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陆恒启说要送他东西，但陆恒启说:“去看露天电影吧，改天送也行。”

他还来不及做些什么，旁边的儿子却忽然甩开他的手，大哭了起来。

游轮会在饭点时提供自助餐，还是谢兰特意找的五星级厨师。楠楠拉着简一转着圈去拿吃的。

楠楠一听，立刻道:“好，下回拍。”也没过多纠结。

简一想了想，说:“都行，就当长见识了。”

楠楠爸爸撸起袖子:“这小崽子。”被楠楠妈给拉住了。

王导在心里叹气:钱难挣，谢兰家的美丽木头难开窍。

家长之间认识了，小孩们也一扫原先的龃龉，玩到了一块儿。

她爸绞尽脑汁开始瞎扯:“因为九九归一，最后都变成一个了。”

简一说:“今天看到有人求婚了。是不是结婚了才能戴戒指？”

“为什么？”简一追问。

当天收工，王导拉着编剧们连夜改剧本，把方存的戏份又删改了一些。

于是一行人又去看露天电影。这次游轮选的是喜剧片，大家都笑得很开心，简一也是。

简一哪里知道这么多弯弯绕绕，跟小孩们还有陆恒启相处得挺愉快的。

简一有点儿害怕:“去水里吗？”

他一面开心一面好奇，一双眼充满了求知欲。

楠楠凑过来:“这算什么，我爸爸年纪更大，我外婆外公都在呢。”

“你骂谁呢？”楠楠立刻回敬道，“没有教养！”

一连问了几家店，都没有。陆恒启就跟楠楠说:“算了，等回去咱们约摄影师拍，你不是喜欢之前的cy阿姨么，到时候咱就找她，你想拍多少就拍多少。”

然而在他站着都不会被淹的儿童区，简一还是没能学会游泳。但他还挺招小孩喜欢的，因为他长得漂亮。

小姑娘的爸已经被自家女儿的大胆发言羞得无地自容了。他捂脸，不是很想承认这是自己生的好色崽。

“为什么不戴无名指就行？”简一问问题的时候像是吃了一本《十万个为什么》。

虽然他不是很喜欢这个没礼貌的小崽子，但毕竟自己的女儿还身处闹剧中，就顺嘴劝了一句。

简一觉得她说话特别有意思，就笑了。

车子开了一会儿，周围的高楼也逐渐变作层峦的山脉。简一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天地，一时都看呆了。

高岳城很羡慕:“真好，你这么大了都还有爸爸。”

简一义愤填膺:“没吵，人把楠楠撞到了，你看，布丁都撒了。”

男人苦笑道:“让你们见笑了。”

谢兰说:“拿着吧，我还有别的卡。”

楠楠立刻叉腰，抽空给简一递了个“这把稳赢”的眼色。

男孩没有察觉，仍是往前走。

高岳城也挺喜欢简一的。他偷偷跟简一说:“我觉得你好像我爸爸。”

楠楠很为难，转头问她爸:“怎么办？爸爸，为什么我不能娶九个老公？”

简一收下了，却还是诚惶诚恐。他想不明白一个包怎么能卖出几万的天价，别跟他说这是什么牛皮做的，就算是买头牛几万应该也够了吧！

他们是不需要跟着大巴走的，有专车接送。

“兰姐，咱们商量个事儿。”最终同意的王看山道，“您这么有钱，不如找人专门给简一量身定做个剧本吧，随他心情拍，想什么时候拍就什么时候拍，还能顺便洗个钱。”

简一一听，想到了爸爸。他也没了爸爸。

男孩充耳不闻:“我才不要你！你根本不爱我！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聊天得知，男人名叫高轩朗，是一家制药公司的总经理，今年三十六岁，两个多月前丧夫，这回带孩子坐游轮散散心。

在谢兰眼里，这都是小事，还是不明白怎么闹得这么生气。不过她也没说什么，站着呗，就当戏看了。

陆恒启不想带小孩了，就把楠楠和高岳城一起打包扔进儿童水上乐园，拉着简一去体验游轮里的项目。

男孩很不情愿地道了歉。

简一说:“好多人说我跟我爸爸很像。”

