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都剪开。无一例外,每个娃娃里都有一个录像带。
“难道是哥哥给我录了什么祝福?”楠楠猜测。她天真的脸是无暇的美玉,陆恒启不愿让她出现一丝裂缝。
“不是祝福。”陆恒启很快说道,“但你收到这个,就意味着真正的礼物要来了。”
“什么礼物啊?”
“他已经告诉你了。”
过去,陆恒启常听他妈跟他说,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不要轻视任何一个人。他嗤之以鼻。
现在发现他妈说得对,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被他当成傻子玩弄。
至少,简一不想。
天已经完全了冷了下来。
这是简一经历过最冷的冬天,才到11月上旬,天空便已飘起了大雪,洋洋洒洒地落满整个世界。
天气预报不断提醒市民注意保暖,安全出行,而不断往下降的气温数字和愈来愈恶劣的天气情况,都让人有种世界末日即将来临的感觉。
谢兰踏进屋子,发现简一没有像之前一样抱着他那只大熊看电视,而是搂着它坐在落地窗前看雪。
屋子里有地暖,倒也不算冷,但也不至于光着脚坐在地上。谢兰把他和他的熊伙伴一块儿拎到沙发上,摸摸他的脚,果然冷得冰手。
她想撤身给他拿双袜子,却被他抬手搂住,压近了,两人几乎是鼻顶鼻、眼挨眼的距离。简一问她:“你最近去哪儿了?”
谢兰已经有半个月没上他这儿来。
倒不是又去找了什么新欢,她不来,是因为谢芜出来了。
但这事没必要跟简一说。她的手一撑沙发,轻而易举地挣开他的束缚,站了起来。
“有事。”万能的回答模板。
简一没有再问了。
谢兰拿了袜子给他套上。他的脚搁在她的大腿上,白得莹润,五个脚趾很调皮地跳了跳,被谢兰一把捉住,用袜子给套牢了。
“下回记得穿袜子。”她说。
“有你呢。”简一的脚踩在她的大腿上,又慢慢移到她的胯间,轻轻地踩了踩。
这是他跟苏清元学的。
苏清元的理论知识和实践水平都高得很,简一学他像东施效颦,但谢兰还是很捧场地硬了。
有时候勃起的程度要看脸,简一在勾引人此处特指谢兰这方面具有先天优势。
于是谢兰把他的腿腕握住,拿下去。随后把他压在沙发上,脱了他的裤子,箍着他的腿腕把他的腿折起来,露出股间的密处。
那儿有些干涩,毕竟有段时间没有被进入了。不过oga的身体就是这样,操进去动一会儿,那儿就会开始自动分泌粘液作润滑,彼此都会快乐不少。
简一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听起来很缥缈。谢兰不想听他的喘气,就吻上他的唇。他的脸颊微冷、汗湿,鼻尖挨上能闻到淡淡的花香味。
简一有点儿笨拙地回应她的吻,很努力地想要讨好她。然而他的学习能力就摆在这儿了,到最后还是没能占据上风,直被吻得气喘吁吁、意乱情迷。
谢兰把他抱到落地窗前,让他跪在地上操他。他跪不稳,总是往下坐,直挺挺地纳入硬货,被操得浑身发颤。他的生殖腔又被顶开了,肚子被操出性器的形状,他总疑心自己要被操坏了。
他的手无力地按在玻璃上,双眼朦胧地透过窗户往外看。一片雪景,白茫茫的大地,少见行人。树枝萧索,压上厚雪,飞鸟难觅踪迹。长空万里,灰蒙一脉,仍旧飘着絮雪,不知何时停止。
简一的膝盖被操得不断往玻璃窗撞,一下下,发出沉闷的响声。谢兰掐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把他的大腿往外压,他含得更紧了,内壁挤压着肉棍,终于榨出了精液。
他被射得浑身哆嗦,整个人被欲望的高潮不断往上抛。谢兰把他拎起来,让他背靠着玻璃窗,把他的脚抬高挎在她腰间,又挺了进去。
简一的脖颈高昂,能看见他滑动的喉结。谢兰咬住,舔舐时尝到他颤抖的余潮。他的手抓住谢兰的手臂,很用力地抓着,手背上爆出青筋,然而谢兰恍若未觉,吻啄着他的脖颈,往下是蓄着汗的锁骨,往旁是热胀的腺体,然后再一口咬下去,咬出鲜血。
简一的眼泪直往下淌,然而他不会说“不要了,轻一点”,而是“再深一点……”。
他吸吸鼻子,鼻子微皱了下,怪可爱的。
“你再抱抱我,再深一点……啊……”他呼出的热气散在谢兰的胸前,谢兰就搂他更紧一点儿。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应该有一点点、只一点点地想他。
尤其是当他一边喘气一边哭着跟她说:“我,我想你了。”的时候。
她又吻了他。这一次似乎不只是为了尝他嘴唇的柔软,而是别的什么。亲吻比性更让她兴奋,所以她吻了又吻,咬了又咬,与他交换了数不清的唾液。她不觉得他恶心,从来没有。
待一切稍歇,简一躺在她怀里,摸她新烫的卷发。
“好像明星。”他这么评价。
谢兰却说:“我不喜欢。”
也不是她喜欢,是谢芜回来时烫的。她爱把自己打扮得时髦、漂亮,像一朵明艳盛开的鲜花,谢兰则相反,她觉得自己能以一个人样面对他人已算得上是尊重了。
简一让谢兰满意的一点是他不会问谢兰为什么不喜欢还要烫,而是说:“那去拉直吧。我跟你一起。”
谢兰:“还是剪了吧。”
简一在她脑袋上比划:“到肩膀?还是到耳边?”
