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轻飘飘地揭过,“以后再谈吧。”
陆拾慧的心沉了沉。但她很快换了说辞,提出想跟简一见一面。
谢兰笑意彻底消失:“算了吧,他不爱见人。”
不爱见人的简一最近经常被陆恒启约着出门。
过去谢兰不管他这些。最近反而在意了,给他找了两个保镖——原本是五个,但出门一次实在太尴尬了,简一特意跟谢兰提了,就缩减到了两个。司机谢兰也给他配上了,他到哪都有人接送,可以说很是让简一受宠若惊。
大概是女人大庭广众地枪击简贵平给谢兰留下了阴影?简一只能这么猜测。
他问过谢兰,谢兰说没出什么大事,人没死,报纸上也没有特别报道过此事,似乎是沉寂了。
他也没再问。他觉得谢兰可能是担心他,想到这个可能他心里就会涌出一股说不出的甜蜜。也许她也有一点点喜欢自己吧。就一点点,但足够令简一高兴好久。
先前大伙儿一块儿玩的那块原石切了,还切涨了,彼此都挺开心的。先规划了自己要的部分,剩余的就交给明新玉了,能赚多少随缘,主打的是自个儿开心。
简一也借着陆恒启的东风得了一套首饰。这下可不是几万的包,是近百万的翡翠,简一疯狂拒绝,但陆恒启还是那句话:“没多少钱。”
他的主业是全职儿子/丈夫,副业是珠宝设计师。他拿过几个还算有名的奖,开了家工作室,赚得钱也不算少,但比起他妈和他前妻,确实不够看。
跟他玩在一块儿的也大多是有点事业或全无事业的先生太太,主要的作用就是成为家里最昂贵的摆件。当然,做摆件也并非是全然安稳的一件事。
闲聊中,简一听一位摆件说起他丈夫出轨的事,对方比他年轻,最重要的是能生育。他跟丈夫结婚八年一无所出,为了生孩子打了无数针,吃了不少药,明明跟陆恒启一样的年纪,却看上去比陆恒启老上太多。
他半开玩笑地说:“我听人说,未成形的婴胎吃了能永葆青春。要么炖汤,原滋原味地喝下去;要么剁碎了和着白菜包饺子,那肉都嫩红得透皮。《本草纲目》都说了,人的骨胆血肉都可医病。1不知我这生不出孩子的病能不能医。”
“诓人的。”另一位摆件道,“我那妯娌吃了,没什么用处,味道尚可。月份稍大些,已长了些骨头,吃起来脆脆的,像荸荠。”
简一听得心惊胆战,只默默移了脚到陆恒启身边。陆恒启听罢,道:“吃这种东西,也不嫌恶心。”
“恶心也得吃嘛,不然外头彩旗飘飘,屋里的红旗地位也不稳呐。”
大部分的摆件多是高嫁,即便是门当户对的婚姻,也暗藏着玄机。女儿没有儿子值钱,oga没有alpha值钱,这是不曾明说但显而易见的潜规则,人人都主动或被动地遵守着。像陆恒启这样还有娘家撑腰的很少,社会似乎是默认了oga一结婚就不再是父母的孩子了,而是alpha的奴隶。
“那小贱蹄子也是嚣张,我就怕他到时候生下个男a,那岂不是要骑到我脸上来。”摆件一脸愁苦。
他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因为他属高嫁,自家比起丈夫家差多了。
过去,20岁出头的他嫩得像一掐就能出水的荷叶根,纤瘦袅娜的姿态引人遐想。他被星探挖掘,去演了几部电影,出了名,大家都称他为玉男掌门人。因而,他结识了大他十三岁的丈夫,抛弃了事业,步入了婚姻。
可惜色衰而爱弛,如今新人欢笑,不闻旧人恸哭。他又如何不忧?如何不怕?他已非昔日风光无限的大明星了。
有人建议他:“你不是缺个孩子么,拿他的就好了,给些钱就能打发。”
“是啊,反正alpha就是这样,他总会回家的。外面野花再香,也总不能勾得他夜宿街头吧?”
