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却兴奋异常”“噢?”萧恩泽被加德的话提起兴趣,问道:“为何?”“因为下官相信,大人一定会取得胜利。”萧恩泽突然觉得加德说话十分有技巧,他明明是在拍马屁,却丝毫感觉不到那股马屁味。回头想想,如果哥多斯还活着的话,恐怕也要甘拜下风了。哥多斯这是个可怜的孩子,他可怜就在于,他愚蠢之极。想到逝去的故人,萧恩泽一阵忧伤。其实在发现哥多斯是卧底之前,萧恩泽一直是把他当作心腹看待的,但正因为萧恩泽看重他,所以事发后才会对他异常的憎恨。“加德,你为何如此肯定呢?”“大人,难道你忘记了,当初你才是这里的主人啊!不只你,还有拉尔夫副威统、黛萝万威、伏特加万威,有谁比你们更加清楚渡斯伦的情况吗?俗话说,知己知彼,百胜不殆!在你们这么一批深知渡斯伦情况的将领的领导下,渡斯伦能不破吗?”萧恩泽点点头,加德说的没错,这渡斯伦以前的最高指挥,就是他威廉森大人呢!这其中的防御结构和防守战术,他都是了如指掌的。在心里盘算了一阵,萧恩泽道:“黛萝。”一个身着军服戴着金丝眼镜的女人走过来,道:“在!”“现在渡斯伦要塞的最高指挥是谁?共有多少兵力?查到了吗?”“最高指挥官是曼德。至于兵力,根据各种有价值的迹象分析,大概在五万左右。”“曼德?”萧恩泽略微吃惊:“是他?”萧恩泽坐镇渡斯伦的时候,曼德就是他的部下。后来萧恩泽被卫斯软禁,拉尔夫回佛伦萨营救萧恩泽的时候,曼德虽然没有站在萧恩泽的阵营上,却给予了间接的帮助。他和拉尔夫一样,都是有着二十年左右军龄的老军人,他虽然对萧恩泽尊敬,但却不愿意背叛自己的国家。萧恩泽后来逃亡北上,两难的他最终还是做出了放萧恩泽通行的决定。对于萧恩泽而言,他算得上是恩人了。此事曼德虽然处理的很好,但猜忌心重的卫斯还是把责任推脱到他身上,夺走了他的官衔关进了佛伦萨大牢。半年后,宰相马休才把他给弄了出来,让他戴罪立功,并给卫斯进言,说他是王国忠臣,又是有能的将领,卫斯这才再次委以重任,让他继续镇守渡斯伦。萧恩泽知道曼德被贬,却不知道他又复任,所以得知渡斯伦要塞的最高指挥是他后,才感到有些惊讶。“全军原地扎营!黛萝,准备纸笔,我要写信给曼德这个老朋友!”“是——”得知萧恩泽的用心后,众人轻松了许多。如果连渡斯伦都能兵不血刃的拿下来,那威震军胜利的希望将会非常大了。当夜,萧恩泽写给曼德的秘信就被送到曼德手里。萧恩泽知道曼德的个性,信中的言语也很直接,大概意思就是希望曼德兄能体恤战士们的家属,珍惜兄弟们的生命,不要让本是一家的兄弟在要塞前拼的你死我活,做那些没有意义的牺牲。威震军是一支仁义之师,我威廉森也不是个好杀残忍之人。我的军队,只为卫斯而来,既不会觊觎塔巴达皇权,也不会给塔巴达人民带来灾难,望曼德兄能以大局为重云云。萧恩泽没有想到,曼德的信回的更加直接。“威廉森大人,当初你从渡斯伦走了过去,老曼便还清了大人所有的情。老曼不欠大人的情,心胸已是坦荡荡。大人请放马过来,老曼和塔巴达战士们将陪大人血战到底!还有,这样的秘信不要再写了,就算还来,老曼也不会再看。”拉尔夫气的胡子被吹的老高,喝道:“这个呆子!真是块木头!”拉尔夫和曼德是多年的战友,与他的情义不在萧恩泽之下,如今见他依然冥顽不灵,手舞足蹈的骂着。伏特加沉默不语,对于曼德这个人,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说他是块木头吧,可当初他帮助萧恩泽的手段又很高明,说他顽固吧,可他守卫自己的国家并没有错。这个人,究竟怎么说他才好呢?伏特加实在想不通,向萧恩泽凑了过去,道:“师傅,我们现在怎么办?”“呼——”萧恩泽长长的吐出口气,仰天看着蒙蒙亮的天空,一道忧伤而无奈的声音在人群中飘荡:“战吧——”部下们看见了萧恩泽的哀伤,却没有看见,此刻在他的心里,正在流泪的呐喊:“曾经的兄弟啊!我们——终逃不过这血战到底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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