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却清醒明目,常食用者,短则可活数月,长则数年。”洛锦意说罢,屋内静谧得一片,似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周姨娘事先反应了过来,猛地站起了身。
“如此狠毒!竟要置我于死地!”周姨娘大概也怕了,眼眶泛起了红,此刻不去说话,也是个让人忍不住怜惜的人儿。“那可有解救之法。”周姨娘甚是小心翼翼地问。“姨娘信我?”洛锦意本欲解释一番,没想到周姨娘如此信任她,毕竟医者要看年岁声名,如今她方才及笄,又无名无姓,如何也是要被人怀疑的。“自然!你说得这般仔细,可比方才那大夫强多了!”一旁的丫头红玉也紧接着解释道:“我家小姐自小便开始识药,十岁便能诊脉,看过的医书比吃的饭还要多。”这下周姨娘更加深信不疑,目光期许地望着儿媳。“有法子,按方子服用,五日便好。”洛锦意说着,便要下床去写,却没想到被人拦住了去路,下一刻便被人搂在了怀里,她竟动弹不得,便是只听到,从胸腔内发出的声音。“回去写好,让人送来。”“好好。”下一刻,夫妻二人就消失在了屋内。周姨娘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恍惚地狠掐了自己一下,掐痛了竟还不信,问起了身边的娟婆子:“方才你可瞧见了玦儿抱他新妇?”“瞧见了!瞧见了!老奴今日见了好多次!”“捡到宝了,这般有本事的媳妇去哪里寻……”此时天色埋了一层灰,夏风吹过,多是燥热,一路上,男子大步直行,女子伏在怀里,相顾无言。五房的凤栖院,容成玦抱着妻子回到房内,便吩咐跟着的丫头去院内候着。“你知那汤中下了毒药。”容成玦寻到了床榻,将怀里的人儿放下,站在一旁,直直地盯着,话音里不是询问,而是肯定。洛锦意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人,半天没有闷出来一句话。“明知有毒为何还要喝?”容成玦眉头一下子锁紧,要吓唬人的模样。“我不过抿了一口,未曾饮下,应是不小心沾了些。”她抿了抿嘴,掏出湿润的帕子摆在桌上,不是很确定地解释着。“为何?”他望了一眼那帕子,依旧执着。“要验出那是何毒药,是要尝一尝的。”洛锦意软糯的声音多了几分委屈,继续道,“让我去瞧,是瞧不出的,况且方才那个大夫也尝了一口,一般是不会出事的。”“你倒都是理。”仔细去听,便知这人的声音小了几分。洛锦意嘴角上扬,扭捏着要从榻上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停下了动作,眸眼清澈地看向对方。“我要开方子了。”容成玦顿了片刻,跨步上前,用骨节分明的大手环住那细腰,一个使力将洛锦意扶起。见她站稳了便退到一旁,盯着她信步走开的模样,莲足轻飘飘落地似触不触,腰肢的浮动与白日里更是天壤之别,脑海中竟显现出妖精二字,不过片刻,再去瞧,她竟变得稳重端庄,大气贤淑。容成玦眸眼越发的深邃,轻摇头。她是个端庄守规矩的好妇人。方才应是被这屋子里的暖香熏得昏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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