谢兰握住他的手腕,他温热的掌心一半贴在她发上,一半贴在她脸上:“再短一点吧。”
虽然她说着要剪得再短些,可握着简一的手却往下移,再快挨到她唇边时,简一忽然抽回了自己的手。
谢兰却抓住他的手,翻身起来把他摁在床头亲。他又软成一滩水,变成她怀中的海浪,在她的心中激荡。
亲到后来又变了味儿。他上半身的睡衣套在身上,只是扣子被解开了,露出布着牙印的胸脯。乳粒硬硬地挺在那儿,粉得发红,上面还覆着口水,湿润润的。
底下的裤子则被脱了扔在一旁,谢兰要他抱好自己的腿,然后操进去。床被她的动作吓得来回摇晃,他高潮了一次,差点儿抱不稳自己的小腿。
第二次高潮时他已经完全抱不住了,两条腿在谢兰的身侧轻晃,随着她的动作在床单上留下挣扎的褶皱。谢兰扯拧他的乳头,说他不用心。他又颤颤巍巍地去够自己的小腿,却总是碰不到。
他哭着说:“不行,嗯,抱不了。”
他感觉自己乳头被拧得又痛又痒,抱着谢兰的头把自己的乳努力凑到她的嘴边:“好痒,吃一吃吧,求你了……谢兰……”
谢兰咬上他的乳,小小的一个,像被煮软的豆子。她放在齿间磨了磨,跟磨牙似的,简一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然而还是把她往自己的胸前压。
他感觉自己的胸前被吃咬出了一团火,这团火从他的胸前一路烧到他的下腹。他的性器射出精液,底下也抽搐着涌出一大股水,顺着两人交合的缝隙滴滴落在床上。
谢兰的性器埋在他的体内,仍是一下下凿进他的体内。刚高潮的身体敏感得很,他被她顶得浑身发热,像是从热水里刚捞出来似的。
而后谢兰射在他的身体里。她想撤出,他却搂着她不放。“不要走。”他的语气湿黏黏的,带着点儿撒娇的意味。
“没走。”谢兰说,“得洗澡。不嫌黏得慌?”
简一:“就这样去。”他的脸红红的,不知道是情欲的红还是羞涩的红。
于是谢兰把他抱去浴室。半硬的性器在他的身体里搅动,他的脑袋搁在她的肩上,嘴唇贴着她的肌肤,她第一回觉得痒了。
要洗干净,就得把东西拿出来。简一却不肯,他傻乎乎地说:“你一直插在里面嘛。”
他的性生活还算丰富,但性知识太过匮乏。谢兰跟他科普这么干很容易会出现第二天拔不出来两人得连着上医院的窘况。
简一问她:“你怎么知道?”
谢兰说:“以前圈子里有个人就这么干的,结果连着上了医院,闹得人尽皆知,被人笑了一年多。”
简一听完,又尴尬但又想笑。没忍住,他笑了,说:“那还是算了。”
虽然身与身不能负距离接触,但晚上睡觉时简一还是蹭进谢兰怀里,把她抱紧。谢兰让他松点儿劲:“你快把我勒死了。”
简一就箍她没那么紧,但是还是贴在她怀里,暖乎乎的一团。
后半夜谢兰被热醒,起来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她觉得脑袋有点晕,就坐在椅子上缓了一会儿。
外面还在下雪,把世界照得透亮。她起身时不小心碰倒杯子,玻璃啪的一声摔碎在地上,在安静的客厅发出巨响。
原本不算什么大事,但她忽然盯着那堆碎片不动了。直到她动了,像卡带的机器般蹲下身,捡起一片残缺的玻璃。
她往手臂上狠狠一划,伤口处先是渗出些许血液,随后便是大股的血。她感觉不到痛,她的耳边只听见了谢芜的咒骂。
也许是她的幻觉?
