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沈鹿眼神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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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的废物，才应该被卖掉吧！“可那块毛料，真的开出了翡翠，还是大涨。”沈鹿不得不告诉小涂妈妈这个事实。“真的？”小涂妈妈脸上的惊讶不是假的。看来，她根本不知道那块毛料能大涨。一直以为就是父亲保留下来的比较有纪念意义，所以才留存至今。她一直把那块料子当成对父亲的一个念想，并没有想过要靠着这块毛料发财。“对，这块毛料开出了玻璃种正阳绿，保守估计，值这个数。”沈鹿比了个“六”。她以为会在这个阿姨脸上看到遗憾，后悔。但是没有。小涂妈妈只是震惊了一瞬，然后十分豁达地笑了：“那证明我父亲当初眼光还不错。”“沈小姐的眼光也好。”小涂妈妈眼神干净，没有一丝贪婪，真是十分难得了。沈鹿怀疑，小涂妈妈娘家以前也是有家底的，至少父母都是清正的人，否则教育不出这样的闺女。“小涂说，你可能想见见那块毛料开出的东西，我们带过来了，你要看看吗？”沈鹿征求小涂妈妈的意见。小涂妈妈确实也很好奇：“那就麻烦沈小姐了。”她藏着这块毛料许多年，当然也想过把这块料子开出来会是什么样子。只是之前一直没有动它，这块料子已经成了传家宝一样的存在。说不遗憾，肯定是假的。现在为了给自己治病，都没能把毛料传到儿子手里。小涂妈妈确实也想看看这块料子开出来的翡翠到底长什么样。沈鹿理解她的心情，打开门让沈思齐的保镖把装着翡翠的盒子递给自己。她拎进来，打开盒子。小涂妈妈看到了那块玻璃种正阳绿翡翠，不由自主感叹：“真漂亮。”“我可以摸摸它吗？”小涂妈妈看向沈鹿。沈鹿点头：“你摸。”小涂妈妈左手吊着输液瓶，沈鹿还特意把盒子换到了另一边。她看到小涂妈妈伸出手，手上有些细小的伤口，密密麻麻的，有的已经成了旧疤。再看她对这块毛料的喜爱，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小涂妈妈，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平常自己做点小物件卖。”小涂妈妈显然没想到沈鹿会问这样的问题。沈鹿扬眉：“您是玉雕师吧？”小涂妈妈一愣：“我祖上确实出过玉雕大师，我爷爷也是很厉害的玉雕师父，但我爸手艺不行，到了我这一辈，也只学了点皮毛。”也不是她家就不行，而是被人打压得太厉害。出不了头，自然就放弃做这一行了。“有的人，哪怕是学点皮毛，也足够养家糊口了。”“您怎么不把这门手艺教给小涂？”沈鹿觉得，小涂这样辛苦赚钱给妈妈治病，还不如有个正经的手艺。“现在很多都是机器打磨玉器，能用到人工的机会已经不多了。”小涂妈妈也不是没有想过。但她自认为学艺不精，教导儿子，好像也没什么好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