简一没想着她知道，听她一说，心里的褶皱一下被熨平了:“好，听你的。”

儿子的突然爆发让他很是尴尬，他只好低声斥责道:“哭什么？有什么委屈回去再说！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简一说:“我没喝过酒。”

谢兰说:“算了，你看他像是会演戏的样子么。”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男孩。谁知道对方根本不领情，直接拍掉了:“我才不要你的施舍！”

陆家也是做海上生意的，不过谢兰干的是运输，陆家干的是船舶制造，本质上还是两条赛道。

简一一进去就走不动道了，楠楠并几个小孩也是，都嚷着要拍，简一没好意思跟着一起嚷嚷，但他站着没动，立场已然摆明了。

简一很担心:“我没游过，会不会追不上船？里面有鲨鱼吗？”

然后他再坐回来，先是往左边看，再是往右边看，这叫盼。

这话一说，男孩终于忍不住了:“跟我爸有什么关系！你别拿他说事！你不配！呸！”

但简一真的很想。楠楠这回走了能有陆c阿姨给她拍照片，但他没有啊。不过他没敢说自己想，跟着大伙儿一块儿坐船去了。

她的嗓门让周围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简一赶紧走过去，说:“我也看到了。”

“巨星一号”里面有一条免税购物街，商品琳琅满目，什么都有的卖。

陆恒启一边说没什么想买的一边买了十几万的东西，他还要送简一一个几万的包，被简一疯狂摇头拒绝了。

谢兰问他要不要去游泳。

下了船，几人又逛了一圈，买了点纪念品，见没什么可逛的，就回游

陆恒启虽然不爱运动，但射击倒是玩得不错。十发至少有八发能中靶心。他还跟简一传授技巧，调整他的手势:“放松啦，不要太端着了，该用劲儿的不是你的肩膀。”

也幸好谢兰不算离谱，对于他删改简一的戏份没说什么，钱也给的多，不然他真的当场阴暗扭曲爬行，给谢兰一点电影人的震撼。

“也许吧。”陆恒启说。

然而他第一次游泳并不顺畅。一开始看到那个巨大的游泳池，他的腿就有点儿软了。

但这眼神只是灵动，离风情还差一点。苏清元说:“方存呢现在过得是纸醉金迷的生活，你想啊，这不是就是参加饭局嘛。在饭局干什么最多？喝酒嘛，喝酒多了不就醉了，眼神就得迷蒙起来。”

谢兰则是皱眉。她觉得高轩朗这名字听着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还是见过？她没想起来。

“不玩了，”陆恒启说，“带你看表演去。”

楠楠她爸可不是简一，问男孩:“你家长是谁？咱们评评理，到底你错了还是我家姑娘错了。”

然后他低头，缓和了语气跟男孩说:“岳城，父亲说话的语气重了点，你别哭了。”

男孩回过头，看了眼比他个矮的楠楠，很轻蔑地说:“我可没有撞到你。”

如果陆绣琴没给自己留后手，等她彻底退出后，这陆家就不是陆绣琴的“陆”了。

“你滚！”他边哭边道，“凭什么让我道歉？我又没错！”

她妈还知道拆台:“楠楠，你要娶这个哥哥，之前那八个哥哥怎么办？重婚犯法哦。”

他爸爸没结过婚，周围的那些夫妻好像在他出生之前就把婚结了，他不知道婚姻是什么样子。

陆恒启说:“也不一定。结婚是一件复杂但也简单的事，全看对方是不是真的爱你。”

他就被陆恒启拽走了。

简一问:“我们今晚就住这吗？”

下午时游轮有安排游轮表演，今天的表演内容涉及杂耍、魔术、中国功夫等，陆恒启说:“给小孩进行点儿文化熏陶。”

谢兰就着午休时间把他压在床上来了一回，他差点儿没赶上下午的团体活动。

他一边劝一边把楠楠往身后拉:“父子间哪有什么隔夜仇的，冷静，都冷静点啊。”

