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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天轮就回到地面了,情绪就能在开门的那一瞬一哄而散了?

沈洛彦不知晓,所以他闭上眼,空着的一手抚着任佑澄红润的脸蛋,身子直直向他靠近,把任佑澄困在了角落。

未来的事不清楚,那就只看着眼前的事就好。曾有人这麽对任佑澄说。

此刻,他闭上了眼,背部顶着窗,凉意窜入骨子里。

沈洛彦压低身子,俯视着任佑澄的脸庞,迟迟没闭上眼。最後直接揪着任佑澄的脸,就往他两片唇瓣吻了下去。

依旧是那麽缠绵又不失温柔,身下的任佑澄一阵su麻,两只手攀上了沈洛彦的颈子。

两人纠缠许久,才依依不舍的分开。沈洛彦在快到达地面时,在任佑澄左脸颊轻轻啄了一下,随即立刻撇过头,站起身准备出去。

摩天轮不过就转了那麽一圈,却把两人的思绪都给转乱了,转到不知哪儿了。

门是开了,但满车厢的思绪却仍在两人身上盘旋,不肯离开。

这样令任佑澄有些难过的气氛,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他身边周旋了,只是他没想过今夜亦是如此。

出游的最後一晚,任佑澄自动自发的在洗好澡後朝床上的沈洛彦扑去,让正在滑手机的沈洛彦一惊。

熟悉的x膛、炙热的t温,任佑澄抱着沈洛彦,抱得紧紧的,好似深怕这人会离去。

沈洛彦挪挪身子,俯身吻住任佑澄双唇,舌尖翘开他的贝齿,感受着身下人儿的气息。

这般的吻,令任佑澄不住喘息,小脸攀上浅浅绯红。

两人皆是头晕目眩,抱得是彼此,脑海却浮现他人的面容。沈洛彦挥之不去脑子里的那人,只好把任佑澄吻的唇都麻了,还不断啃咬着;任佑澄忘不了,宁愿沈落彦狠狠咬自己一口,让自己更意乱情迷。