“你就当是找人代孕了,还不用自己遭罪。多好。”
简一身处在其中,一句话也没说。陆恒启也没发表什么看法,有人问他,他才说:“我在想怎么设计呢,你们谈到哪了?”
于是大伙儿又开始一议论起做个什么样的首饰,谈到某次拍卖会场的某个价值千万的项链被谁谁谁买走了。简一听不懂,整个人又开始发懵。
也许他并不喜欢这种生活。他想。
相处久了,简一发现陆恒启也不是很喜欢那些摆件朋友,多是表面功夫。他真正玩得比较好的是明新玉。明新玉这人热情、大方,一来二去简一也跟她熟识了。
因为她,简一知道谢兰的病叫人格分裂。明新玉跟他说,人格其实是可以融合的,通常来说需要两年或两年以上,期间要接受心理、药物的治疗,总之是一个漫长的且不一定成功治愈的精神疾病。
曾经谢兰接受过治疗,但没成功。
简一没在按斤卖的书摊里找到这些书。去了书店,也很少见到。他问店主,店主说书没有,得定,问他什么书名,他不知道,就说:“一些关于人格分裂的书,专业点的。”
店主挺好心地劝他:“书只能做个参考,有问题还是要去看医生。”
简一哪里敢让谢兰去看医生,他甚至都没资格跟谢兰提这些。他把买来的书放在以前的家中,后来他觉得不放心,又把床板掀开,把书放了进去。
简一的床有些年头了。原先是简灵的床,后来简灵打了张新床,就变成他了。老式的旧床注重功能性。床板可以整个掀开,里面还有置物的空间。
床不大,里头的空间仅能躺下一个蜷缩的成年人。他在床板里也塞了好多布娃娃,有些已经旧了,他看了看,拿出几个娃娃,打算洗干净,送人。
他没别的小孩朋友,就认识楠楠一个,送楠楠好了。
他把娃娃们拆开,露出里面已经发黄的棉花。这样送人很不好,所以他又去买了新棉花。
他把娃娃沿着缝线拆开、洗净、晒干,然后用细密的针脚把娃娃缝制完成。看起来像新的一样。他的手工活一直都很好。
他知道送人不能这么随便,于是买了礼盒和丝带,把娃娃们装在里面。一共三个,全部都是hellokitty,有一段时间他特别爱这只粉色的小猫。
得找个机会送给楠楠,他想。
之前楠楠爸答应她让cy给她拍写真,结果这事因为两人的婚姻问题而搁置了,直到快入冬了才被提上日程。
楠楠也没忘记她的预备老公之一——简一,特意让她爸爸找简一一起来拍。这跟去照相馆拍全家福不一样。
照相馆陈设普通,衣服也是穿了又穿的旧衣。会包化妆,但都是些脏兮兮的被用了不知多少回的化妆品,乱糟糟地堆在桌面。
爸爸一般会自己化妆。他的职业让他喜欢把脸色抹得红艳,但如果是跟简一拍照,他一般都只画一个淡妆,提提气色。
拍照也是到指定的地方,老板把背景板一拉,然后让他们摆几个动作,咔嚓几下,就拍好了。
爸爸要去再谈最后一次价,他就坐在店里脱皮的旧沙发上,安静地等爸爸。他不必担心有人搭讪,一律不理就好,爸爸会替他解决一切。
但楠楠的拍照跟他理解的拍照有些区别。那个叫cy——他后来才知道人不叫陆c,cy是对方的英文名——的摄影师会先跟他们沟通要妆造以及拍摄效果,然后就是选礼服。那些礼服看上去都是簇新的,有些是高定或是秀场款,不满意也可以定制,就是要等的时间久一点。
简一第一次这样正式地拍写真,整个人都僵硬到极点,基本上是对方要求他摆什么姿势他就做什么动作。
他的样貌是极适合做模特的,哪怕在镜头前的表现力一般,摄像头出来的照片也美得很有冲击力。
cy问他要不要做平面模特,简一想了想,说考虑下。
他的考虑不是自己想,是回去问谢兰。
谢兰问他:“你怎么想?”