吃完饭，他问简一:“要不要去逛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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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完一趟，两人上去看崽。陆恒启把楠楠叫过来让她换衣服。楠楠还有点意犹未尽:“爸爸，我还要玩。”

电影放完了，人群也没有散去。因为台子一搭，露天音乐会又开始了。

陆恒启说:“走，去看看。”

因为楠楠，两边也算是认识了。

有点冷，他就抱住谢兰，湿热的脸贴在她的肩窝，小声地喘气。

极目远眺，是水天相连的地平线，两岸林立着高楼，又被远行的游轮抛诸身后。风温柔，轻轻扬起他的头发，挠过他的脸，微痒。

谢兰知道后也说:“拿着吧，要不了他多少钱。”

两个人去看了，也没什么特别的。两个相爱的人拥抱在一块儿，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亲吻。

谢兰把简一拉到旁边:“怎么拿个菜还跟小孩吵架呢？”

要谢兰说，陆绣琴这儿子生得不行，陆拾慧倒是培养得不错。自她上去之后，陆家这几年的商业版图已经从国内转向国际了，陆拾慧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

谢兰莫名其妙:“不然呢？”

简一好像能明白一点儿了。苏清元又让他自己试了试，纠正了他几个眼神，总算能应付王导了。

谢兰跟他说:“你要是喜欢，回去再拍就是了。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摄影师好找得很。”

简一大松一口气。

比较有意思的就是拍游客照。有一条街专门是拍这个的，店里面挂着各式各样的汉服。

简一还有点懵:“银行卡给我……不安全吧？”

“喂！你撞到我了！”楠楠拽住他的袖子。

她正说着话，有个男孩撞到了她，她没拿稳，手上的盘子摔到了地上。

这几年陆家掌权人，也就是楠楠外婆年纪大了，独子恋爱脑且被宠废了，不顶事，就只能把儿媳推上来。

楠楠偏头:“放心吧，楠姐的推荐，地道！”

然而简一最后还是没睡成。

楠楠却松开她爸爸的手，走过去说:“叔叔你不要打他了，我已经原谅他了。”

她爸爸说:“教育下也是好的。”他还记着男孩欺负他女儿的事呢。

晚上谢兰把他压在阳台上操。咸湿的海风拂面，他绞她更紧。

临了要去吃饭了，小姑娘依依不舍地跟简一说:“哥哥，等我长大了就来娶你哈，你乖乖的。”

丽丽妈接道:“我第一个报名。”非常给面子。

谢兰问他:“怎么想起来聊这个？”

有一回习敏捡着个收音机，她没舍得卖，自己在那捣鼓半天，不知接到什么电台，居然能在晚上六点听歌。歌声听起来滋啦滋啦的，但两人都很激动。然而不到一周，收音机就彻底坏了，只能被卖给废品回收站的老板。

“巨星一号”虽经历波折，但最终还是顺利首航了。谢兰来给简一请假时，王看山真的很想发疯发癫发狂，但对着谢兰又不敢。

楠楠大名陆迦楠，今年九岁，是个女oga。简一跟她一见如故，两个人凑一块儿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话聊。

表演看完了就去吃饭，这回没去吃自助，吃的是火锅。整艘游轮宛若一个大型的商场，简一已经从一开始震惊八百回到现在只震惊一回了。

不过古镇对于第一次来玩的简一也确实好玩。

店老板人挺好，见着了就叫他两进来听，还说请他两喝饮料。简一有点馋，但不敢。习敏每次都拒绝。出于朋友间的义气，简一一个人时也没答应过。

简一第一次坐游轮，看什么都新奇。谢兰带他去甲板上吹风，他看着底下登船的人群说:“好高。”

小姑娘似懂非懂，但还是坚定初心:“不要，我就娶你，你等我哦。”

这话真是说到王看山心坎里去了，简直要热泪盈眶了。可见简一的演技确实拉胯，连谢兰这个门外婆都看不上。

谢兰非常佩服他的脑回路，不知道怎么就跳跃到她跟不上的地界里。然而她还是回答了他:“没有。”

