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宴祁那天穿得也不是正装,一件克莱因蓝的套头卫衣,裤子是黑色的工装卫裤,头髮像是刚洗过,刘海柔软且蓬松,眯着眼睛靠近她,不像平日里慵懒随意的气质,步步紧逼的眼神十分锐利。
“我昨晚也这样跟你说的。”
刚刚那片指甲大小的红痕上。
“不是你,昨晚强吻我的还有别人?”
苏晚青忍不住结巴,“说、说什么?”
腰撞上岛台的桌角,无路可逃,她抬起手,下意识地挡住了闻宴祁的胸口,“你你有事说事嘛,别这样。”
“咱俩到底谁虚?”闻宴祁无奈地抬起下颌,又向她展示了一下伤口,“不会换气也不说,逮着我一通乱咬。”
苏晚青没反应过来,“我哪样了?”
“不是睡着了吗?”
“我喝多了。”苏晚青红着脸,开始摆烂,“你趁虚而入!”
“”
闻宴祁也没说话,握上她的手,温润的触感袭来,苏晚青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被抬起来,慢慢地移动,最后覆上了闻宴祁的下颌和脖子的交界处。
“就我咬了你吗?难道你就没有咬我吗!”
闻宴祁又盯着她瞧,“还知道是我主动吻了你?”
“谁强吻你了?”苏晚青瞪大眼睛,“不是你自己主动的吗?”
这个家她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别这样。”
闻宴祁没说话,默默地盯着她那片红痕看,末了淡淡一笑,“那是你头髮湿了粘在脖子上,你闭着眼睛拨了几下,指甲划的。”
那一块骨头的下方,有一处小小的伤疤。
苏晚青是真不记得这段了,但闻宴祁描述得画面感又极强,她被他有一下没一下的话逗得满脸通红,心头也不知从哪儿涌上来一股勇气,抬起手就按在了自己颈侧。
“我知道了!”苏晚青羞愤交加之下,开始口不择言,“我是晕头转向色迷心窍,你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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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咬”苏晚青迅速抽回手,尴尬到了极点,“不、不是我吧?”
苏晚青是真不记得这茬了,眉头皱起来,疑惑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以为闻宴祁是趁她装断片往她身上泼脏水,梗着脖子为自己分辨,可半晌没有听见回音,几秒缄默结束,她听见闻宴祁低哑的一声笑,薄得又像气音,裹挟着懒散的兴味。
“”
闻宴祁微微歪了下头,“小狗咬的。”
她说完就拎着包想走,转身的瞬间,身侧突然探出来一隻手,闻宴祁揽住她的腰,稍稍收紧了几分力气,就把人带到了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