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更为难堪,氅子上都是水……冯蕴咬牙,瞪他。恨不得咬死他。整个人却软绵绵的,只会呼吸……那模样委屈又崩溃。“裴狗……你存心的……”又骂人。裴獗低下头,堵住她的嘴,那骂声便含糊在呜咽里。火堆燃烧得很旺,裴獗不比冯蕴好受。身上大汗淋漓,呼吸粗重如喘。这些日子由着冯蕴捉弄,他的自制力早在爆发的边沿,而此刻冯蕴的突然毒发,就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冯蕴扯他裤头,他忍无可忍按住那手,将人压在氅子上。“你真是……该死。”他的声音仍是冷静克制的。甚至听不出波澜,就好像真的恨极了她似的。这让冯蕴更是难挨。她都这样了,他还不肯,到底要犹豫什么?“不是讲好的吗?”她双眼迷离地睁开,“将军……这不算凯旋吗?”裴獗喉头微哑,“算。”他拿过放在一侧的青瓷瓶。瓶身上濮阳九手贴的“珠媚”二字已经被水泡得褪了些颜色,但药瓶密封很好,膏体状的药物没有受到影响。当冯蕴察觉到药膏清凉地顺着他的手指涂抹上来时,喉头一紧,又羞又怕地仰起头,当场失态。“将军……你擦的是什么……”“不要怕!”裴獗道:“对你有好处。”有什么好处?莫不是把止痒的药涂上来了?她越想越羞愤,眼泪都让他逼出来了。“将军不肯便不肯,为何要羞辱人……”因为无法挣脱而羞愧扭动的女郎,鱼儿般在他掌中滑腻,裴獗被煎熬得眼睛都红了。“再乱动试试?”裴獗将她膝盖上抬,很是仔细。冯蕴让他搅弄得目光涣散,只会低吟……石窗有幽冷的风灌过来,裴獗分心听着动静,将她和大氅挪了个位置,这才放下药膏,埋下头来盯住她,仿佛在观察即将入腹的猎物。“腰腰。看着我。”炙热如火的身躯压下来,冯蕴本就不多的理智早抛到了九霄云外……“哦……”她又伸手来抓。珠媚的作用显而易见,没有让她缓解,反而更难受了几分,整个人软了似的,仿佛有万千蚂蚁在爬,要不是她没有力气,要不是被他压制,她大有可能直接将人掀翻骑上去。“不要折磨我了……”裴獗深深喘口气,“看着我。”冯蕴婉转低吟,“将军。”她还是认得人的,即便是这样,也不是全然不管不顾。裴獗低头咬在她锁骨上。冯蕴吃痛,“做什么……”“痛吗?”“嗯……”“还有更痛的。”冯蕴紧紧闭上眼睛,她可以想象到那是怎样的痛楚,可早晚有那么一刀,她此刻痒得受不了,根本不会觉得害怕,反而急切想要用痛楚来分散注意力。哪怕他像方才那样咬她一口,也好。“叫夫主。”裴獗哑声命令着,巨蟒沉沉压下。火辣辣的侵略感袭来。冯蕴瞪大眼睛,仰起的脖子僵直着,放不下去,手指死死抠着那结实的肌理,大口呼吸着。即便这样也没有办法缓解半分。“放松。”他轻轻抚揉她,“你是该吃点教训才知道厉害的。”她不是不知道厉害,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一直知道,又怕又贪又想要……“不行不行根本就不行。”冯蕴呜咽一声,眼泪都被压迫出来。他退开,她双手便拽了上来。“夫主……”不给吃就闹,一吃就哭,裴獗看着她绷紧得发颤,连低吟声都变了音调,身上如同火起,烈得灼人,恨不得弄死她算了。他不喜欢粗暴对待。可这般情形,便是他再克制看上去仍然有些凶狠,他如猛兽出笼,女郎却又娇又软又小,即便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仍是让人觉得在辣手摧花,怜不堪受……“蕴娘。还想着萧呈吗?”冯蕴微微喘气,“萧呈……是谁?”“……”“我不……不认识。”冯蕴早已看不清眼前墨发冷脸的大将军,意识模糊般揽住他的脖子,将人拉低下来,在他嘴边喃喃。“我此刻只认识……裴郎。”不过,煞风景的话,不止他会说。她也说。“要是将军仍在介意什么,又或是想为谁人守着……我不介意你去把萧三叫来……让他来帮我……”她确实有让裴獗生气的本事。那直勾勾的眼神里迷糊不清的讥诮,可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在此刻发狂。“那你我便在此处圆房也罢。”裴獗冷淡的面容不见波澜,眼里透出的寒意,仿似一把会刺穿人心的刀刃,拉住她受伤的脚,再无顾惜,重重地沉腰下去。冯蕴指尖收紧,极致般轻颤……一个用力,两处低吟。“不行不行将军还是不行……”裴獗低头吻住她,呼吸交互慢慢研磨。山洞外,雨声如雷,噼啪敲落。天地间昏暗一片。一群人穿行在瓢泼般的暴雨里,大声喊着将军。“左仲,快看……”敖七惊喜地冲过去。“那里好像有个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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