男人的脸色倏然一沉，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你闹够了没有！”

谢兰跟简一说:“你到时候要有别的地方想去，也可以不跟着她们走。”

谢兰烦他这副小家子气的样子，给了张黑卡让他去买一个还回去。

大人来了，男孩有点儿瑟缩，眼神往人群中逡巡，过了一会儿，大声道:“父亲，我在这里！”

然而他最后还是买下来，塞给简一:“也没多贵啦。”他这么说的。

有个胆子大点儿的小姑娘，跟条小鱼似的在水里游来游去，特别自来熟地说要教简一游泳，当然简一没学会，但跟小姑娘倒是聊开了。

“还行吧。”陆恒启说，“婚姻就像围城，城里的人想出来，城外的人想进去。”

简一觉得自己这辈子不可能结婚了。他最后看了眼那对幸福的情侣，感叹道:“结婚一定会很幸福吧。”

苏清元:“下回带你喝去，你得体会体会。不过现在你就想你困了，你困了是不是眼睛快要睁不开了，看东西都要不聚焦了。就是这种眼神。”

“不想。”谢兰说，“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虽然我没有爱情，但我也不想入土。”

谢兰说:“要回去，这儿就用来休息。”

在山峦之间，坐落着一座不大的古镇。整个镇上的建筑都是由木头搭建而成的，最高只有三层。房子与房子之间间隔不大，中间留出的过道名为小巷，走进去，又是一番新天地。

男孩撇过脸，不肯看他。

高岳城问:“那你爸爸呢？”

简一没读过《围城》，但他确实很想进城。但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进城，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出城。

事实上他看得比楠楠还要认真。

谢兰说:“随便，反正在登船之前醒过来就成。”

“道歉！”楠楠说。

但他的儿子显然不这么认为的。

简一知道旅馆是有钟点房的，就问:“咱们能休息几个小时呀？”

这还是简一头一回听露天演唱会，新奇得很。听着听着，不知道怎么人群就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原来是有人趁机求婚了。

楠楠又认识了新朋友，于是游玩队伍壮大了。陆恒启说:“咱们开个旅行团算了。”

两小孩吵得有来有往，简一纯粹是气氛组。吵到最后惊动了家长，楠楠她爸过来第一句话:“是你欺负我们楠楠？”

四下俱寂，简一忍不住看过去，就连楠楠说:“他父亲好凶。”

再拍这段戏，又拍了十几遍，勉强能过了。

她人小肚儿大，自称天才美食家，跟简一说这也好吃那也好吃，转到甜品区的时候，楠楠的眼睛亮了:“焦糖布丁！”

谢兰想了想，说:“没有吧，也有不结婚戴戒指的，不戴无名指就行。”

首航当日风和日丽，谢兰带着简一走通道，早早到了房间。

她拿了个盘子，放了好几个堆在上面。简一说:“够了，再拿要吃不完了。”

简一一本正经地跟她解释:“不行，等你长大了，我就变老变丑了，到时候你还年轻，可以娶更漂亮的。”

楠楠看了看，确实是差不多了，也没强求:“那先回去吧。你有没有吃过焦糖布丁？很好吃的，我觉得像鸡蛋羹。”

简一突然有点好奇:“结婚之前一定要求婚吗？”

“他身体不舒服，在家里。”简一说。

男孩的爸爸从人群中走出来，高大且风度翩翩。他一来就压着男孩道歉:“不好意思，我儿子不太懂事。岳城，道歉。”

于是简一就拿着了。

楠楠没什么反应，好像呆住了。但男孩父亲的反应挺激动的，又是一巴掌扇过去:“你到底有没有教养？我看你就是被你爸惯坏了！”

整个古镇的地都是用不规则的石块拼成的，谢兰说这个是青石板，大部分的古城古镇都用这个。

楠楠一听，头一回知道老公这东西就跟消消乐似的，还能攒九个消八个。于是一颗稚嫩的小孩心，碎了。

高轩朗笑着说:“这回我就偷个懒，跟着你们走了。”

