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宴祁想说自己是想帮她整理头髮,可下一秒,那两束头髮又落了下来,再次贴到了颈侧。
默了几秒,闻宴祁移开了视线,也转移了话题:“肯定不是什么大手术,不然术前应该发不了消息。”
苏晚青犹疑地看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哦”了一声。
没过多久,第二通电话打来,闻宴祁走到一旁接听,两分钟后,表情有些无奈似的,走到苏晚青面前,开口问:“你那个朋友,生日是1月27?”
“对对,就是她。”
“阑尾炎,慢性的。”闻宴祁领着她往电梯口走,“她自己来得医院,手术采用得也是局麻,腰椎以下半麻醉,术后躺六七个小时就能下床活动了。”
“”
苏晚青万万没想到她脑补了半天的严重意外,最后居然只是个局麻小手术,等他们坐电梯上去的时候,杨沅沅已经被推出来了。
她那会儿脸庞还挂着泪滴,一看见苏晚青,就哼哼唧唧地握上了她的手,带着哭腔:“妈的,局麻怎么那么疼?早知道我选择全麻了,睡一觉就完事了!”
苏晚青转过身,从床头柜上端下来一杯温水,扶着吸管递到她嘴边,眼神温软地看着她,半晌,叹了声气,“你也真是,话说一半就失联,就是割个阑尾,我还以为你出车祸了。”
“”杨沅沅瘪瘪嘴,闷声喝了几口水,喉咙依旧干涩得很,“不吓吓你,我怕你不过来。”
苏晚青放下杯子,戳了一下她的脑门,“我又没事,为什么不过来?”
“谁知道你啊。”杨沅沅垫高了枕头躺下,“自从跟那什么野男人同居以后,天天找你都说忙。”
说巧也是巧,杨沅沅这句话刚说完,苏晚青就下意识回头,闻宴祁的脚步刚迈进来,手里还举着想挂断还没来得及挂断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翟绪的笑声:“喂,野男人,说你呢!”
三个人的目光从空气中相接,凝滞了整整四五秒。
杨沅沅率先反应过来,暗暗抓住苏晚青搁在床沿上的手,压着声音,“库里南!是那天晚上在我们小区门口”
她说着说着意识到什么,声音越来越轻,“他就是你那个”
剩下的三个字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最后还是苏晚青反握住她的手,在肯定的目光中帮她补全了那句话,“嗯,野男人。”
闻宴祁脸色擦黑,挂上电话后走过来,这算是他第一次见苏晚青的朋友,刚刚翟绪在电话里叮嘱他,想追一个女生,讨好她的闺蜜是最好用的捷径。
“你好。”他敛起思绪,落落大方地伸出手,“我叫闻宴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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