地上丢得有些凌乱的衣服,任佑澄呆呆看着。

身边那人早已熟熟睡去,只剩自身身上有些发烫的t温,来证明刚刚沈洛彦确实抱着自己,吻遍全身。

有时完事後,任佑澄会异常清醒,这样的行为大概是在那次沈洛彦醉酒後。

前年的某天沈洛彦喝醉了酒,迷迷糊糊的抱了任佑澄,激情的吻着,惹得任佑澄都慾火焚身,完全忽略了难闻的酒味。沈洛彦褪去了任佑澄的上衣,竟然事做一半就沉沉睡了。

任又澄很无奈,穿好了衣服,帮沈洛彦擦着身子,盖好棉被,准备躺回自己的那侧。他刚躺下,沈洛彦便靠过来抱着他,嘴里喃喃低语,任佑澄凑近了耳朵细细得听。

但他却听到,沈洛彦用着哽咽的声音柔声唤着那个他在熟悉不过的名字:「……凯杰。」

在那之後,有时任佑澄会在半夜清醒着,想着是否会再听到那个名字?这样一夜又一夜的等,不过就是希望有天这名字再也别出现。

只是事实总不尽人意,偶尔的深夜里,那名字会再次出现在沈洛彦的口中,用着淡淡的哭腔,低声唤着。

今晚也不意外,听见那熟悉的名字。

任佑澄就这样听,心里猜测着沈洛彦到底梦见了什麽。他就这样把满腹的苦楚往漆黑的夜里塞,天一亮,他就又笑笑的跟身边的沈洛彦说早安。

就如同今早一样,他环着沈洛彦的腰,把头埋在那人厚实的x膛,藏着自己满脸的倦容,用着稚气的声音:「早安。」

沈洛彦不会看到那埋在自己x膛里的小脸究竟是怎麽样的表情,所以他温柔低沉的嗓音在任佑澄耳边低语:「早。」

这已是旅行的最後一天了,两人不急不徐的收着行李,因为早起所以时间十分充足。

沈洛彦这次又想趁任佑澄不注意,把他的东西往自己包里塞,没想到这次刚好被走出浴室的任佑澄亲眼目睹,那人一脸暧昧的笑了笑,倚靠在浴室门框上。

「想g嘛?」任佑澄明知故问,看着沈洛彦被目睹到这举动尴尬的表情,觉得有些甜甜的。

「没g嘛。」

「你明明就有g嘛。」

「那你说我g嘛了?」沈洛彦拉上自己包的拉链,没把任佑澄的东西放进去,笑说道。

「你不是要把我东西放道你包里面吗?」他有些疑惑,理所当然的说着这其实一点都不理所当然的事。

「想太多了你。」沈洛彦说完忍住笑意。

听着任佑澄碎念几句後,沈洛彦叮咛他要记得收玄关处的外套,後者便默默走去玄关。

沈洛彦这时又把包给打开,把任佑澄的东西放了进去。

躲在一角的任佑澄,可没错过任何画面。

但对於此举,任佑澄只是乐乐没想拆穿,暗自偷笑,乖乖走去拿外套。回来看见沈洛彦一副什麽都没做的样子,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任佑澄背上与来花莲时同样轻盈的背包,自动自发的拉起沈洛彦的大手出了大门。

被拉着的沈洛彦自然不知道他那麽开心的原因,只能猜测是因为最後一天了,所以心情特好而已。

最後一天的行程,是任佑澄一直想去的吉安庆修院。

他是一座座落在花莲县的三级古蹟,日式寺庙。美不胜收的风景,x1引许多游客到此。寺庙的後面是高耸的绿山,天气好的时候配上洁净的天空,画面更是让人过目难忘。

两人先到手水舍洗了手,任佑澄满心期待的准备去参拜。

园内有八十八座石尊,分别代表着人不同的愿望。任佑澄站在石尊面前,没有任何举动,反倒是沈洛彦默默走到祈求健康的那座石尊面前,双手合十虔诚的参拜。

「八十八种愿望还真多。」

「那只是你一时之间想不到那麽多愿望。」

「不觉得这数量真的很惊人吗?」

「这也是为了满足不同的人啊。」

任佑澄走到沈洛彦旁边,看了眼他眼前的石尊,想看他许了什麽类型的愿望。结果印入眼帘的石尊却是任佑澄完全没能想到的,有些疑惑的他,转过头开了口。

「有人生病了吗?」

「嗯。」

「是……」

听到沈洛彦的答覆,任佑澄好奇的想追问下去。却突然想起沈洛彦爸爸住院的事,即时打住了嘴,心里默默骂着自己的蠢。

自从看了杂志上,谢子仁拍的照片後,沈洛彦听到这地方就会整个人变得有些奇怪,任佑澄也差觉到了这点小小的变化,只是又不敢开口,怕是什麽伤心事,所以沈洛彦才不愿主动提起。

任佑澄微微弯下腰,在石尊前来回走着,找着自己想找的。沈洛彦在一旁看,忍不住问了句。

「想许祈求什麽?」

说完他也开始盯着石尊上的小字看。

「我要自己找。」

「这样并不会b较灵验你知道吧?」沈洛彦笑说道。

「我知道啦……」任佑澄撇撇嘴,「心理作用嘛!」

「我找到了噢。」

「啊?咦?真的耶!」

任佑澄一蹦一跳的来到沈洛彦身边,看向他手指的方向,果真看到自己想找的石尊,开心的立刻双手合十闭上眼。

才刚把眼睛阖上,却突然察觉有些不对劲,因而张开了眼,目光盯着一旁手cha口袋,一脸悠闲的沈洛彦。

沈洛彦被盯的有些不自在,扭扭身子,对着任佑澄抬起眉,等着他开口。

「你怎麽知道我要找跟感情有关的?」

「难道你脑子里还有b这伟大的事了?」

「少瞧不起人!」

任佑澄有些炸毛,虽然沈洛彦说的也没错到哪去,这的确目前对自己最重要的事之一。

被瞪得那人躲过任佑澄毫无威力的拳头,在一旁笑了起来。边笑边催促着任佑澄快点,免的愿望实现不了了。

任佑澄不理会他,又闭上了眼,在心里想着自己想祈求的事。

希望之後的路上平平顺顺,能一直一直这麽幸福,这样就够了─他这样想着。

这天依旧是好天气,与来花莲的第一天相b,炎热的感觉却少了许多,反而觉得yan光透进皮肤,十分暖和舒适。

任佑澄喜欢拍景,胜过拍人,这点正好与谢子仁相反。来到这麽美的地方,免不了消耗不少的记忆t。

离开了八十八座石尊前,两人往前前行,沿途走走拍拍。

身着衬衫外套让原本就长相稚气的任佑澄,看起来更不像大学生。身材并不特别高的他站在沈洛彦身旁,有些微长的头发垂在颈间,纤细的身材从背後看来,有些像中x的nv生。而两人从背後看起来,就像一对平凡的小情侣。

