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配合,走得那是相当的快。桑萝只是尴尬和不自在的话,放沈烈这儿成心如擂鼓了,生平第一回 有这样的感觉,若非看桑萝半点都不受影响,一直都在认真学弹弓的话,他怕是都强撑不了那样镇定。下了山,转过一道山梁才停住脚步,手在心口落了落,隔着厚袄仍能感受到心脏跳得活像要蹦出腔子。深山里遇上小股狼群那次心跳也快,和现在的感受却又完全不一样,这是欣喜、雀跃、紧张,他根本形容不出来的欢喜,只是因为站得近些……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沈烈回望半山小院方向,略站了会儿让心跳平息些,这才大步往沈安他们习练弹弓的那座山头去。……沈金蹭上弹弓了,跟沈安沈宁共用一把,大堂哥过来时看到了也没说什么,脸上还带着笑,还单独教了他。沈金心里可高兴,笑得嘴都合不上了。沈银和沈铁太小了,只能带着妹妹在一边看着,偶尔凑上前去让哥哥和姐姐把那弹弓给他们摸一把,稀奇稀奇。孩子们兴起了捡石子热潮,但凡适合做弹丸的,那都是宝贝。桑萝傍晚看到两个小的捡了一兜的石子儿乐颠颠回来献宝时,就把手头做到一半的沈烈的衣裳停了停,用碎布缝了两个斜挎小包,两小只一人一个,专用来放石子儿的。两个小的很兴奋,特意把捡回来的石子洗洗干净晾了,,这种话还是不要信口胡说的好,没扯到那么大的事上。”周村正哼一声:“这是七哥你是里正,这要是摊上一个跟咱们不对付的里正,不拿了这事作文章?我得知道是谁这么见不得我周家好。”周里正垂了垂眼不说话了。沈烈、陈大山、施大郎和卢二郎几人恰此时进来,周里正就抬了眼,道:“都知道喊你们来所为何事了吧?说说。”施大郎年纪最长,一进来便皱眉喊冤:“哪个这么见不得人好?”他一提自己右边空了的袖管,愤声道:“看看我这手,战场上没的,我们村里去了多少人,也就我们四个人命大,仰仗阿烈和大山有点身手,又会点打猎的手段才捡得一条命回来,吃了这样大的教训,打熬打熬自家子侄还不行?以后朝廷不征兵了?还是征兵时我们家中子侄都可以不用去了?难道也要我看着儿子侄子也把命或手丢在战场上?”卢二郎也痛愤出声:“可不是,里正,是谁黑心烂肺的告我们这黑状?”周里正哪里说得出话来。大乾朝提倡邻里揭发,对揭发者是持保护态度的,他也知道施大郎几人的事,深入敌境的前锋,结果被主力军给抛下了,主将带着心腹撤了,留了他们这些打前锋的任人宰割。也是因为这个,担心他们心中有怨愤,他听了密告这才过来看看,现在看着那些个小孩子家家用的弹弓,对告密人说的什么私制武器也是想飞回一个大白眼去了。况施大郎那话也没错,他抬眼就能看到对方那空荡荡的袖管子,战场上走了一遭,好容易捡回条命来,会想打磨打磨子侄让他们多一份保命的本事多正常的事。他摆手:“行了,我也就是来看一看,你们打磨子侄没什么问题,但自己心里要有点底,不要过了度就行。”这话是看着周村正说的。他们可是同宗同族,真有个什么,可不是他周九章一家的事。周村正领会得自家宗兄那个颇有警告意味的眼神,笑道:“七哥放心,这种事情我心里能没数吗?”周里正点头:“有数就行,行了,也没别的事,你们忙吧。”说着转身就走。“七哥。”周村正跟了几步,送出门去:“你总要叫我知道我这是成了谁的眼中钉吧?”他压低声,试探着问了个名字。周里正看看他,摇头:“行了,不是他,也不用刨根究底了,你们这几家近来日子是过得不错吧,招人眼了。”都在他手中办的过所,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等把人送走,周村正回到堂屋,沈烈问:“是我家这边招的事吗?”要说结仇,最近也就他把他那便宜三叔揍了一顿。周村正摇头:“不是,应该是别家。”他先怀疑的也是沈三,但他那宗兄否认了,那应该就不是,这种事情,碍着一些规矩他那宗兄不一定会说,但有他前边把周氏一族一起扯进去说道,他指名道姓问了,真问对了他那宗兄也不会替人遮瞒。“你们几家在县里的营生,加上前几次买粮,想来还是招了人眼,不过也无妨,咱们自己注意些就是,该怎么还怎么来。”有周村正家在其中,周里正还真不会在这种相对敏感的事情为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