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忽的就在想林长川不会现在趴他肩头哭吧，本来眼睛就湿漉漉的林放伸出右手拍他背，想起了以前弟弟多听话多乖，人还没死就开始怀恋了。

女人笑了说差不多是这样，周竹生很喜欢林长川这种聪明的孩子，以前林放对林长川不好的时候都常帮忙来着。

周小薇看着一直进进出出的林放，眼神带着疑惑手抱在胸前，“··够帅了，林放别照镜子了。”

“哥。”他说着生气，但最后还是很礼貌地叫他。

两个人的左脚右脚交错站立，墙上的背影向前倾他在想林长川什么时候才能放过他呢，这种甩也甩不掉的癞皮狗什么时候才能滚出他的生活里，让他眼见心烦让他总会愧疚，现在该怎么做，他又生着病好像也好不了了，以后怎么甩掉他以后怎么才能让他过好自己的生活···

“这张呢？”

林放楞住了，指腹上的温暖揉进他的血液里，闷热的下午没有蝉鸣夕阳落在侧脸的睫毛上，那里一闪一闪彰显着时光的流动，弟弟趴在肩头衣料上传来窸窣声。

好像也是答案吧。

下垂交叠的两只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林放心一颤连忙拉开他，“怎么了？”这不是好事，都是发病的前兆。

你喜欢我的，对吗？

的呼吸被他尽数听见。

像是谎言被拆穿，男人忙转身手时不时往镜子那里指，“··有··有问题。”

不在无语中爆发，就在无语中死亡。

“明天给··给姜棋说。”

许平从旁边经过，摇头说：“要是周竹生在这里又要教训林放了。”

“你那天那么爽，就我一个人出了力唔···”林放红着耳朵，死命捂住弟弟的嘴巴，心里恨死了。

“很好看啊，哥。”

“你眼睛有问题啊，这怎么能叫好看呢？”他瞪着眼睛凶他，“重新拍重新拍···”

侧过身挡住另一人的身影，他低头将唇覆盖在他的唇上，像对待至宝一样。

“不照镜子，你在洗手池那里晃着干嘛？”

一只嗡嗡叫的蚊子趴在杯口，男人转身上了二楼，女人低头用手将它挥走了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林放站着不

“一个人···唔唔··出力···”手心里的嘴用力说话，还是不免泄露了声音，林放一瞬间心悸来来往往的脚步声从巷子口传来，十分慌张害怕两人的声音传到别人的耳朵里···

散落的碎发中眼睛盯着琥珀色的眸子不动，然后红唇轻启说了句让他这辈子都很震惊的话。

···

拍完照的男人从那边伸懒腰走过来，“太好了——今晚不用开张把地拖一遍就可以走了。”

地上的身影有些厚，是一个人的还是两个人的？

女人点了点头，盯着杯子里纹丝不动的温水再次抬眼看见对照片不满意要重新拍一直嚷嚷的林放，那边很吵再加上林放的嗓门很大，两人的话被听见。

以为是道歉···林放咬着牙看他恨铁不成钢，那人的表情和某人一样倔强，心心念念地还以为他会道歉呢。

像条狗一样黏在自己身上不下来。

“好了···”

周小薇眯着眼睛一副不信他的样子，转头看那边已经拍好了，心想着不就一张工作照吗，林放至于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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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气了。”

？？？

“···你是不是故意的？林长川···”

“烦死了··”他轻声抱怨，声音传进另一人的耳朵里。

接下来的话更死亡了。

遗忘的城市的角落里，余晖的光照在发顶上，身形在窄小的巷子里拉长放倒，来来往往的人没有注意，注意到的也不太清楚。

男人刚准备进卫生间的脚顿住了，手一颤，“谁··谁进去照镜子了？”

最近高三联考学校放了假，林长川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林放也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事，但就是不说打死也不会承认。

···

冥思苦想的人找不到答案，身边的人却靠近他，“哥，我们谈恋爱吧。”

答非所问。

“啊啊啊啊——林长川！”听声音好像也不满意。

林长川拿着相机聚焦在另一人的脸上，现在还只是另一个男员工许平在拍工作照。

那时候，让他往东绝不会让西，让他哭绝对不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