两人隔着大约一只手臂的距离,方便任佑澄拍照。沈洛彦突地靠近任佑澄,b任佑澄高了不少的他微微低下头,俯视着任佑澄,缓缓启口。

「所以,你刚刚到底祈求了什麽?」

沈洛彦问道,嘴角上扬,g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让任佑澄有些看呆了。沈洛彦背着光,双眸闪闪发亮,任佑澄回过神,移开视线,噘着嘴回答。

「不是很了解我?自己猜啊。」

「了解跟读心是两回事吧。」沈洛彦无奈笑笑。

「可是说了就不灵了。」

「这又不是生日愿望,没这种规定吧?」

「都是愿望啊!」

沈洛彦无语,虽然心里不能确定答案,但猜出个五六成也不难,毕竟任佑澄会许的愿望无非也就那样。

两人没继续争辩,沈洛彦找到任佑澄垂在腿边的小手,若无其事的牵了起来。任佑澄虽觉得有些热,却舍不得放开沈洛彦温柔的手掌,宁愿被热si也不愿放开。

他们漫步至今日的重头戏,任佑澄最期待的地方。

样式相同的木牌,一个个挂在寺庙前,还有一些挂在漂流木造型的架上。护摩木牌是这种祈福牌的名字,每到六月中旬就会举行名为火供护摩的活动,把木牌与薪柴、松叶等一起焚烧,表示心愿了却。

当时让任佑澄决定要来此地的照片,拍摄地点也正是此处,谢子仁拍下的一男一nv与此一同挂上小小的木牌。

来到这,又令任佑澄想到沈洛彦变得有些奇怪的事,偷偷瞥了眼沈洛彦。没看到预想中的怪异表情,任佑澄对此感到有些五味杂陈,心想难道一切只是自己多心了?

他愣了愣,收起了目光。

「看什麽?」

任佑澄吓了跳,没想到自己自认为小心无破绽的t0ukui会被发现,最可怕的是刚刚沈洛彦明明就完全没跟自己对上视线,一副毫不知情的表情。

看着眼前被自己抓包而有些不知如何应对的任佑澄,沈洛彦突然对自己的敏锐有了些成就感。

「脸上有脏东西。」

任佑澄理所当然的找了个烂理由搪塞过去,不理会沈洛彦一脸玩味地表情,撇过了头。

「哪里哪里?」

沈洛彦假装真有那麽一回事,用手背抹着脸颊,一脸疑惑的问着尴尬的任佑澄。

被问的那人搔搔头,一脸不甘的转过头。

「这里啊。」

任佑澄没带任何笑意的g起一抹微笑,伸手就往沈洛彦的脸颊捏了下去,力道没怎麽手下留情,让沈洛彦直喊痛。

「痛痛痛!」

「帮你把脏东西弄你还怪我。」

「你看,现在一定红掉了。」

「这样其实不难看。」

「我要呼呼!」

突如其来的撒娇让任佑澄红了脸,支支吾吾的回答。

「g嘛突然撒娇啊,几、几岁的人了。」

「我没做什麽你就捏人,我才可怜吧。害羞也没必要这样。」

最後一句沈洛彦说的特别小声,却还是被任佑澄听的清楚,耳根子都红透了。任佑澄嘴巴一张一合的,吐不出半句话。

「亲一下我就恢复了。」沈洛彦说完露出一脸灿笑,卷黑的头发被yan光照s的好似正闪闪发亮,深邃的眼眸倒映的只有任佑澄一人。

任佑澄快速瞄了眼两旁,好巧不巧旁边唯一的游客,一家三口,正好挂好牌子准备离去。看见唯一的救曙渐渐走远,任佑澄突然不知所措了起来,对着沈洛彦呵呵地傻笑。

他顿时觉得自己肯定是逃不掉了,但却又有些心甘情愿的不想逃了。

今天就离开这地方了,在一个没有认识的人的地方,尽管自己与一个男人牵手也都是无须在乎

的事。

平时的路上,总是为了怕遇到熟人而不敢这样双手交握的走在街上。

这样的事,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接受的。

任佑澄又望了四周一次,沈洛彦对於眼前一直左顾右盼的任佑澄觉得很是可ai。其实就算被人看见也是无妨的,至少他自己是这麽认为的。

好不容易,任佑澄做好了心理准备,内心又是兴奋又有些害怕,感觉全身上下的血ye都在快速沸腾。

原本想要求沈洛彦闭上眼,收起那炙热的视线,最後却决定少说点话,速战速决。

任佑澄紧闭起双眼,稍长的刘海盖在了眼前,他稍微向前倾身,原本就离沈洛彦不远的他,双唇立刻就碰到柔软的触感。感觉到任务完成後,任佑澄立刻退开身子,让两人之间保持一个极不自然的距离。