简一没有什么想法:“都行。”
谢兰说:“那就去试试吧。”
于是简一就答应了cy,开始了他的第二份副业。
但模特并不是只要好看就能当的。除了模样要出挑,体重也要控制。电影拍摄对演员的身材并没有绝对的要求,只要贴合人物即可,但模特靠的是镜头。那小小的一个镜片一闪,简一就能平白长十斤。
于是他得控制体重,饭菜也变成了蔬菜沙拉、水煮鸡胸肉这类量少低脂的食物。他自己倒是能接受,就是谢兰头一次看见大受震撼,觉得他也没必要为了那点钱去吃草,于是这份副业很快就结束了。
虽然副业是结束了,但他跟陆恒启之间的来往倒没结束。10月中旬楠楠过生日,他还受邀参加了对方的生日会。
陆恒启的独女生日会举办得格外豪华,地点是他名下的一个庄园,从大门到主楼得开车,不然光走路都得走十几分钟。
简一看童话书时常看到城堡的字眼,他觉得书里的城堡大概就是这样吧。他看什么都新奇,跟谢兰感叹:“我觉得楠楠就是真正的公主。”
谢兰说:“现在不搞封建社会那套了。”言下之意就是皇帝都被推翻了,哪来的公主。
简一说:“那好吧,但这儿真大,我感觉我在里头都得迷路。”
谢兰觉得还行,反正这种庄园陆家又不止一个,还有更大的。她难得想起自己还在建的王府,打算到时候带简一去看看,别整天这也羡慕那也惊叹,伺候好自己比什么都强。
楠楠的生日会聚集了众多社会名流,送的礼物也都包装精美,极为昂贵。简一的礼盒在里面称得上是寒酸,但楠楠还是非常给面子地表示最喜欢他送的礼物。
其实他这样是有些失礼的。他的礼物拿出手的时候底下的宾客议论纷纷,很快,这些议论就消失了,因为谢兰跟着一块儿送了一个明朝的花瓶。前些日子刚拍卖买回来的,她也没多喜欢,就拿来做个人情。
简一扯扯谢兰的袖子,有点不好意思:“我是不是送的不好?”
谢兰觉得没问题:“挺好的。”
现在都追捧手工。什么这衣服是某某某着名裁缝手工缝制,那个又是什么手艺人亲自打造,之前得很。怎么到简一这儿就拿不出手了?还不是因为他没什么地位。他要是个人物,送块抹布大伙儿都得夸这块抹布设计得颇有巧思。
所以说送礼也是一门学问。有时候不看礼物的贵重,而是看送礼的人轻重。人重,再轻的礼也是重的。简一轻了,谢兰就重一点,结果不影响。
何况楠楠还挺喜欢简一的。
她偷偷跟简一说:“我今晚会第一个拆你送的礼物。”
陆拾慧没有来参加女儿的生日会,楠楠有些失落。她跟简一说:“妈妈从没错过我的生日。”
她知道爸爸和妈妈离婚了,她归爸爸,妈妈自此就不再来看她和爸爸了。她的小脑袋是搞不清父母之间的感情纠纷,她只知道以前爱她的妈妈现在对她好冷淡。她想,她要讨厌妈妈了,然而妈妈不来参加她的生日会让她好难过。
她不跟爸爸说,怕爸爸伤心,但她可以跟简一说。但简一也没什么好的回答,只是安慰她:“以后不会了。”不出错也不出挑的回答,但楠楠看着他那张脸,还是觉得自己被安慰到了。
晚上宴会结束,楠楠开始拆礼物。
她还记得跟简一说的话,要第一个拆他送的东西。
陆恒启跟她说:“明天再拆也是一样的。”
“不行。”陆迦楠犟起来是劝不住的,“我今天就要拆简一送的礼物。”
她打开盒子,里面安静地躺着三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hellokitty。
拿起来一看,底下还有一张贺卡。
楠楠:
生日快乐!