到了镇上，已经是中午了，正好去预定好的酒店吃一顿，吃完了就回酒店休息。

“巨星一号”这次计划航行四天三晚，走下水，路线是昌兴到文眉再到昌兴，包含六个免费景点。

男人其实并不知道儿子到底做错了什么又是否有错，但他的人生信条一贯是让儿子道歉。不管碰到什么事情，退一步总是好的。

男孩儿很不情愿地说:“对不起，行了吧？事儿真多，八婆！”

谢兰很想知道，但这不是她知识能够涉猎的范围。于是她选择翻身，用无名指把简一送上高潮。

事毕，两个人躺在床上，他问谢兰:“你有没有结过婚？”

简一没吃过焦糖布丁，鸡蛋羹吃过一次，还挺好吃的，就如实说:“我没有吃过，不过鸡蛋羹不难吃。”

男人无奈:“这孩子。”

这回坐的就是他理解的那种船，小小的一个，一条船最多能坐四个人。简一跟谢兰坐上来的时候，被江风一吹，原本有些失落的情绪也被吹散了。

简一以前住的地方是有影音店的，但他从来没敢进去过。老板有个大音响，有时候里面就会放歌，听见好听的简一就会站着听一会儿，习敏在的话，两个人就一块儿站着听。

楠楠爸爸叫陆恒启，是个富家小公子，自小受万千宠爱长大的。楠楠母亲是陆家的养女，随陆姓，名唤陆拾慧。

按说他这个身高和年纪已经可以去成人区了，谁知道他没这个胆子，最后混儿童区去了。

男孩发现简一比他高，气焰顿时矮了一点儿:“那你说怎么办？”

男人的态度很好，楠楠爸爸也没有再说什么。男人拽着儿子要走，余光瞥见简一，忽然愣住了。

“看楠楠她是什么反应。”

简一用眼神询问谢兰，谢兰就说:“去玩吧。”

第二天游轮靠岸，几个人集合去玩。

这边父子剑拔弩张，谢兰双手抱臂津津有味地看戏。她抽空去拿了盘水果，自己一边吃还顺带喂简一几个。简一看得眉头紧皱，但谢兰喂一个他吃一个，不过看他那样子，也不知道尝没尝出味道来。

他先是走了两步，停下来，而后偏头，而后慢慢抬头，眼睛也跟着上挑，这就叫顾。

楠楠特别骄傲，跟高岳城说:“看，我妈妈多厉害。”

谢兰笑了:“是室内游泳馆，你想什么呢？你要到外头游人还不敢让你去呢。”

这儿吃饭虽然免费，但浪费会收钱，简一很是精打细算。

陆恒启看那些摆出来的衣服都有点旧了，而且不知道有多久没洗，衣服这黄一块那黑一块的，就问店家:“没有新衣服？我们买一套也行。”

她凑过来跟个小大人似的跟她妈这聊聊那说说，反倒是陆恒启埋头吃东西，根本没有插话。

楠楠大声道:“你就有！你撞到我肩膀上了，痛死了！”

游轮里的项目不少，简一和陆恒启对于运动类的项目都不敢兴趣。不过陆恒启很喜欢碰碰车，两人起码玩了三次，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简一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撞晕了。

陆拾慧能让陆恒启二十岁不到就给她生孩子，又怎么可能是甘心做狗的乖乖养女？

最后还是靠楠楠爸爸出场，化解了这场父子矛盾。

明天船就会靠岸，几个人就商量着一块儿去玩。陆拾慧这人做事很有计划，还特意把她做的游玩路线拿出来供大家参考。

简一特别想去围观，但周围没一个人感兴趣的，只好讪讪作罢。但他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往那儿瞟，人群一起开始喊:“亲一个！亲一个！”

简一问:“他们是要结婚吗？”

她要是打算把儿子和小孙女当作拴住陆拾慧的狗链，那就是老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