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话的时候你自己机灵点。”少年连连点头,哥俩就朝前堂柜台那儿去了。青年显然在东福楼呆了多年,与掌柜的相熟不少,凑过去说了什么,又指了指弟弟,掌柜瞧过去,点了点头,青年这才唤了弟弟过去。那荷叶包又被拿了出来,掌柜的瞧了瞧,青年又麻利的去取了筷子来呈过去,掌柜的接过,尝了一块,眉抬了抬,点头,放下筷子便问:“人是在后厨门外?”少年笑着应是。掌柜就笑道:“那走吧,领我过去把人请进来。”竟是亲自去请。……东福楼的许掌柜年四十许,淡眉小眼睛,脸方而嘴阔,五官称不得好看,桑萝头一眼见着时,心中浮起的却是慈眉善目这样一个词来。少年帮着引荐,在后厨的几个厨子注视下,桑萝被请进了东福楼的一个雅间,一并被请来的还有东福楼的掌勺大厨。桑萝陶盆里的素毛肚被挟了一碟子,就摆在雅间的桌上,许掌柜请于大厨也尝一尝,这才问桑萝:“桑娘子这菜不知是叫什么?”其实他更想问的是,这是什么菜?当然,他们开酒楼和做厨子的都认不出来,对方自是不会说的,所以换了个问法。“许掌柜唤它素毛肚就行。”于大厨已经看了半天,尝了三块了,听得这个名儿,点头:“刀工切出来的类似毛肚的纹理,口感上也颇相似,叫素毛肚也叫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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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一边在脑中还原这东西原本的模样,但刀工可以还原,原料却是怎么尝也尝不出是什么来。和许掌柜对上一眼,无声的摇了摇头。许掌柜就明白了,笑与桑萝道:“原料是什么这个在下不好问,只咱们做酒楼的,这吃食上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所以桑娘子这东西在这方面应是无虞的吧?”桑萝当下保证:“这是自然,不能入口的食材我又怎会拿出来售卖,担不得那样大的干系的。”许掌柜笑着点头:“那就好,有桑娘子这话我就安心许多。”又笑着问道:“不知这素毛肚,姑娘作价几何?”桑萝手心捏着一把汗,面上却仍是笑着,与笑吟吟的许掌柜对视,瞧不出半点紧张:“论斤卖吧,我也不收多,十八文一斤,如何?”她原是想装罐子放在点心铺子里寄售的,但今天看了看县里的点心铺子,卖的都是很正统的点心,她这素毛肚放进去一整个就是不伦不类,未必好销,这才把心思打到这酒楼上来。送到酒楼的东西,自然不用罐装了,但桑萝现在是极缺钱的,竟也捏着一把子汗,比照着肉价狮子大张口了一回。许掌柜笑了起来,开狠价儿的人往往会在前边加一句我不收多,他笑看着桑萝:“桑娘子这素毛肚的价钱,赶上上好五花肉的价了。”桑萝脸上也挂着笑:“肉有肉的滋味,这素毛肚有素毛肚的魅力,各有千秋,不是吗?何况猪肉您找一家肉铺就能买着,这素毛肚却是未必。”再者说了,进得起这酒楼来吃饭的,吃猪肉的反倒少,吃羊肉的才合身份。没错,这个时空有钱人可不大稀得吃猪肉,因为这里和中国古代类似,并不给猪去势,没有劁过的猪,肉中总有一股子很难去掉的骚味或酸味,手艺好的厨子可以通过一些处理手法或是调味手法处理,但大多数人不会或是没那条件。因而吃猪肉的是穷人居多。桑萝这素毛肚跟上好的猪肉一个价,还真称不上贵价。许掌柜的关注点却在最后一句,商人是最懂得把握商机的,桑萝只说素毛肚外边难找,他把眉一挑:“桑娘子肯许我独家售卖?”桑萝不应下也没否定,沉吟一瞬,道:“那得看量,我毕竟靠这个吃饭,您说是不是?许个一天斤的独家,家里怕是要喝风。”事实上,就桑萝张口开的这个卖价,一天斤对乡下小农来说已经是巨款了,一天五十四个钱到九十个钱,不是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