娃娃里面的棉花是我新换的,捏起来很有意思。希望能给你带来好运,让你心想事成!
简一
说实话,看到这个礼物,楠楠是有些失望的。
她不缺布娃娃,更不缺正版的、价格更高更精致的hellokitty,这几个娃娃不仅布料粗糙,而且还有些鼻歪眼斜,不是很好看。
陆恒启看到了,皱了皱眉,心里有了点疙瘩。他觉得这个礼物送得完全不走心,甚至称得上是敷衍。
新换的棉花?合着里面曾经都是旧棉花。陆恒启拿起一个旧旧的hellokitty,心里在盘算着如何劝楠楠扔掉。
大约是换了新棉的缘故,整个娃娃蓬蓬的,蓬松的新棉把娃娃整个身体都快撑到变形。楠楠从他手里拿过娃娃,捏了捏:“好软。”
忽然,她摁到了什么硬物。以防是自己的错觉,她又用力摁了摁,确定娃娃里面藏了东西。
“里面有东西诶!”她激动地跟爸爸分享她的快乐,“哥哥肯定把真正的礼物藏在了里面!”
陆恒启却没她想得这么乐观。他想,是小型摄像头?还是窃听器?
他拿来剪刀,忍着怒气剪开了这个娃娃。
掏出雪白柔软的新棉后,他终于拿到了里面藏着的东西。
出乎他的意料,既不是摄像头也不是窃听器。里面放着的是一个录像带,看上去并不新,像是已经放了好多年。
楠楠凑过来:“什么呀?”
陆恒启没说话。他不顾楠楠阻拦,把剩下两个娃娃都剪开。无一例外,每个娃娃里都有一个录像带。
“难道是哥哥给我录了什么祝福?”楠楠猜测。她天真的脸是无暇的美玉,陆恒启不愿让她出现一丝裂缝。
“不是祝福。”陆恒启很快说道,“但你收到这个,就意味着真正的礼物要来了。”
“什么礼物啊?”
“他已经告诉你了。”
过去,陆恒启常听他妈跟他说,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不要轻视任何一个人。他嗤之以鼻。
现在发现他妈说得对,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被他当成傻子玩弄。
至少,简一不想。
天已经完全了冷了下来。
这是简一经历过最冷的冬天,才到11月上旬,天空便已飘起了大雪,洋洋洒洒地落满整个世界。
天气预报不断提醒市民注意保暖,安全出行,而不断往下降的气温数字和愈来愈恶劣的天气情况,都让人有种世界末日即将来临的感觉。
谢兰踏进屋子,发现简一没有像之前一样抱着他那只大熊看电视,而是搂着它坐在落地窗前看雪。
屋子里有地暖,倒也不算冷,但也不至于光着脚坐在地上。谢兰把他和他的熊伙伴一块儿拎到沙发上,摸摸他的脚,果然冷得冰手。
她想撤身给他拿双袜子,却被他抬手搂住,压近了,两人几乎是鼻顶鼻、眼挨眼的距离。简一问她:“你最近去哪儿了?”
