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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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沅沅接过去， 看她还没有回房间的意思， 开口问，“你怎么了？”

“喝！”杨沅沅走进去，一屁股瘫倒在沙发上。

“没说什么，就是让我找纸笔，她口述，我执笔，写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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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重逢。大家可以猜猜奶奶在信里说了什么。

翟绪小舅妈上周结束探亲回了波士顿，翟绪也跟着一起过来了，他向来闲着无事，跟老太太也算亲近，就陪着在这边住了几天，老太太什么都吃不下，瘦得形销骨立，他就负责给她老人家解闷逗乐子。

“没事。”苏晚青捂着胸口，试图缓和噩梦后的心悸， 走到厨房倒水，“怎么那么晚回来？”

闻宴祁收起手机，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抬眼看他，目光平直，让人瞧不出什么情绪，“奶奶跟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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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开门的声音， 她抬头，看见苏晚青穿着睡衣站在卧室门口， 一脸歉意，“不好意思， 还是把你吵醒了。”

苏晚青随意勾了勾唇角， “要喝水吗？”

翟绪寡声说完，脸色颇有些哀戚，将一张纸塞进他手里，“给苏晚青的，她说有些话是才想到的，怕自己没机会说了，让我写出来，如果她出不来，就托我带给苏晚青。”

“做噩梦了。”

那一夜苏晚青睡得很不安稳， 凌晨时听到细微声响，惊醒后起身查看，杨沅沅正蹑手蹑脚地换鞋。

进手术室前的十几分钟，老太太特意把闻宴祁和闻道升赶出病房，隻留了翟绪一个人，不知道叮嘱了些什么。

“在纯k团建呢。”杨沅沅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你听我这嗓子。”

明明老太太刚被推进手术室，五个多小时的手术时长，他连进去等的勇气都没有。

闻宴祁立于风潇雨晦的天光下，垂首看着雪白纸张露出来的一角，指节逐渐泛白。

苏晚青端着两杯水走过去，递给她一杯，“别烫到了。”

半晌，他将皱皱巴巴的纸张熨平，重新折好，清哑地应声，“知道了。”

◎他也不是孤身一人。◎

“什么噩梦？”

作者有话说：

“说了让她提心吊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