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郡主,您就是找到秦大人门上去,他也未必会”“你再多嘴一句,我就当着秦景之的面亲你。”白乐威胁道。玉桂魄很及时地闭上了嘴。华贵的车驾一路气势汹汹地往都察院的官邸中来。小厮正在门外打着瞌睡,被这动静惊醒,又见一面容娇美、面色又明显不善的少女跳下车来,吓得连滚带爬地跪了下去。“姓秦的人呢?”白乐瞪着眼道。小厮被少女气魄压得快喘不过气来,脑子很艰难地才闪过几句话。
姓秦的,是他家大人?长得好看却来者不善的少女“回、回郡主话,话。”小厮话都说不利索了,磕磕巴巴地道“秦、秦秦秦大人出门查案去了,不、不不在”少女看了他几眼,抬脚便直接要进门去。小厮吓得想拦一下她,却被一只手给挡着了。玉桂魄替她拦下人,摇了摇头,守在了门外。白乐一路闯进了这处院落,猛地推开门来“秦景之!!”“”“出门查案去了”的男人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案前,提笔写一卷宗,笔尖蘸满浓墨。少女两只手直接撑到他跟前,他也连眼都不抬,皓腕笔走云龙。直到她径直将卷宗抽走。“秦景之,”她认真道“看看我。”他方才抬头,眸中平静无波。“——郡主。”“为何要查福财阁?”“不是郡主要在下查的么?”“要查的是他家在京外的地产庄子,没叫你把他家都给掀了!”“把福财阁的底都掀了,那不就更好查他家产业了么。”秦景之仿佛早有预料,平静道“郡主莫急,回去吧,景之会做好的。”白乐古怪地多看了他两眼。青年如今模样,倒与他在天庭的原身别无二致——可这才显得古怪。平静得实在太过异常。她迟疑了片刻,随后慢慢地,将手中攥着的一块玉,放到了他的桌上。男人的眼睫轻轻一颤。“秦景之”少女问道“——你想要什么?”他没有立刻作答,只是敛下目光。——想要什么吗。“若在下说了,郡主会给吗?”“得看你的回答。”“郡主。”男人淡淡道“福财阁的那位阁主并非常人。”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下一秒,白乐便知道了原因。男人站起身来,阴影投向下,将少女整个笼罩在内。惯来平和冷静的脸庞此刻面无表情,仿佛山雨欲来,阴云拢月。“‘若有所求,便予其物’,赵阁主曾说这是天下商贾事的定则,其实世间万物莫若其是。”他清冷道。“郡主此前所为,便权当以恩情和景之的半腔情意作抵。”——可如今呢?“郡主若要让在下帮你做事,可能给在下些什么?”白乐真的认真想了想她能给些什么。金银钱财?可秦景之看着无欲无求,连例银估计都花不完。还是她去求安平王,助他官途坦荡?看少女一副真在思索的模样,男人眼中流过一抹暗色。她没发现他已俯下身来,贴近她的耳边。曾经只会读圣贤书的男人如今已明白,官场上的人情世故,其实无非就四个字:——威逼利诱。“郡主,不如给景之一个机会吧?”给他一个机会,再等等他,让他能光明正大的站到她身边去。他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娇蛮爱玩,没关系,他说服自己。那他就做她眼中最好的那个人。好到让她再也看不到其他人。白乐忽然感到一阵寒战,是男人已碰到她白皙的脖颈,略有薄茧的手指尖轻触着。“玉长史是怎么做的?”秦景之冷静道“景之可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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