谢兰已经有半个月没上他这儿来。
倒不是又去找了什么新欢,她不来,是因为谢芜出来了。
但这事没必要跟简一说。她的手一撑沙发,轻而易举地挣开他的束缚,站了起来。
“有事。”万能的回答模板。
简一没有再问了。
谢兰拿了袜子给他套上。他的脚搁在她的大腿上,白得莹润,五个脚趾很调皮地跳了跳,被谢兰一把捉住,用袜子给套牢了。
“下回记得穿袜子。”她说。
“有你呢。”简一的脚踩在她的大腿上,又慢慢移到她的胯间,轻轻地踩了踩。
这是他跟苏清元学的。
苏清元的理论知识和实践水平都高得很,简一学他像东施效颦,但谢兰还是很捧场地硬了。
有时候勃起的程度要看脸,简一在勾引人此处特指谢兰这方面具有先天优势。
于是谢兰把他的腿腕握住,拿下去。随后把他压在沙发上,脱了他的裤子,箍着他的腿腕把他的腿折起来,露出股间的密处。
那儿有些干涩,毕竟有段时间没有被进入了。不过oga的身体就是这样,操进去动一会儿,那儿就会开始自动分泌粘液作润滑,彼此都会快乐不少。
简一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听起来很缥缈。谢兰不想听他的喘气,就吻上他的唇。他的脸颊微冷、汗湿,鼻尖挨上能闻到淡淡的花香味。
简一有点儿笨拙地回应她的吻,很努力地想要讨好她。然而他的学习能力就摆在这儿了,到最后还是没能占据上风,直被吻得气喘吁吁、意乱情迷。
谢兰把他抱到落地窗前,让他跪在地上操他。他跪不稳,总是往下坐,直挺挺地纳入硬货,被操得浑身发颤。他的生殖腔又被顶开了,肚子被操出性器的形状,他总疑心自己要被操坏了。
他的手无力地按在玻璃上,双眼朦胧地透过窗户往外看。一片雪景,白茫茫的大地,少见行人。树枝萧索,压上厚雪,飞鸟难觅踪迹。长空万里,灰蒙一脉,仍旧飘着絮雪,不知何时停止。
简一的膝盖被操得不断往玻璃窗撞,一下下,发出沉闷的响声。谢兰掐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把他的大腿往外压,他含得更紧了,内壁挤压着肉棍,终于榨出了精液。
他被射得浑身哆嗦,整个人被欲望的高潮不断往上抛。谢兰把他拎起来,让他背靠着玻璃窗,把他的脚抬高挎在她腰间,又挺了进去。
简一的脖颈高昂,能看见他滑动的喉结。谢兰咬住,舔舐时尝到他颤抖的余潮。他的手抓住谢兰的手臂,很用力地抓着,手背上爆出青筋,然而谢兰恍若未觉,吻啄着他的脖颈,往下是蓄着汗的锁骨,往旁是热胀的腺体,然后再一口咬下去,咬出鲜血。
简一的眼泪直往下淌,然而他不会说“不要了,轻一点”,而是“再深一点……”。
他吸吸鼻子,鼻子微皱了下,怪可爱的。
“你再抱抱我,再深一点……啊……”他呼出的热气散在谢兰的胸前,谢兰就搂他更紧一点儿。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应该有一点点、只一点点地想他。
尤其是当他一边喘气一边哭着跟她说:“我,我想你了。”的时候。
她又吻了他。这一次似乎不只是为了尝他嘴唇的柔软,而是别的什么。亲吻比性更让她兴奋,所以她吻了又吻,咬了又咬,与他交换了数不清的唾液。她不觉得他恶心,从来没有。
待一切稍歇,简一躺在她怀里,摸她新烫的卷发。
“好像明星。”他这么评价。
谢兰却说:“我不喜欢。”
也不是她喜欢,是谢芜回来时烫的。她爱把自己打扮得时髦、漂亮,像一朵明艳盛开的鲜花,谢兰则相反,她觉得自己能以一个人样面对他人已算得上是尊重了。
简一让谢兰满意的一点是他不会问谢兰为什么不喜欢还要烫,而是说:“那去拉直吧。我跟你一起。”
谢兰:“还是剪了吧。”
简一在她脑袋上比划:“到肩膀?还是到耳边?”
