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也知道。”

闻宴祁抬手将她抱进了怀里，把人按在自己腿上，感受到了她柔软的气息，才清哑开口，“这个世界很无赖，你受了太多这样的委屈，习惯了在黑暗中行走的人也习惯了万事只靠自己。你抗争过吧，报警，内部检举，把视频发出去，你做了所有你能做的，只可惜迎来的又是新一轮的委屈。”

闻宴祁眼神灼灼，仿佛承载了万千的星光，“我愿意做你手中的火把。”

脑袋里密集聚涌的感动和欣慰让她浑身发软，失去了全部的思考能力，视野里的人逐渐变得模糊，眼泪不断地流下来。

“那他老婆不会追究吗？”

“不会的。”闻宴祁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似乎是想要安抚她的惊惶，“只是轻伤，已经被他老婆送进医院了。”

今后不管遭遇了什么，他都不想让她独自面对。

“我知道，独立乐观是你的立身之本，你不会因为任何人丢掉自己的武器，我也不是让你依赖我。”

苏晚青抽出一根棉签，没说话。

苏晚青小心翼翼地托着他的手心，看着指节上的伤口，又有点想哭，哽着鼻酸转身，“我去给你拿药箱。”

苏晚青小心翼翼地用碘伏清理着伤口，胸腔内泛着酸意，“你应该告诉我的。”

闻宴祁将她抱得更紧，“你赖吧，下辈子也预定给你。”

闻宴祁也看着她，蓦地唇角一勾，把她抱进了怀里，“我坐牢了，你怎么办？”

“不会。”

闻宴祁松开她，想抬起指腹刮一下她眼睫上的晶莹珠光，抬起的瞬间，注意到指节上的血污，动作又顿住了。

她握着闻宴祁的指尖，哭得像是喘不上气，“说这些，那我以后赖你一辈子怎么办？”

寂静的灯光笼罩下来，苏晚青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有种目眩神迷的错觉，仿佛经历了一场海啸，她是劫后余生的幸存者。

里，颤着声音，“你会坐牢吗？”

苏晚青眼睫轻颤，对上闻宴祁温润的目光，脑袋里出现了片刻的空白。

他身上还带着夙夜的霜寒气，冰凉的绒毛摩挲着面颊，苏晚青控制不了地害怕，“你把他打成那样，如果他”

闻宴祁弓坐在沙发上，清冽眉眼软和下来，“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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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零点，外面是万籁俱寂的冬夜，阳台玻璃门上结了霜，雾蒙蒙的天色晦暗，仿佛全世界都安静下来。

“这个世界的规则总是由少部分人来制定，你说过，对错有时不是你我说了算的，但无论如何我想告诉你，以后有我陪着你，不管你穿过的是一条多么黑暗的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