她又划了自己第二刀。
她的脑袋昏沉,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飘出身体,不断往上升去。上升、上升、停住。
她头顶天花板,看见自己仍在一下下划着自己的手臂不知疼痛,也看见了冲到自己跟前的简一。
他抢走自己手里的玻璃碎片,扯开衣服给她绑在伤口上。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牛劲儿,硬是把她馋扶起来按坐在椅子上。
谢兰的灵魂回归,肉体还不适应,只是看着他去打电话叫救护车,然后找出医药箱给她重新包扎伤口。
她的头更晕了,好像在经历着一场颅内的风暴。她闭上眼,睁开眼是黑色的,她知道自己要回去,一路狂奔,以她的血管她的神经为道路,一直跑到光亮处。
她身处黑暗,在光明处看见谢芜。
不需要交流,她只需要把谢芜掼倒在地。她们之间的博弈像拔河,目前已处于一个僵持的阶段。谁都奈何不了谁?
……是这样吗?
谢芜挣扎着喊:“这是我的身体!”
谢兰一言不发,她掐住谢芜的脖子,很用力,她感到窒息,却不肯松手。头晕眩至恶心,她闭了闭眼,睁眼时简一正在奋力去扯她箍紧自己脖子的手。
她猝然松手,有种茫然无措的感觉。简一把她两只手紧紧攥进怀里,生怕她又发疯自己掐自己。
救护车终于到了。车上她吐了,又一次自残,谢芜出来过一次,很快她又占据上风。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按不住她,得加上两个担架工并一个司机。她被缠上束缚带,打了镇定剂,情绪终于稳定下来。
她很累,迷迷瞪瞪地睡着了,醒来时她发现简一握着她的手,趴在她的床边睡觉。他的眉头皱在一块儿,很不舒展,她抽出手他就醒了。
他的问题像接连不断射出的弹珠,一个个往谢兰跟前砸:“头晕不晕?痛不痛?还想不想吐?手呢?我去叫医生过来,你等我啊。”
说完没等谢兰回复,他就冲出去找医生去了。
谢兰手臂上的伤不算严重,上医院重新包扎了就没什么大事。需要接受治疗的是她的精神疾病,如果她不想进行人格融合,平时也需要接受心理治疗和药物治疗。
治疗治疗,她听见这个词心里就烦,但简一扯扯她的袖子:“试试吧?”
谢兰说:“不。”
简一这回就没有往常的好眼色了:“不能总这样。”
谢兰看他,心里涌出一股烦躁:“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简一的脸一下就白了。他没再说话了,直到谢兰出院,他也只是跟在她后面沉默不语。
谢兰回头,看他低着脑袋,像只垂头丧气的天鹅。她站定,等他走过来。
简一走到她跟前,小心翼翼地开口:“兰姐,对不起。”
“没事。”谢兰说,她的语气硬邦邦的,“你有什么想要的?”
买点东西哄哄好了。她想。
简一想了想:“现在没有。”
“真的没有?”
“嗯……想跟你去看电影,算不算?”
于是谢兰带他去了电影院。不是私人影院而是公共影院。她两都没什么特别喜欢的演员,所以随便找了一部影片。
准确来说是简一挑的,看到男女主接吻时谢兰才意识到这是一部爱情片。坐在她两前面的情侣已经开始楼抱着亲吻了,在频闪的电影光中,能隐约看见男人把手伸进女人的衣服里。
简一就是这时候摸上谢兰的手。
他问她:“你要不要吻我?”
谢兰说:“这里有监控,人能看见我们。”
她其实不在乎这些,但她只是突然不想在别人接吻的地方去吻简一。一种奇怪的坚持,突如其来的不愿。
简一却忽然倾身,吻她,蜻蜓点水的一碰,又一触即分。
电影里的男女主已经亲完了,但坐在她们前面的情侣似乎把这里当做他们的宾馆,开始旁若无人地亲热起来,男人压抑的喘息和女人刻意压低的呼声在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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