谢兰握住他的手腕,他温热的掌心一半贴在她发上,一半贴在她脸上:“再短一点吧。”
虽然她说着要剪得再短些,可握着简一的手却往下移,再快挨到她唇边时,简一忽然抽回了自己的手。
谢兰却抓住他的手,翻身起来把他摁在床头亲。他又软成一滩水,变成她怀中的海浪,在她的心中激荡。
亲到后来又变了味儿。他上半身的睡衣套在身上,只是扣子被解开了,露出布着牙印的胸脯。乳粒硬硬地挺在那儿,粉得发红,上面还覆着口水,湿润润的。
底下的裤子则被脱了扔在一旁,谢兰要他抱好自己的腿,然后操进去。床被她的动作吓得来回摇晃,他高潮了一次,差点儿抱不稳自己的小腿。
第二次高潮时他已经完全抱不住了,两条腿在谢兰的身侧轻晃,随着她的动作在床单上留下挣扎的褶皱。谢兰扯拧他的乳头,说他不用心。他又颤颤巍巍地去够自己的小腿,却总是碰不到。
他哭着说:“不行,嗯,抱不了。”
他感觉自己乳头被拧得又痛又痒,抱着谢兰的头把自己的乳努力凑到她的嘴边:“好痒,吃一吃吧,求你了……谢兰……”
谢兰咬上他的乳,小小的一个,像被煮软的豆子。她放在齿间磨了磨,跟磨牙似的,简一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然而还是把她往自己的胸前压。
他感觉自己的胸前被吃咬出了一团火,这团火从他的胸前一路烧到他的下腹。他的性器射出精液,底下也抽搐着涌出一大股水,顺着两人交合的缝隙滴滴落在床上。
谢兰的性器埋在他的体内,仍是一下下凿进他的体内。刚高潮的身体敏感得很,他被她顶得浑身发热,像是从热水里刚捞出来似的。
而后谢兰射在他的身体里。她想撤出,他却搂着她不放。“不要走。”他的语气湿黏黏的,带着点儿撒娇的意味。
“没走。”谢兰说,“得洗澡。不嫌黏得慌?”
简一:“就这样去。”他的脸红红的,不知道是情欲的红还是羞涩的红。
于是谢兰把他抱去浴室。半硬的性器在他的身体里搅动,他的脑袋搁在她的肩上,嘴唇贴着她的肌肤,她第一回觉得痒了。
要洗干净,就得把东西拿出来。简一却不肯,他傻乎乎地说:“你一直插在里面嘛。”
他的性生活还算丰富,但性知识太过匮乏。谢兰跟他科普这么干很容易会出现第二天拔不出来两人得连着上医院的窘况。
简一问她:“你怎么知道?”
谢兰说:“以前圈子里有个人就这么干的,结果连着上了医院,闹得人尽皆知,被人笑了一年多。”
简一听完,又尴尬但又想笑。没忍住,他笑了,说:“那还是算了。”
虽然身与身不能负距离接触,但晚上睡觉时简一还是蹭进谢兰怀里,把她抱紧。谢兰让他松点儿劲:“你快把我勒死了。”
简一就箍她没那么紧,但是还是贴在她怀里,暖乎乎的一团。
后半夜谢兰被热醒,起来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她觉得脑袋有点晕,就坐在椅子上缓了一会儿。
外面还在下雪,把世界照得透亮。她起身时不小心碰倒杯子,玻璃啪的一声摔碎在地上,在安静的客厅发出巨响。
原本不算什么大事,但她忽然盯着那堆碎片不动了。直到她动了,像卡带的机器般蹲下身,捡起一片残缺的玻璃。
她往手臂上狠狠一划,伤口处先是渗出些许血液,随后便是大股的血。她感觉不到痛,她的耳边只听见了谢芜的咒骂。
也许是她的幻觉?
她又划了自己第二刀。
她的脑袋昏沉,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飘出身体,不断往上升去。上升、上升、停住。
她头顶天花板,看见自己仍在一下下划着自己的手臂不知疼痛,也看见了冲到自己跟前的简一。
他抢走自己手里的玻璃碎片,扯开衣服给她绑在伤口上。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牛劲儿,硬是把她馋扶起来按坐在椅子上。
谢兰的灵魂回归,肉体还不适应,只是看着他去打电话叫救护车,然后找出医药箱给她重新包扎伤口。
她的头更晕了,好像在经历着一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