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他双眉轻轻上扬，眼睛睁大， 琥珀色的瞳孔波光流转， 给人一种狡黠逗弄的感觉。

生意场上的那些尔虞我诈、杀伐果决在这里完全应用不上。

宛如诱捕猎物的猫， 装作不经意地舔着爪子， 视线却紧紧盯着目标不放。

漆黑的瞳孔中璀璨的光点微微晃动， 仿佛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

但是有没有可能会是好结果呢？

好一会儿，久到肖冶以为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书房去休息的时候，祁琰筠十指交叉，中指上的铂金戒指反射着明亮的光。

如果他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将会面临怎样的结果？

又或者像对待祁爵那样， 对自己拳打脚踢？

祁琰筠定定心神，试探地看过去：“如果我说不是友情，你会怎么做？”

如果是试探，是否意味着对方在给自己开口的机会。

经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两人的关系越来越融洽， 他能明显感觉到肖冶对自己的羞涩。

但万一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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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爱的小猫被撞入院， 再得知信任的哥哥对他怀着那样的心思， 怕是会雪上加霜吧？

此刻的他既迫切， 又忐忑；既贪恋， 又克制。

闻言， 肖冶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也并不回避对面的目光。

还不等祁琰筠回復，他又追问：“又或者说， 祁哥哥认为我会怎么做？”

静谧的书房中，两人都没有说话。

“我原本并不打算今天向你坦白的，当然我也没有想好应该哪天说，你的人生已经足够艰难，我不想在这种时候增加你的烦恼。”

最终，祁琰筠缴械投降，尽数倾诉着自己内心的想法。

前进的结果究竟是万丈深渊还是柳暗花明？

祁琰筠没有把握。

他双目平静却暗含风暴：“小冶，你可以再次利用我的…”

见惯了大场面的祁琰筠头一次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失望地离开，还是愤懑地指责？

他不知道肖冶这句话是单纯的问题还是试探。

这会不会是心动的信号？

接着，他再次迎上对面的视线：“祁哥哥希望我怎么做？”

他学着肖冶的样子摩挲戴在中指的戒指。

然后视线落在祁琰筠的手腕上，不知看的是腕表还是手串。

他只知道他不想再让肖冶为难，不想再给肖冶增添烦恼。

盯着看了一会儿之后，他靠在椅背上，一手摩挲着中指上的戒指。

闻言，肖冶从电脑屏幕上抬头，眸光清澈：“祁哥哥，你对我究竟是友情还是…？”

四目相对之间，仿佛一场意念的较量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