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菜品都有固定的人送到酒楼后厨,且极少往集市上去的鸿运楼掌柜心里……原来是对面搞大招了。当即让伙计第二天一早去找那什么豆腐去了。那伙计家住得离西市近,就正好撞到了刚和冯柳娘换了岗转到西市摆摊的甘氏那儿去了。找到豆腐,买了二十块拎了回去。鸿运楼当天就上了好几个新菜牌。这事却没完,鸿运楼掌柜的盯上东福楼了,他问伙计:“那什么素毛肚就没见着人卖?”自然是没有的,桑萝供不出那许多货,给的是许掌柜的独家,外边上哪儿找去。她当初倒是先到的鸿运楼,鸿运楼的厨子连她卖的具体是个什么都没听一句就把人轰走了,所以又哪里知道这素毛肚原是先往他们这送的?县里找了两天都没找到这什么素毛肚,为了探这素毛肚的来路,鸿运楼那边开始收买东福楼的人了,捡那最不打眼的收买。那人沾不着后厨,素毛肚是谁送的还没弄清楚,东福楼头一天试做酱干,消息被那拿了好处的伙计就递到了鸿运楼接头的伙计那里了。这才有了东福楼早上出新菜,甘氏中午接订单这一桩。只这两家酒楼,一天就要订走一百二十块的酱干,也就是说,桑萝让陈有田做十五块板子,压根就不够用。陈有田那边自然是没二话,当即就表示加做,加做多少都成。桑萝:“……”她忙让陈有田不用做太多,二十块板子够了。再多她暂时也没本事做出来了。磨豆子是真的累,而且她做豆腐用的不是跟她自己时空用的那种大铁锅,就是陶釜,哪怕已经尽可能买大号的了,其实也有限,家里还做了别的营生,桑萝实在兼顾不来。赚钱过日子是一回事,为了赚钱把自己
再一个隔水炖上来的鸡蛋肉饼汤。这两道菜,沈安和沈宁都是头一回见,头一回吃,那肉饼汤不说,把两个孩子鲜得恨不能把碗底都舔一舔,蒜苗炒酱干就更不用说了,蒜苗、肉、酱干,哪一样不香?下午挖了两趟魔芋,原准备关上门做酸枣糕了。秦芳娘几人今天却回来得很快,一回来就直奔桑萝这儿来了。酱干太受欢迎了。秦芳娘早晨先送豆腐和素毛肚去东福楼,这新吃食,自然先推荐给于大厨。东福楼这十来天因为豆腐和素毛肚,生意颇好,一看桑萝那边又弄出新吃食了,还会拒绝?大致问了问吃法,当下就把秦芳娘当天的四十块全要走了。且秦芳娘一走,于大厨大早上就开始试炒这道菜,和许掌柜几人凑在一起,一尝之下,乐了,亲自找到东市,跟秦芳娘要了每天六十块的单子。秦芳娘这边前脚接了订单,人在西市的甘氏就也接到了东福楼对面那家鸿运楼的订单。没错,就是桑萝第一回 上门推销素毛肚,厨子谱特别大那一家。要说起甘氏这订单,就得先说说东福楼和鸿运楼的竞争关系了,县里最大的两家酒楼,打从开在一起就互别苗头,但别了几年,一直是旗鼓相当,谁也难以真的压过谁。鸿运楼前几天客源忽然少了,初时没觉得什么,只以为是受了征税和各州灾情的影响,怕是有些人心惶惶,但对生意不好的事一上了心,揣着手站在自家二楼没事就望一望对家,很快就发现不对。什么人心惶惶,人心惶惶慌的从来都是最底层的百姓而已,这些个穿绸着锻的老少爷们该吃还吃,该喝还喝,就算是愁那也是吃着肉喝着酒,推杯换盏的愁,对面东福楼的生意就半点儿没差。不,怎么好像还更好了?鸿运楼掌柜的盯了一天,确定了,因为看到了常来自己这边的老主顾往对面去了。做到酒楼掌柜的,都有些自己的手段,他招招手叫来一个伙计,嘱咐几句,很快找到了合适的人往东福楼去了。没到一个时辰,东福楼的几道新菜品就直接被从鸿运楼后门提到了鸿运楼掌柜和主厨所在的一个雅间里,呈在了两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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