一睁开眼,看到的不是沈洛彦的侧脸,而是他带着坏笑的双眸时,他就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不该相信这家伙。

「你、你!」

「我什麽我?」

沈洛彦一脸无辜的举起双手,看起来到真有几分可怜的样子。

「这可是你主动送上的啊,我只是乖乖收下而已。」他一脸意犹未尽的0着自己的下唇,回味起刚刚的美好。

此话一出,任佑澄整个人都炸毛了,脸上原先淡淡的绯红转为有些鲜yan诱人的红se。可这不是气红的,而是因害羞而红的。

「沈洛彦!你、你休想我在靠近你半步了!」

「怎麽只有这时候才不叫我学长,真难过。难道每次想听你叫我名字还得先惹你生气?这也太伤身了吧。」

「少给我扯开话题!」

那样的宣言,对沈洛彦而言丝毫不造成威胁,沈洛彦伸出手,稍微倾身,还未等任佑澄反应过来,就抓住那人的手,朝自己轻轻一扯。任佑澄一个踉跄,差点直接往沈洛彦怀里扑去,所幸及时稳住身子,在任佑澄身前站稳了脚步。

「这不就靠近我了?」

沈洛彦对於偶尔捉弄任佑澄乐此不疲,看着任佑澄炸毛的样子就觉得颇为可ai诱人,很是喜欢这样的他。

任佑澄噘着嘴,脸上的cha0红褪去了不少。反正没人看到,也就算了吧,他心情不差就好。他想着。

之所以任佑澄会那麽羞涩也不是没原由的,毕竟自己主动吻沈洛彦的次数,大概一只手就能算出来,连另一只手都用不到。

除了沈洛彦总是特别主动这理由之外,任佑澄也不是那麽没矜持的人。对於主动吻人这种事,要是每次都得脸红的跟小丑的鼻子似的,做太多次可是伤身又伤jg神的。

沈洛彦r0ur0u任佑澄滑顺的发,满足道:「走吧,写完木牌就离开。」

任佑澄脑子突然浮现自己答应要回台中的事,有些後悔,此刻只觉得不知所措。临阵脱逃绝不是什麽上上策,没准会被沈洛彦一把抓回来。

他愣愣的应了声,跟上已经往前走的沈洛彦的步伐,抓住那人的袖口。

任佑澄把自己从回台中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决定还是先ga0清楚眼前这人到底是怎麽回事。虽然现在的沈洛彦并没像之前那般不时恍神,可任佑澄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

「果然跟照片中一样美。」

「是啊。」

沈洛彦淡笑着,拿起笔跟木牌递给任佑澄,让他到一旁的矮桌上书写。

任佑澄边写边偷瞄着身边那人笔下的文字,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到底写了些什麽。没想到沈洛彦竟然速速写完,直接把木牌举到任佑澄眼前,害的任佑澄一下子有些无法聚焦。

上面只写了短短一行字,任佑澄看完後笑了,笑的b一旁刚盛开的花儿还灿烂、还闪耀夺目。

「笨蛋。」

他又如往常一样,语气里尽是笑意的骂着,没有丝毫责怪,此刻还多了满载的幸福。

木牌上的每个字都深深的烙印在任佑澄心头上,就像在深深扎根的树,紧紧的抓住泥土,紧紧的抓住任佑澄的心。

任佑澄,我要娶你。

说老实的,这压根不算个愿望,只是个一定会实现的计画。从认识沈洛彦的那刻起,任佑澄就知道自己跟这人纠缠定了。

只是当时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纠缠的方式。

任佑澄原本想写得有些多,但在看到沈洛彦那简短却令他不禁感动的内容後,索x换了块木牌,跟沈洛彦一样只写了几个字。

沈洛彦站在任佑澄背後,视线越过任佑澄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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