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恩师最疼爱姐姐了,姐姐肯帮我去求,一定能成的。”“我不知道,你要见的那人,又是谁?”杜秋蘅勉力一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他是雪兰姐的哥哥,他人很好的,经常鼓励我,本来他每年春天都会来苏州,但是今年他没来,说是病的厉害,我很担心他。”流云郁郁道。杜秋蘅想了想,说:“既是如此,你呆会儿对我爷爷也这样说即可。”流云睁大了眼:“就这样说,恩师能同意?”“是的,就这样说,我爷爷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欣赏一个人,首先是看中此人的品德,其次才是此人的才华,你去看这位朋友,是想为他送去安慰和祝福,有何不可呢?至于你叔父不同意,定是担心你年纪小,路远迢迢的,怕你出事吧!”杜秋蘅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流云心里没底,又无其他法子,只好依着秋蘅的话去求阁老,反正,要是真的不行,她就豁出去,故技重施。阁老听了以后,问道:“非去不可吗?”流云老实回答:“是的。”“如果,你叔父不同意呢?”“所以学生才来求恩师。”阁老微眯了眼看他:“如果为师帮不上你,你是不是就打算不辞而别了?”流云低下头去,老实道:“不瞒恩师,学生是有这个打算,朋友之间都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不走这一趟,学生心里不安。”“好一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就凭你这句话,为师便帮了你这个忙。”阁老温言道:“不过……”阁老不等乔雨欢呼,话锋一转,语气也严厉起来:“你去杭州可以,但不能荒废了学业,去,到书房取一本《论语正义》,等你从杭州回来,为师可是要考你一考。”流云欢喜的恨不能给阁老来个大大的拥抱,却是不能放肆,赶忙跪地磕了三个响头,兴奋道:“恩师,你真是世界上最最开明,最最和蔼可亲,最最善解人意的老师,学生能得到恩师教诲,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杜思源听的起一身鸡皮疙瘩,慌忙制止道:“好了好了,你别尽给为师戴高帽,为师可不吃这一套,到时候考试通不过,为师可要加倍处罚。”“学生绝不敢偷懒,请恩师放心。”流云信誓旦旦保证道。杜思源轻哼一声:“你这小子,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这脾气也要改。”流云嘿嘿笑道,不予辩驳,其实拍马屁也是一门学问,而且不是每个人都学得会,学的好的。流云出了房门,激动的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真没想到阁老这么干脆就答应了,还是秋蘅姐姐了解自己的爷爷,这回,看爹怎么拒绝,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杜思源在房里笑叹着摇头,这小子,滑头的紧。说来也是奇怪,以往,他最不喜欢滑头滑脑之人,因为这类人往往喜欢投机取巧,不务实,但乔雨的滑不同,反倒显得他机智可爱,一段时日了解下来,对乔雨,他着实喜欢,虽然乔雨不及明易勤奋,但其聪慧过人,一点就明,还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时不时能道出一些另类的见解,细想之,还挺有道理,让他这个做老师的也收获颇丰,所谓教学相长,当如是也……(未完待续)
我叔父能答应。”“那,你是要我帮你去求爷爷吗?”杜秋蘅低低道,那一针仿佛是刺在了心间,伤口细小,却是那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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