

谢兰的笑意一收:“不愿意就算了,到时候东窗事发,大家指证你就好了。”

她作势要把纸收起来,但被欠工资的男人开口道:“我,我签!”

他比较谨慎:“真的没问题吗?”

热血冷却,看着厕所里肮脏的金爱博,他才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他怕得浑身发抖,觉得自己一切都完了,完蛋了!

谢兰的笑容极具蛊惑性:“当然,只要在这张纸上签字按指印就没问题,不肯的那就没办法。”

有人想要耍滑头,说自己不认字也不会写,谢兰就说:“那你就不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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